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賣多少啊?”旁邊一個好事的路人發問。
“至少五十!”這個人理所當然,好像就該如此。
薑鈴大概明白了他們地攤上的手表成本,她也不虧待這些人,從包裡撈出幾袋合成糧,隨後身形沒入人群。
她對於用成本價換兩個機械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這些家夥擺明了是不要回頭客的那種奸商。既然再也不見,那她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具體過程很簡單,大部分人都理解不了念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自然也不可能去針對念力做什麼防護措施。
弄到好東西的薑鈴心情很不錯,回去的路上甚至五音不全地哼著一首小歌。幸好周邊沒有什麼行人,不然又得流傳什麼都市傳說。那兩個手表是典型的做舊貨,功能比起那些超貴的玩意兒少很多,但由於都是打印出來的,走時又比以前那些精確很多。除了十二小時計時以外還能看看過了幾天,不過最多隻能記錄二十四天,而且得每十二天校準一次。
手表準不準對薑鈴來說意義不大,她還有終端機能看到準確時間,她隻是需要一樣東西來提醒她時間在流逝。多出來的那個就孝敬給老爹吧,希望她會開心一點。
。。。。。。
之後的兩天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薑鈴整日都待在家裡處理要交易的武器彈藥。為了防止槍油沾到不好的地方,她把剩下的三把步槍用布條包裹好後才放進行李箱裡。她暫時沒去管那些散開的子彈,先把被紙好好包著的個挨個放進箱子。至於那些散開的,她把那個沒用的鐵盒找到了好去處,為了防止子彈亂滾,她還貼心地往盒子裡塞了海綿。
直到她準備處理這兩個半條箱時,她才發現裝Ak的那個箱子底部,還藏著十二個空彈匣和四把刺刀。她一直以為武器箱裡隻有槍身,沒想到還會放一些基礎配件。考慮到誠信經營,她最後把這些東西也妥善放進箱子裡,當然,他們要是想要這點配件的話,得加錢。
得知武器箱裡可能有配件後,她又翻找了一下弩槍的那個盒子,最終找到了幾個配套的瞄具。試了一下以後,她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懂這個鏡片上的刻痕,它不是那種均勻的間隔,而且也沒有多厲害的放大能力。
“看來得以後試試才能知道怎麼用了,也不知道遊戲裡到底簡化了多少內容。”薑鈴頭疼地把它們收拾好,雖然薑文文保證不會再來,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摸索那些東西沒有花掉很多時間,察覺到無事可做的薑鈴再次坐回到自己的狗窩裡。機器不動就會生鏽,但機器動多了就會出毛病。人也是這個樣子,總是躺著容易生病,但乾的活太多就會熬出一身職業病。而整日忙活的人突然發現無事可做,又會變成什麼樣呢?是全身壓力突然釋放,還是孤寂的感覺爬滿胸口?
躺在床上的薑鈴感覺現在怪怪的,她沒有得到一種完成計劃的勝利感,相反,她有些期待時間快點流逝,她有些迫不及待完成交易。聽著外頭時不時傳來的機器噪音和一波又一波人群的交談聲,薑鈴久違的安逸起來。
有時候你會喜歡上這種吵鬨的氣氛,每日都不太一樣,但又似曾相識的氣氛。就像薑鈴玩過的一款調酒遊戲,在那種氛圍中,你是一個過客,看著人們的走走停停,聽著他們的悲歡離合。哪怕外界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但與你這個行者有什麼關係呢?
薑鈴一旦回歸安靜,就會開始思考人生,思考那些無數人得不到解決的哲學問題。然後她就寄希望於未來,她想要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