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對宣王府的處置震懾了整個朝野,讓許多官員都開始謹小慎微了起來。
一時之間,皇權的威懾力空前高漲,眾人對於女皇越發敬畏起來!
九月末老太傅壽宴,因為老太傅桃李滿天下的名望,幾乎半個朝野的文臣都前來賀壽。女皇也為此讓幾個皇女暫且放下手中的職務,前去太傅府一同賀壽。
一大早太傅府就開始張燈結彩,奴仆們在走廊間來回穿梭著,好不熱鬨!
整個府邸都洋溢著喜意,顯然為這次壽辰準備良久。
魏京墨在冬青和冬瓜的陪同下一起走進了太傅府。
剛剛踏上台階,便有仆侍迎了上來。
“奴參見表公子!”
“不必多禮。”
魏京墨抬手讓他起身,隨聲問道:“你們家公子呢?怎麼不見他的蹤影?”
每年老太傅生辰的時候沈若都是那個最興奮的。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按理來說早就在門口等著他了。
今年倒是稀奇了,竟然沒見他的人影。
仆侍聞言,麵上劃過一抹猶豫,躊躇良久才開口道:“公子他還在雅居閣沒有出來。”
雅居閣是沈若住的地方。魏京墨倒是有些稀奇,沒想到他這次倒是穩重了許多。
抬頭見仆侍麵色上有些異樣,他思緒輕頓,又緩緩問道:“可是你家公子出了什麼事情?”
魏京墨忍不住蹙了下眉頭,清冷的墨眸審視的看著仆侍。
“昨日老太傅大發雷霆,關了公子禁閉,不許他今日踏出雅居閣內。”
仆侍訥訥開口,見魏京墨眉頭越蹙越緊,低下頭來噤若寒蟬。
魏京墨聽到仆侍的這番話後,立馬越過他朝太傅府後院走去,心裡忍不住有些擔心。
也不知道表哥做了什麼事情竟然惹得外祖母這般生氣,如今連壽辰都不讓他參加了。
他疾步朝雅居閣走去,身後冬青和冬瓜小跑著跟在他的身後。
三人來到雅居閣的時候,就見院門外站著兩個高大的奴婦守著。
魏京墨慢下腳上的步伐麵色平靜的走了過去。
兩個奴婦看到他後,立馬上前一步攔住了他,冷聲道:“沒有府令不得入內!”
“放肆!”
冬青和冬瓜立馬上前一步將魏京墨擋在了身後,看著兩個奴婦嗬斥道:“瞪大你們的眼好好看看我們公子是誰!豈是爾等能攔的。”
其中一個奴婦看了眼魏京墨,見他一身雪衣,容顏如玉,氣質清冷出塵。
眼眸忍不住輕閃。顯然是猜到了他的身份。
魏京墨捕捉到她眼底的那抹退讓和猶豫,立馬出聲道:“我知這是你們的職責所在。但外祖母也隻是下令讓你們守在這裡不許裡麵的人出來,又沒有禁止外麵的人不能進去。”
此言一出,兩人都有些退縮,倒沒有再強硬的攔著魏京墨。
見此,魏京墨朝兩人感謝的行了一禮,帶著冬青和冬瓜走了進去。
他剛一進去,早就聽到門外動靜的沈若從屋內探出頭來。
看到是魏京墨後,他眼睛一亮,立馬跑了過來。
身後,兩個貼身小侍見他這有些粗野的動作後,連忙喊道:“哎喲公子!您慢點兒!”
沈若卻充耳不聞,急忙跑到魏京墨身邊拉著他便朝屋內走去。
冬青和冬瓜還有那兩個小侍還沒來得及進屋就被沈若甩上了門擋在了外邊。
魏京墨被他拉扯著走進屋內,墨眸中還有些怔愣和茫然,顯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沈若將屋門栓好後這才轉過身來,見魏京墨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他湊上前晃了晃手掌。
“表弟?”
“嗯?”
魏京墨下意識的回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
他輕蹙起眉頭,麵色冷淡的看著沈若,“表哥你倒是犯了什麼錯?惹得外祖母如此生氣?”
沈若一聽這話,腦袋立馬拉耷了下來。神情看起來有些難過。
他模樣喪喪的坐在椅子上,有些低沉道:“我跟爹爹說了我想要嫁給五殿下的事,然後這件事就不知道怎麼被祖母給知道了,然後就把我叫到跟前訓斥了一頓,甚至連壽宴都不讓我參加了。”
沈若越說越覺得委屈,眼眶中隱隱有淚意打轉。
從他出生起,太傅府上上下下可以說是嬌慣著他長大的。老太傅雖為人嚴肅刻板,但對這個小孫子卻疼的不行,從沒有大聲說過他一句話。
沈若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老太傅這麼訓斥,甚至連她最重要的壽辰都不讓他參加了。
一想到這裡,他心裡就又是委屈又是憋悶,五味雜陳的糅雜在一起,讓他忍不住掉起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