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白蘇沒想到的是,沒等到他們出發去鳳鳴寺,從蜀地那邊卻突然傳來了一封信。
她看完信件內容後,臉色立馬凝重了起來。
魏京墨帶著宵夜走進書房的時候,就見她手上拿著一封信,滿臉沉思的模樣。
將東西放到桌上後,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了?”
風白蘇聞言抬起了頭來。
斟酌了良久,才聲音低沉的說了起來:“京墨,我可能要去蜀地走一趟。”
魏京墨瞬間愣住,隨即問道:“怎麼突然要去蜀地?”
他看了看她手中的信,想到了什麼,“難不成是六姐夫和晗兒他們出事了?”
蜀地住著恭陽王,雲淩和風晗也在半月前被接回了蜀地。
如今鳳陵城內的局勢日趨緊迫,風白蘇這個時候離開去蜀地也隻能是他們出了什麼事。
魏京墨立馬擔心了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風白蘇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的將手中的信遞給了他。
魏京墨立馬接了過來,看了一遍後麵色也有些不好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這封從蜀地傳來的信件並不是彆人寫的,而是六皇夫雲淩的絕筆!
信件上他隻說了一件事:將風晗托付給風白蘇,並且希望風白蘇能夠好好的撫養她長大。
風白蘇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如今的情況。
她沒想到雲淩會在風白降離開後,心中便存了死誌。
若是她早一些發現……
風白蘇桃花眸有些黯淡。
想到風白降離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心中便滿都是羞愧。
她沉默良久,終於出聲:“我要去蜀地一趟將晗兒接回來,恭陽王怕是不會善待她…”
雲淩是恭陽王唯一的子嗣。在他沒出嫁前風白蘇便聽說了恭陽王是如何寵愛這個兒子。
如今雲淩因為風白降而失去了生命。風晗作為風白降的子嗣,恭陽王怕是會遷怒於她。
雲淩在最後還要寫一封信給風白蘇,怕是心中早就預料到了結果。所以才要將風晗托付給風白蘇。
魏京墨聽到她的話後,沒有反對:“殿下去吧。小姑娘剛失了母親,如今又再次失去了父親,該是怎樣的惶恐不安?她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也就隻有你這個姨母了!”
風白蘇見他滿臉擔心的模樣,站起身來走到了他的麵前。
牽起他的手低聲道:“抱歉。我若是去蜀地,怕是要晚幾日才能到鳳陵寺了。”
她聲音沉了沉,有些不放心的叮囑:“屆時我會讓蔥白她們跟著你。這次出行怕是沒那麼簡單。一定要小心知道嗎?”
“殿下放心吧。”魏京墨握了握她的手,“我會小心的。”
——
風白蘇離開鳳陵城那日,不出一個時辰,這消息便傳到了五皇女府上。
風白微聽到監視風白蘇動向的死士傳來的消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後日便要出發去鳳鳴寺,她怎麼這個時候離開鳳陵城?知道她去哪了嗎?”
“回稟殿下,七殿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我們的人跟著她出城沒多久後便跟丟了。”
親衛單膝跪地,低聲回道。
聞言,風白微陰鬱的麵容上劃過抹沉思,隨即說道:“罷了!此次鳳鳴寺之行更為重要,讓她們先撤回來吧。就讓她再逍遙幾日!”
她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黑眸中滿是暗雲詭譎。
兩日後,魏京墨帶著蔥白和冬青一起朝鳳鳴寺出發。
知道這次鳳鳴寺之行沒那麼簡單,魏京墨便隻帶了蔥白和心細的冬青前往,將冬瓜留在了府中。
魏京墨坐上馬車的時候,便聽蔥白低聲稟報道:“還請主君放心,此次出行奴婢已經讓我們的人跟在了暗處,絕對保證主君的安全。”
聞言,魏京墨點了點頭。
隨後便在冬青的攙扶下坐進了馬車中。馬車也在蔥白的驅使下緩緩朝前麵走去。
鳳鳴寺修建在鳳鳴山的半山腰處,馬車走到山腳下的時候便沒有辦法再往上通行。魏京墨隻能下了馬車步行。
也許是女皇出行的緣故,以免出什麼意外,便限製了百姓們前往。
平日裡絡繹不絕的山道此時卻冷冷清清的。
他們來的不算太早,此時山腳下已經停放了不少的馬車,怕是都是此次一起出行的世家貴族們。
魏京墨隨意瞥了一眼,隨後便帶著蔥白和冬青朝山上走去。
鳳鳴寺身為百年古寺,經過這百年間不斷的擴建和修繕,寺廟占地麵積十分的廣闊。
魏京墨剛走進寺廟大門,便有小沙彌走了過來,領著他朝後院的客齋走去。
由於寺廟內麵積廣闊,他們居住的地方便沒有設在一處。
因此,風白蘇不在這裡的消息也暫時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兩日以來,魏京墨除了每日定時定點的到大殿陪同鳳後他們聽兩個時辰的佛經外,倒也沒有其他的事情。
他一離開大殿,便回了客齋內休息。讓那些想要拉著他談話的人一直沒有尋到機會。
幾個皇夫一同走出來後,便看到魏京墨再次遠去的背影。
大皇夫忍不住出聲道:“這七皇夫怎麼每次都匆匆離開?也不知道他急著回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