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太快，以至方才還一塵不染的白袍下擺在跑動間沾上了塵灰，變得斑駁黢黑，又一滴汗珠從額上滴下，彙入乾涸的地麵瞬間消失不見。
柳綿麵上的震驚也同這滴汗一樣瞬間出現又消失，她愣了一下，才抬高了聲音，“師兄這、這是......煉體呢？”
她記得這位師兄帶著她一起禦劍飛行過來，也耗費了不少精力啊，剛下地就爭分奪秒的去煉體，如此勤奮？
院子裡傳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你、你見過、這樣煉體的？”
“不是？”柳綿納悶，搖了搖頭不去糾結，“師兄且停一停，過來喝盞茶？”
“......”
看到坐在椅子上悠閒喝茶的柳綿，玉有瑕氣得倒仰。
方才一落地雙腳就不聽使喚，衝出來就開始跑，一會的功夫已經跑了不下五十圈，他感覺兩隻腳都要掄冒煙了。
低頭一瞧，他瞬間繃不住了，老淚縱橫，“天殺的鞋底都磨沒了！”
“寧勉！”他口中灌著風，咬牙道，“你做了什麼！”
“......嗯？”可能是說話的人漏風，這話她沒聽清，便好心問了句，“師兄不想喝茶？”
*
兩日之後，張偉如願站在了靈境入口，看到負手站在人群前的玉有瑕，他特意走過去道謝。
玉有瑕瞅了眼正張望風景的柳綿，微抬下巴，頗為矜持：“不必。我隻是不想欠人情。”
“？”張偉一臉莫名，他什麼時候幫過玉有瑕嗎？
靈境風沙很大，放眼望去黃沙蓋過天幕，視野裡一片昏黃，遠處能看見林木高聳，黑壓壓的一片沒有邊際。
風景其實並不好看，甚至算得上惡劣。玉有瑕不知柳綿有什麼好看的，瞧見她一臉的興致勃勃，眼眸裡的喜悅藏也藏不住。
真是個怪人。
既能一眼看出自己的瓶頸所在，提出跑步這樣表麵荒誕，實則進步神速的辦法，甚至不惜親自出手隻為讓自己跑步，又何必說起話來總要帶刺呢？
玉有瑕想不明白，自己是那麼聽不進意見的人嗎？
索性不想，他清了清喉嚨，抬聲道：“靈境初開，我等從未踏足過此地，為安全起見，有三件事必須言明。”
“其一，看見你們手上的銅鈴沒有？如遇危險不能化解，搖動銅鈴，師叔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