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和風白微大婚那日,魏京墨早早就讓人把賀禮送了過去。
沈若收到的時候,彼時他正坐在梳妝鏡前,被身邊圍著的小侍們整理妝容。
荷兒和蓮兒帶著幾個仆侍走了進來,吩咐她們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後這才走到沈若身邊來。
“公子!”
沈若揮開身邊的人站了起來,看著地上的箱子問道:“這是什麼?”
荷兒指著左邊的禮盒,輕聲回道:“這是表公子送來的。”
聞言,沈若走到箱子麵前伸手打了開來。
就見精致的木匣子內放著一套金鑲玉紅寶石項圈,配同色係玉鐲和耳飾。紅色的玉石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糅合,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珍寶。
沈若伸手輕輕觸碰了下玉石,心裡喜愛極了這套珠寶。立馬吩咐身邊的荷兒好好收起來。
“這木箱子是?”
接著,他又指著旁邊顏色暗沉的箱子開口問道。
等候在一旁的蓮兒見此,立馬回道:“回公子,這是從南夷那邊送過來的。”
聞言,沈若目光一頓,低聲呢喃道:“那想來是二表姐送來的……”
“公子,那您要打開看看嗎?”
蓮兒又小聲問道。
沈若停頓了片刻,點了點頭,“打開吧。”
這木箱子十分笨重,三個人合在一起才將蓋子掀了開來。
沈若低頭望去,就見有些破舊的木箱子裡放了許多上等的皮毛。毛色柔軟細膩,顏色純正。想來收集它的人應該費了不少的功夫。
一旁的蓮兒看到箱子內的皮毛後,都忍不住有些驚訝:“如今這才七月份,也不知將軍是如何收集到這麼多上等貨色的皮毛的!”
沈若看到這些皮毛後忍不住有些沉默。
良久,才吩咐蓮兒讓人收拾了起來。
“哎呦!我的公子呀!這妝容怎麼還沒有上好?這五殿下馬上就要到太傅府門口了。”
媒公走進來後就見沈若還沒有梳好妝發,連忙吩咐近旁的人為他梳妝打扮。
剛將頭上的喜帕掩上,便聽門外的人喊道:“五殿下到太傅府門口了!”
聞言,眾人又急急忙忙扶著沈若朝外麵走去。
——
鎮北王府
冬瓜一路小跑著走進挽月閣中,見屋內魏京墨和冬青都不在。
想著公子又是在繡房內,又連忙小跑著朝繡房的方向跑去。
他走進繡房的時候,果然見魏京墨坐在繡墩上,正低著頭認真的繡著金線。
冬青和繡郎坐在他的身後。
冬青見冬瓜小跑著進來後,看著他皺起了眉來:“你這是又跑去哪了?整日裡就知道瞎跑!”
“是我讓他出府一趟買了些東西。”
魏京墨這時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扭頭看向冬瓜:“東西買來了嗎?”
聞言,冬瓜立馬將揣在袖中的東西遞給了他。
在魏京墨看不到的地方,還朝冬青伸了伸舌頭。
見冬青瞪了他一眼後又坐回到椅子上去,他這才收回視線。
想到方才在外麵聽到的傳言,冬瓜又興致勃勃的說了起來:“公子您知道嗎?方才奴上街市的時候聽到了好多關於表公子的傳言呢!”
“哦?”
魏京墨一聽是沈若的消息,倒是又抬起了頭來。
“表哥怎麼了?”
他這段日子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對於鳳陵城內的事情更是一概不知。
冬瓜立馬說道:“公子放心!不是什麼不好的傳言!相反,大家夥都在討論的是五皇女十分寵愛表公子的事情。”
“聽說五殿下身邊本來有兩個通房的。結果出宮建府的時候卻沒有帶上他們,直接將他們留在了皇宮內。大家夥都在羨慕表公子呢!說五殿下都是為了表公子才這麼做的。”
“而且還不光這些…”
冬瓜將自己聽到的那些傳聞全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聽說五殿下新婚後還特意請了一天的假,專門為了在家中陪表公子。回門的時候,還親自將表公子送到了太傅府門口,進府打了聲招呼後這才離開。”
依照規矩,鳳陵國的皇女是不必陪同夫郎一起回門的。
這也難怪會讓眾人這麼津津樂道!
冬瓜有些羨慕的說著,對五皇女風白微倒是有了新的認識!同時又替嫁給她的表公子暗暗高興。
魏京墨聽完他這番話後,心裡自然也是為沈若高興的。
但因為有先前對風白微的那些感官先入為主,他心裡又隱隱有些擔心。
希望這五皇女做的這一切都是真心實意,不要辜負了沈若的一番情意!
“對了,公子。”
冬瓜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聲音小了下來:“奴還聽到些其他的……”
魏京墨見他神情突然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聲音平淡道:“那些人又可憐我什麼了?”
聞言,冬瓜摸了摸鼻子,聲音弱弱道:“他們說公子和表公子同稱為鳳陵城雙珠,且公子的名聲還要盛於表公子。如今表公子嫁給了待他如珠如寶的五皇女,而您卻被許給了聲名狼藉的七皇女。然後那些人就又開始說些同情之語。還處處拿您和表公子做對比!”
冬瓜越說聲音越低了下來,有些不敢看魏京墨此時的臉色。
這些人委實是過分了些!
若不是他們都知道七殿下並不是傳聞中的那樣。這公子聽到這些傳言後豈不是要與表公子有了嫌隙?而且怕還會影響他對七皇女的感情!
他們這分明就是在挑撥離間!
冬瓜話音落地之後,魏京墨確實是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來。
他聲音有些微冷的問了一句:“這些流言議論的人多嗎?”
冬瓜點了點頭,“奴一路走來,不少人都在談論這些事。”
聞言,魏京墨清冷的墨眸中劃過抹涼意。
他總覺得這些流言刻意了些,仿佛是在特意針對他一般。
——
皇宮清風殿內
蔥白此時也正在和風白蘇說這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