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女皇的提前離開,這次秋獵也隻好到這裡為止。
這次狩獵獲勝者的風白微因為騎射比賽的原因,女皇甚至連獎賞都沒有提起。
回宮之後,鳳後小意溫柔的在女皇麵前哭訴了幾次,女皇這才心軟的補償了些好東西並且解除了對風白微的禁足。
至於二皇女風白芷就遠遠沒有那麼好運了!
剛醒過來沒多久,腦袋上的傷還沒有養好,就被女皇禁足在了蘭溪殿。除了換藥的太醫外,誰都不準進去探望。
為此,齊貴君沒少前去求見女皇開恩。隻可惜女皇連他的麵都不見。
實在沒有辦法後,他又去鳳殿求見鳳後,可惜鳳後的態度也有些冷淡。表麵答應他去女皇那為風白芷求情,但他滿心期待的等了好幾天,也沒從鳳殿那傳來什麼信息來。
顯然,鳳後根本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裡。
齊貴君想著蘭溪殿內剛剛恢複意識的風白芷,忍不住抱著風白蘞大哭了一場。
最後,實在是求救無門隻好來找柳貴君。他想著風白蘇這個受害人若是能到女皇麵前求求情的話,說不定女皇就能夠饒了風白芷。
隻是他也說了風白蘇是受害人,這哪有受害人去替加害人求情的道理?
即便是柳貴君這般柔軟的性子,臉色也忍不住難看了下來:“齊貴君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蘇蘇若不是運氣好的話,此時躺在床上的就是她了。齊貴君讓她去替二皇女求情,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他沒去女皇麵前哭訴就不錯了,他到底哪來的臉讓風白蘇去求情的?
柳貴君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齊貴君看著神情難看的柳貴君,麵上有些局促:“我知這次是二皇女的錯,我也沒為她開脫的意思。隻是想讓小七到陛下麵前替她寬限幾日。等她傷好後無論怎樣處罰我絕無怨言!”
他聲音裡帶了抹哭腔,“柳哥哥,你也是為人父的,還請你能理解理解我的心情。求你了!”
說著,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隻求柳貴君能夠答應。
“你這是做什麼?”
柳貴君見此立馬想要將他拉起來,對於他這般逼迫行為有些反感。
恰好這時風白蘇和風白蘞正好走了進來。
風白蘞看著跪在地上的齊貴君,臉色一變,連忙走進去拉他。
“君父!”
風白蘇落後一步,見齊貴君跪在地上淒然的模樣。她抬頭看了眼無措的柳貴君,桃花眸中劃過抹冷意。
嗓音依舊漫不經心:“齊貴君這是做什麼?這是要逼著我君父答應你嗎?您若如此,那我也隻好去請鳳後過來評評理了。”
聞言,還跪在地上不起的齊貴君麵色微變,到底順著風白蘞的力道站了起來。
隻不過麵上還是那副淒楚的模樣,看著走進來的風白蘇開口道:“小七,我知你二皇姐這次做的過分,但能不能請你去陛下麵前延緩幾日,待她養好傷後再受罰。”
風白蘞扶著齊貴君,也訥訥的喊了一句:“七皇妹……”
柳貴君聞言氣的眼都紅了起來,正想開口說話。
風白蘇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桃花眸看著兩人滿是冷漠,“齊貴君,據我所知。母皇並沒有禁止太醫進入蘭溪殿,二皇姐也隻是禁足在裡麵不準人去探視罷了。您這般哭喪著臉到底是對母皇的命令不滿,還是覺得對二皇姐的懲罰重了?”
她牽著柳貴君的手重新坐下,“又或者是覺得我父女二人是軟柿子可以任你拿捏,合該做個不計較的傻子,是嗎?”
“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齊貴君連忙搖了搖頭,見風白蘇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他麵色有些蒼白無措。
風白蘞也連忙解釋道:“七皇妹不要生氣,我知是我和君父強人所難了,但——”
風白蘇卻沒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冷聲開口:“知道強人所難就不要再說了。時候也不早了,三皇姐和齊貴君還是早些回去吧。”
她神情冷漠的收回視線,端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
風白蘞噎了噎,見她轉過頭去,知道無論他們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打擾了。”
她拉住臉色焦急的齊貴君,轉身朝外走去。
直到兩人徹底離開,柳貴君還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風白蘇,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
“都怪君父不得寵,才會讓我兒受這般委屈。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他到底是有什麼臉麵來我這求情的!”
柳貴君真恨自己綿軟的性子,不然就應該朝齊貴君麵上甩幾巴掌!
風白蘇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拿起娟帕替柳貴君擦拭了下臉上的淚珠。
輕聲安慰道:“君父不必傷懷,您看我這不是沒答應他們嗎?”
柳貴君接過她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起來,依舊坐在椅子上小聲哭泣著。
風白蘇看著他這副自責難受的模樣,第一次懷疑自己固執的去追尋那所謂的平淡生活真的正確嗎?
——
齊貴君最終也沒能為風白芷求得女皇的原諒,被禁足在了蘭溪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