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if線(二十一)(1 / 2)

正月十六,元宵節過後的第一次早朝。

壽昌王與其大公子蘇言洄勾結外敵,意欲謀反的案子,皇上念骨肉血親,特意允其過了個新年與元宵,以至於謀逆大案至今還尚未處理。

但也絕對不會這麼拖下去。今天是殺是留定會有個結果。

正殿中,蘇言淙穿著特質玄色龍袍,麵如冠玉,清秀俊雅,眼睛掃向跪在地上的一乾大臣。心中自有一番計較。

壽昌王與先皇兄友弟恭,感情深厚,先皇臨終前甚至托了壽昌王扶持新帝,又在京中發展了這麼多年,其勢力盤根錯節,收拾起來並不容易。

對外,她是不忍在新年處置自己的親叔叔,實則她隻是想敲打來給壽昌王夫子求情的大臣。自從她一點點拆了先皇的道觀,又執意讓個名不經傳的小將軍代替蕭長風後,她在大臣裡的名聲就一落千丈了。

以前她確實會顧慮頗多,可現在她軍權大握,也沒必要處處事實思量,處置壽昌王和蘇言洄隻會是她開啟鐵血手腕的第一步。

蘇言淙:“朕的皇叔與弟弟勾結南疆證據確鑿,諸位大臣認為該如何處置?”

常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真正做到這一點了又有幾個皇帝,壽昌王的舊黨頗多,蘇言淙對親叔叔在過年期間是沒下死手,卻對諫言求情的大臣賞的賞,罰的罰,他們這些大臣也看出來皇上對親叔叔的情意不再,意欲收攏皇權。

蘇言淙的老泰山柳溫書上前一步,向蘇言淙拱手行禮後,道:“按照永豐律法第一條,投敵叛國誅宗室九族,下人流放邊塞。”

話落,朝堂之上寂靜無聲。若說蘇言淙已經掌握了全部的軍權,丞相柳溫書近些年卻也隱隱的是文官第一人了,兩人都給壽昌王判了死罪,斬首似乎是板上釘釘之事情了。

蘇言淙看向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老丈人沒有那麼討厭了。隻是若是真的誅九族,按照律法,不僅是她自己的命沒有了,老泰山也在九族之內,命也沒有了,怪不得老泰山一副英勇就義的氣勢。

她的目光沉沉的看向自己的老泰山,希望他能改口,至少把自己和柳宜從老泰山誅殺的名單中剔除出去。

然而,柳溫書鐵骨錚錚,仙風道骨,一副恨不得將投敵叛國的人全誅了,一點改口的意思都沒有。

蘇言淙:“……”

她的目光又看向了黑娥,希望小將軍能給她遞台階。

黑娥收到暗示後,語氣著急,道:“啟稟皇上,定南侯對南疆之事知之甚少,又於兩年多前搬出了王府,此次整理證據時,定南侯又出了大力,她們一脈不該受如此酷刑。”

皇上對定南侯的喜愛,一眾朝臣無人不知,她在此次事件中又確實沒做什麼,最多擔了個失察之責,大臣便開了口向蘇言淙求情。

蘇言淙垂下眼眸,食指輕點了下龍椅。

“溪弟死罪難免,活罪難逃,罰她在侯府禁足三月,軍杖三十,至於王府下人…”她略一思考:“朕聽趙知高將

軍說,他們舉報有功就免了流放之苦,罰銀三十兩。”

投敵叛國是大罪,蘇言淙不能將罪罰降的太低,反正蘇言溪會將下人們的錢補足。

下了朝後,蘇言淙徑直走到了皇後的寢殿,剛一靠近,她就能聽到裡麵傳來的嬉笑聲音。

她摒退了下人,推開門進去。

柳宜正抱著南雁歸在吃早餐,蘇言溪與南寂煙分則坐在一旁,見到蘇言淙進來,隻有南寂煙想站起來行禮,卻被蘇言溪攔住了。

“皇叔~”南雁歸天真無邪的向她打招呼。

蘇言淙:“……”

她僵硬的扯了扯身上的龍袍,走了幾步坐到了柳宜的旁邊。

“處理的怎麼樣了?”柳宜一邊給南雁歸喂飯一邊道:“朝臣可反對?”

蘇言溪並不擔憂:“看皇兄的臉色應當是解決了。”

“解決了。”蘇言淙點頭,看向蘇言溪:“你被罰禁足三月,彆來宮裡煩人!”

蘇言溪很高興:“皇兄你一下給我放三個月的假嗎?”

說是禁足,她和南寂煙偷偷溜出去,蘇言淙又不會管。

聞言,蘇言淙更不高興了。她從來沒有被禁足過,天天就是上不完的早朝,看不完的奏折。

她拿了碗筷,看向柳宜:“過幾你回家…”她輕歎了一口氣,一想到她幾天見不到柳宜,她就想生氣。

“你回家探親,勸勸父親,彆讓他和朕對著乾,今天隻是開始,朕還要做很多大事。”

柳宜笑了:“父親又怎麼你了?又礙著你做什麼大事了?”

柳溫書曾教過幼時的蘇言淙,試圖讓她放棄重武輕文改重文輕武,蘇言淙不從,氣的柳溫書吹胡子瞪眼的;蘇言淙繼位後,柳溫書也不同意她放棄祈禱之類的祭祀活動,反正經常與蘇言淙對著乾。

“他說要誅壽昌王的九族。”她手指緊捏玉碗,語氣不忿:“連你也不放過!”

蘇言溪沒忍住也輕笑了一下:“柳大人可真是剛正不阿,連自己都不放過。”

她看向南寂煙:“沒關係,你有兩座城池,給你和雁歸當做免罪金牌是沒問題的。”

南寂煙:“……”

一頓飯結束後,蘇言溪準備帶著南寂煙和南雁歸回府,剛離開椅子。

蘇言淙又提醒道:“對了,朕在軍營裡給還給你安排了事情,你下午記得去一趟,接下來就禁足三個月。若身體不舒服,宮裡的的藥讓林夕來取就行。”

放三個月的假,蘇言溪並不介意再去軍營工作一會兒L,她將南寂煙和南雁歸送回侯府後,又拐去了軍營。

從林夕口中得知,蘇言淙給她的工作是受杖刑三十。

林夕:“到底是投敵叛國的大罪,你作為兒L子,隻是杖刑三十,禁足三月,已經能夠顯出你深受皇上喜歡了,若是一點責罰沒有,永豐律條的威信力會大幅降低。”

蘇言溪輕眨了下眼睛,她明白這個道理。怪不得蘇言淙會說讓她去宮裡拿藥的話。

“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最多在床上躺三天,也絕對不會留疤。”林夕說。

“來吧。”蘇言溪認命了,她趴在行刑的木質機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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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到底是大夫又有武功,表麵看起來沉重的軍棍打在臀部時,又重又狠,實則已卸了七成的力道,隻外表看著唬人,隻是一棍一棍的不停歇,三十軍棍下來,蘇言溪的臉上還是疼出了冷汗,她嘟囔道:“我原以為這麼多年,我忍疼的能力大幅度提升了呢。”

林夕收了軍棍:“等會兒L給你吃點止痛藥。”

“南姑娘不知道吧。”蘇言溪緩緩的坐了起來,剛一坐下就覺得疼痛難忍,索性站直了身體,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

林夕:“不知道,皇上已經安排好了。”

“那就好。”蘇言溪唇色發白,這幾日她正好來了月事,借這個緣由分房而睡也不成問題,等南寂煙發現的時候,她身上的傷應該也沒有大礙了。

蘇言溪在軍營吃了止痛藥,她想洗澡,隻是現在傷處血肉模糊,在軍營沒有那麼好的設施供她沐浴,隻能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方才回了侯府,此時已是晚上。

她緩了緩心神,確定自己沒有異樣後,推開了房間。

南寂煙正手握著南雁歸的手在教她畫畫,聽到房門響動的聲音,微抬眼眸向她看過去,眼底染上笑意:“皇兄為你安排了何事?”她看向窗戶外的天色:“這般晚?”

“處理父…處理壽昌王的軍中後事,沒什麼大事。”蘇言溪不想與她多談此事,靠近書桌,低頭看向桌上的畫。

皓日當空,險峻山峰間,三隻大雁振翅翱翔,飛往高處。

很明顯這是雁歸名字的由來,南雁歸指著中間的一隻說:“這隻是爹爹,最胖,飛的最低。”

蘇言溪:“……”

大概這是她曾在南雁歸幼時說她圓滾滾的報應。她閉著眼睛誇:“畫的很好看,很像我。”

南雁歸立即嗬嗬笑起來。

“那這隻是娘親嗎?飛的最高?”蘇言溪指了其中最大的一隻。

“不是。”南雁歸搖搖頭:“這個是我,我最大了,可以用翅膀保護爹爹和娘親。”

聞言,蘇言溪嘴角就控製不住的彎了彎。哎呀,不愧是她的小朋友,說話就是感人。

蘇言溪還沒有吃晚飯,身上倒是不太疼了,隻是受了刑體力消耗大,肚子很餓,她向南寂煙打了一聲招呼,自己去廚房找吃的了。

南雁歸畫著畫著就又困了,她揉了揉眼睛,在畫上又添了幾筆:“娘親,我有點困了,明天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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