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 好久不見。”
晏陽友好地打聲招呼, 聰明的沒有詢問古瑜來這裡乾什麼,其他幾人對視一眼, 驚喜的湊過去,七嘴八舌的問古瑜是不是來劇組客串?
客廳的沙發上,不止有古瑜和家裡的男主人陳叔, 還有一個麵容嚴肅的男人正襟危坐, 低聲和男主人交談。
陳姨端著一盤水果從廚房出來, 臉上是毫不遮掩的擔憂。
見到眾人回來,陳姨驚訝的問道:“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晏陽笑笑:“發生一些意外,所以今天休息。”
從陳姨的臉色來看家裡應該是發生了大事, 晏陽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說自己肚子餓。
陳姨連忙點頭:“餓了嗎?我去做飯,你們先上樓洗澡。”
晏陽注意到圍在古瑜身邊的兩個女孩露出不情願的神色, 倒是白沫表情淡淡的轉身上樓。
麵容嚴肅的男人見突然回來這麼多人, 不好多談, 鄭重地低下頭道歉:“總之非常抱歉,是我沒有約束好手下,果園的損失請您統計一下, 我會照價賠償。”
古瑜擺擺手示意其他人不要圍著他,拍拍身邊朋友的肩膀:“對,可以按照市價來。辛辛苦苦一年的勞動成果毀於一旦,還有樹齡十幾年的果樹,如果您氣不過,他可以把那幾個小兔崽子叫過來讓您出氣。”
古瑜趕人的意思非常明顯, 晏陽不好多留,跟著尹英羅駱上樓。通過短短的幾句話,似乎是古瑜朋友的手下將果園中即將成熟的果子和果樹毀壞了,現在古瑜的朋友是來道歉的。
羅駱說過這個小鎮除了民宿就是靠果園維持收入,難怪陳姨的臉色那麼難看。
樓下的交談漸漸消失,晏陽進了浴室隨意衝洗了一下,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005?’
[005在,宿主有事嗎?]蹲在意識空間的係統出聲,看見宿主疲憊的模樣,遲疑,[需要005教訓一下林德嗎?]
晏陽歪頭,望著隔壁床上鼾聲如雷的林德,嗤笑:‘那就是個小智障,我教訓的還不夠?’
[那宿主的意思是?]
‘這兩天多注意一下林德,我懷疑有人在針對他。’
晏陽對惡意一向很敏銳,進組開始除了林德惱火他替代了槐安,一直在找麻煩之外,其他人包括幾個沒怎麼說話的女生,情緒還算平和。像道具組服裝組那樣的平時交流不多,也沒多大問題,晏陽想不出誰會針對他。
那麼,就隻能是針對林德了。
按照他那‘老子天下無敵其他都是渣渣’的拽樣,的確會得罪一些人而不自知。
[明白,接下來005會密切注意宿主和林德身邊的動靜,請您放心。]
半個小時後陳姨叫眾人下去吃飯,古瑜和朋友還有男主人陳叔又出去了,隻有頻頻走神的陳姨和樂嗬嗬的老奶奶守在家裡。
“陳姨,古瑜來這裡乾什麼?”一個女孩好奇的問道。
陳姨勉強笑笑:“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情要談,你們吃完飯去休息吧,昨晚下了一夜暴雨,在山上肯定沒休息好,年輕人要好好照顧自己。”
女孩見問不出什麼,悻悻低頭扒飯。
不久,一臉疲憊的格森回來了,告訴大家走廊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發現。
節目組重新恢複了平靜,但晏陽依舊能夠察覺到平靜的表麵下有暗流洶湧,一切都如同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壓抑。
再次拍攝晏陽不像最初那般放鬆,他開始留意林德身邊的人,希望能夠揪出幕後黑手,洗清自己的嫌疑。結果林德那貨太跳,晏陽哭笑不得的發現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嫌棄他,隻是礙於林德的身份不敢表露在臉上而已。
終於,臨近殺青的時候,晏陽在係統的幫助下抓住了那人的小尾巴。
那天傍晚,晏陽看見林德鬼鬼祟祟地離開民宿獨自一人跑了出去,晏陽和羅駱尹英打了聲招呼,悄悄跟在後麵。
結果林德這家夥在小鎮外圍轉了幾圈,不知道要乾什麼。
“你跑這裡來做什麼?”晏陽忍無可忍地現身,懷疑自己想多了。
林德被嚇了一跳,一蹦三尺高:“你跟著我乾什麼?”
“我是怕你這個智障又出事,所以悄悄跟上來,你在這裡轉來轉去找東西?”
林德對晏陽怒目而視,氣衝衝的轉身回去:“沒找什麼,我無聊出來轉轉。”
兩人擦肩而過,晏陽一把抓住林德的手臂,狐疑地望著他:“你衣服上是什麼味道?”
林德低下頭四處亂嗅,撲麵而來的花草香氣讓他忍不住皺眉:“洗衣液的味道吧,下次要跟陳姨說說不要用這種牌子的洗衣液。”
一個大男人,身上都是花草香像什麼樣子。
啪——
纖細的手掌狠狠拍在林德手臂上。
“嗷!”林德吃痛,暴跳如雷,“你打我乾什麼?!”
晏陽攤手,讓林德看手掌心的飛蟲:“蠢貨,你不覺得四周的蚊蟲太多了?難道你要變身香香公主,來引蝴蝶蜜蜂?”
說道蜜蜂......晏陽臉色陰沉,這不是洗衣液的氣味,倒像是引蟲劑。
“我記得陳姨警告過我們,小鎮外圍有一處蜂窩至今沒有找到,想死你就出去啊!”
不死也叮得滿頭包!
衣服上的香味源源不斷的傳入鼻腔,經過晏陽的提醒,林德明白自己恐怕又中招了。
晏陽不客氣地重複一遍問題:“你來這裡乾什麼?”
“白沫她們說,小鎮的街上有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我過來瞧瞧。”
如果真是無家可歸,林德打算把它帶回家,沒想到轉了兩圈,狗毛都沒找到。
都這個時候了,林德顧不上和晏陽置氣,將今天的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收工後幾個女孩打打鬨鬨,白沫無意中提起小鎮有一條可愛的流浪狗,一直徘徊在附近,三個女孩約定好明天出來瞧瞧。這些話被路過的林德聽見,他吃過飯因為好奇就找找看。
沒想到晏陽直接點破他的衣服有問題。
如果真的按照晏陽猜想的那樣,出去一圈引了一身的蟲回來......光是想想林德的臉都綠了。
但他也不是傻瓜,這擺明了是有人在坑他,最大的可能就是白沫。
想到這裡,林德飛快往回跑:“我要去問問她。”
晏陽徒勞的伸手,沒抓住那個腦子一根筋的二貨,隻能眼睜睜看著林德一溜煙跑沒影了。
臥槽,你直接去問人家會承認嗎?
蠢貨!
叫他智障一點也不錯!
很快,晏陽剛走到一半,遠方拉拉扯扯走過來兩個人,正是一臉怒色的林德和氣急敗壞的白沫。
白沫明顯是被強硬拉過來的,梳好的丸子頭因為拉扯變得淩亂,白皙的臉上滿是掙紮出來的冷汗,衣服也露出大片鎖骨。
晏陽皺眉,移開視線:“林德,輕一點,你把她的衣服扯開了。”
林德一愣,連忙鬆開手。
“神經病啊你,拉我過來乾什麼?”白沫柳眉倒豎,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林德一口。
林德嚴肅著說道:“我剛剛問過陳姨了,她說今天隻有你進過洗衣房,我衣服上的香味應該是你塗的,小鎮有流浪狗也是你說的,你到底想乾什麼?”
白沫冷笑:“我的內衣不見了,去洗衣房找找,你偷聽我們說悄悄話還倒打一耙,要不要臉?!”
林德陰陽怪氣:“在馬路上說悄悄話?”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晏陽索性找個地方坐下,聽著他們慢慢吵,直到兩人氣喘籲籲的停下。
“吵夠了?”晏陽漫不經心。
白沫滿臉不耐:“吵夠了,林德你這個神經病,我沒工夫陪你耍嘴皮子,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