姚文元雖然隻是千戶手下的一個文書,但他與千戶有些私交,並非如表麵上那般隻會舞文弄墨。
“標下多謝林秀才,若不是秀才的妙手回春,我恐怕見不到今日的太陽了。”
正當眾人歡慶欲飲酒時,林鵬說那些酒精是救人之物,姚文元便上前一步,向林鵬作揖道。
原本起哄的眾人,見來人是傷兵,經林鵬用酒精救治,如今竟能站在他們麵前,瞬間無人再打酒精的主意。
“秀才,那位姑娘也醒了!”
這時,一位嬸子匆匆跑出房屋,麵帶喜色地朝林鵬這邊喊道。
“姑娘?……”有些人腦海一片空白。
“就是上次打狄人小隊的那批。”一個老屯兵對馬幫的人說道。
“哎……我還以為是必死之人,卻不料被秀才救活了。”
“真是神乎其技……”
“酒精有這麼神奇?”
“啪……”正在質疑的人後腦勺被人打了一巴掌。
“活生生的人被救活了,你還在這裡懷疑個啥?”
打人的是屯戶的一位老人,滿臉絡腮胡,兩鬢斑白,拖著一條垂下的胳膊,怒視著眼前不懂事的年輕人。
“當年要是有林秀才的手段,估計鐘大叔的胳膊就不會斷了。”
坐在一旁的中年人,搖頭看著挨打的年輕人。
“我,我不知道……”
年輕人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好意思地想道歉,卻不知從何說起。
“嬸子,這消毒之法我已教給你們,以後多教幾個人,酒精我會從內城運過來給你們。”
林鵬覺得戰地救護必須普及開來,尤其是外傷消毒消炎,越早處理越能保住性命。
“林秀才瞧你說的,上次那姑娘傷得那麼重,你說的救治方法,俺都學會了。”
嬸子似乎覺得自己學會了神技,笑得合不攏嘴。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姑娘。”
林鵬覺得那姑娘傷得太重,單靠消炎還不夠,自身的免疫力也需要增強。
來到屋內,受傷的女孩睜著雙眼,看到身邊是熟悉的紀人,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哎,可惜沒有內科醫生,依我看,補品還是需要的,按照我的方法做的補血湯,給這姑娘喝上三天。”
林鵬所說的補血湯就是大棗燉肝湯,在他看來是補血的佳品,全都給安排上,不僅給這個姑娘補,所有受傷的人都要喝。
肝臟有股特殊的腥氣,一般人不願食用,但作為藥材,林鵬還是強製安排了。
“恩人,我謝謝你們!”姑娘熱淚盈眶,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姑娘,若是難受,想哭就哭吧,這不是你的錯。”
林鵬看著與自己妹妹年齡相仿的女孩,經曆著非人的折磨,差點死於狄人的馬蹄下,若是救得再晚些,說不定會和敵營所見的場景一樣,成為狄人的食物。
“爹死了,娘也死了,他們還要抓我們回去……”姑娘哭得很傷心,後麵的話她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