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白蘇將魏京墨送到鎮北王府馬車停靠處,看著他開口道:“快上去吧。”
魏京墨聞言扶著冬青的胳膊上了馬車,剛掀開車簾。他突然扭過頭來,看著下麵的風白蘇低聲說了一句:“殿下也快回去吧。”
“還有…”,接著又快速地說了一句:“京墨今日玩的很開心!”
說罷,便抱著懷中的燈籠鑽進了馬車內。
隨後,鎮北王府的馬車便緩緩的朝前麵駛去。
風白蘇站在原地注視著馬車離開的方向良久。
她紅唇輕勾,嗓音低低的笑了起來。
倒是個容易滿足的小公子,不過一場花燈罷了!
蔥白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有些不解:“殿下,您突然笑什麼呢?”
怎麼人家魏公子走了後殿下這麼高興?
落在風白蘇身上的眼神也忍不住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風白蘇轉過了身來,有些漫不經心:“沒事,就是覺得有趣罷了!”
話落,便越過她朝後麵走去。
蔥白歪了歪腦袋,有些不理解這有趣在哪裡?
“哎——殿下!您等等奴婢啊!”
她甩了甩頭,連忙跟了上去。
馬車內,魏京墨看著腿上的小狐狸燈籠,薄唇忍不住揚起淺淺的弧度來。
平日裡那雙淡漠又清冷的墨眸中此時更是溢滿笑意,如同閃爍的星光碎在眼中一樣。
坐在一旁的冬青和冬瓜都感受到了他此時的好心情。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冬瓜更是大著膽子調侃道:“公子,看來七殿下真的很在意您!既帶您來看花燈,又給您買燈籠,而且還事事都順著您。這即便是普通貴女也不一定做的比殿下好。七殿下對您真是體貼!”
旁邊的冬青也附和般的點了點頭,也覺得風白蘇身為皇女還能這般遷就他們公子,十分的難得!
一般像她這般身份貴重的女子,很少能紆尊降貴的做到這點的。
魏京墨聽到冬瓜的話後,立馬抬起了頭來。見兩人神情間帶著幾分揶揄,他忍不住瞪了一眼。
隻不過眼神中卻沒什麼威懾力,更多的還是羞惱。
他抿了抿薄唇,努力壓抑著忍不住想要上揚的嘴角。儘量維持住他身為世家公子的矜持和體麵。
心臟卻又噗通噗通亂跳個不停,仿佛有無數支煙花在心裡齊聲綻放一樣。又酥又麻的!
——
這邊風白蘇剛走進皇宮內,就見風白降帶著花落也走了過來。
她輕挑了下眉,抬步走了過去:“六姐姐這麼巧?和人家小公子相處的怎麼樣?”
風白降聽到後,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劃過一張紅著眼眶的小臉。
她輕歎一聲,似有些無奈:“我本想要勸他再好好考慮考慮,沒想到……”
風白降從沒接觸過小公子,看到他眼眶紅起來後,本想出口的話登時堵在了心口。最終也沒能將事情說明白。
“不是吧六姐姐!我讓你和人家小公子好好相處,你卻去勸人家退親?”
風白蘇有些驚詫的看著她,覺得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她怎麼沒發現素來溫和的風白降還能乾出這樣的事情來?
風白降臉上的神情卻有些淺淡:“我也是為他好。”
“好了,不說我的事情了。”
她突然轉移開話題,“你怎麼也出現在這?也去看花燈了?”
風白蘇有些隨意的“嗯”了一聲。
“和鎮北王府的大公子?”風白降眉眼間含了抹調侃之意。
聞言,風白蘇麵不改色的朝她挑了下眉,“自然是他,不然還能有誰?”
見她這副淡然模樣,風白降忍不住又揶揄道:“我記得那日在二皇姐府上時,你可還說對人家公子不熟呢!怎麼,這母皇一賜下婚,你就熟悉起來了?這麼有心還帶著人去看花燈?我怎麼記得你平日裡最不喜歡這些吵鬨的地方?”
風白蘇對她這調侃的話語卻無動於衷,嗓音依舊散漫:“培養培養感情而已。”
聞言,風白降卻笑了一聲,有些意味深長:“那你倒是挺用心的。”
“六姐姐還是關心你自己吧!想來……”
風白蘇裝作聽不懂她話中的深意,看著她勾唇玩笑了一聲,“今日人家小公子氣的不行吧?”
說罷,也不等風白降反應,轉身朝前麵走去。
——
風白降終究也沒能與人家小公子說清楚,兩人的大婚如約而至。
兩人這婚期定的實在有些太過匆忙,也不知是不是女皇急著拉攏恭陽王,還是生怕恭陽王再反悔。
臘月二十,六皇女風白降與恭陽王之子大婚之日。
喜宴之上,風白蘇見風白降回新房後,自己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剛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還沒端起來,便見風白微手中拿著兩杯酒走了過來。
她伸手遞給風白蘇一杯,手中拿著另一杯坐在了風白蘇旁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