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if線(二十八)(1 / 2)

南寂煙不相信蘇言溪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可她偏偏故意來問她,她淡了神色,抬頭望向她??[]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道:“不是。”

蘇言溪的笑容僵了一瞬,不確定道:“真的?”

“…假的。”

南寂煙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回變的這般快,許是她實在看不得蘇言溪委屈巴巴的模樣。

屋外,大雪紛飛,蘇言溪與南寂煙一同去了柳宜的寢殿。

蘇言淙前幾受了點風寒,瘦了一些,穿著厚厚的棉衣,與往日薄衣的模樣差不多,隻是精神極好,笑意直達眼底。

柳宜揮手讓兩人過來,笑道:“雁歸都等的有些餓了。”

這時,南雁歸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娘親和爹爹過來了,立即從椅子上跳了下去,撲到了南寂煙的懷裡:“娘親。”

蘇言溪伸手將南雁歸抱了起來,道:“賞畫賞的怎麼樣啊?”

這畫是陸則寧所作,自她也參加過考試後,蘇言淙就讓她到永豐的各個地方去看當地的風土人情,若是現代就是旅遊博主。可惜,永豐地勢不太好走,陸則寧也沒怎麼鍛煉過,即便派了人保護,她走了幾個月也沒換幾個地方。

蘇言淙幼時倒是常到宮外,看到過被先皇征召過來修道觀的窮苦百姓,京都腳下都這般了,更不用說山高皇帝遠的偏遠地區了。

但經過這麼多年努力,她一直以為情況應當有所改善,可到底到了何種程度,蘇言淙也是不知道的。

正好讓陸則寧去看看情況,她作畫能力強,又善於勾勒人像,讓蘇言淙窺斑見豹是足夠的。

早到了用中飯的時候,蘇言淙已經通知了廚房,很快侍女就將膳食盛了上來。

蘇言淙道:“朕忘記問雁歸了,雁歸你還記得黑娥叔叔嗎?”

也有好幾個月沒見了,南雁歸確實是不記得黑娥具體的事情了,但記得黑娥的長相。

她點頭道:“皇叔,隻記得長相了,黑叔叔的畫像,我家裡還有,但其他的…”南雁歸摸了摸自己的臉:“其他的就不記得了。”

南寂煙放下筷子,溫聲道:“就是曾教過你用長槍的叔叔。”

南雁歸還是迷茫,長槍她知道是什麼,可這個人是如何教她的,她便想不起來了。

“你見了她說不定就會想起來了。”蘇言溪倒是沒指望二歲多的小孩子,幾個月沒見還能將人對上號。

提起黑娥,蘇言淙立即就露出了複雜的表情,道:“上次黑將軍向朕求聖旨,朕沒有同意,如今又打了勝仗,她若是再提起來,即便是草原的王後,朕說不定也會同意呢。”

蘇言溪&南寂煙:“……”

她們與黑娥談過此事,黑娥的心上人應當確實是有些身份上的差異,但應當不會是王後,她們記得王後如今已近花甲之年了。

黑娥離開京城時,她也說了會靠自己努力爭取心上人的芳心,她自己又軍功赫赫,隻要心上人同意了,家裡人應當不會多加阻攔,如此想來根

本就用不著皇兄的聖旨,蘇言溪如此想到。

用過膳後,蘇言溪便準備回家,她看向南雁歸:“雁歸,你也許久沒來宮裡居住了,你在這多玩一會兒吧,明日爹爹來接你。”

南雁歸看了看蘇言溪,又看向南寂煙,最後落在了柳宜和蘇言淙身上,她確實是許久沒見皇叔和皇嬸了,而且…宮裡的大雪更好玩。

她點了點頭:“好。”

蘇言淙抬眸望向蘇言溪,她竟從蘇言溪的眼底裡看出了止不住的笑意,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緣由。

“……”

她想把南雁歸送回去,不讓蘇言溪那麼興高采烈。可惜,她病還沒好全,南雁歸在這裡倒能分散柳宜的注意力。

蘇言溪她們離開後,蘇言淙命人將提前準備好的雪板拿了出來,道:“你兩歲多了,多去外麵玩玩雪對身體好。”

南雁歸還沒見過這東西,興匆匆的就跟著蘇言淙去後花園玩雪去了。

城中大雪,路上不好走,蘇言溪與南寂煙回到府上時,已經接近傍晚了。

蘇言溪將自己身上的雪抖了抖,餘光中看到放置一旁的搖搖車,道:“突然有點想念雁歸呢。”

南寂煙動作一頓,竟像是認真說的似的,道:“還早,你可以去宮中將她接回來。”

“不用了。”蘇言溪笑意盈盈的說:“我開玩笑呢。我估計雁歸這會兒已經在後花園裡撒歡兒了,根本不記得她兩個老母親。”

她輕哼了一聲:“索性我也不念著她了。”

南寂煙:“……”

若是真算起來,倒是她和蘇言溪最先將南雁歸拋之腦後了。

“還有另一件事。”蘇言溪脫了外衫,語氣不解:“你給皇兄批奏折,怎麼還允參我的折子啊?說什麼我不重規製。”

南寂煙解釋道:“是何弦何大人的折子,提了許多改革之策,其中一條是增加賦稅,又寫了些應對之策,皇兄想增加國力,又推行的是藏富於民的政策,此時增加一些倒也無妨,隻是皇兄短時間不願意征稅於民,定然不同意他的折子,但他提的新策確實不錯。”

蘇言淙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征戰四方的錢準備從南疆那裡拿了。

“他又參了你上朝之時,不穿玄色服飾的小毛病”她看向蘇言溪的眼眸:“於是…”

何弦這個人,蘇言溪記得,他當初做諫官的時候,便時時參她些小毛病,蘇言淙覺得煩不勝煩,又覺得他確實有幾分真才實學,便給他換了個職位,沒想到換了職位,他仍在參自己。

南寂煙不能同意何弦的奏折,又覺得不能傷了他的心,索性同意了他這些無傷大雅的奏折,但到底是參了位侯爺,影響力還是有的。

蘇言溪猜中了大半,道:“於是,你就把我推出去了?”

穿個白色衣服,也值得上個折子參一下,蘇言溪實在了理解不了何弦的想法。

“何大人從偏遠小城而來,為人正直,先後任職諫官、禮部,刑部,自是對禮法十分重視

,王室子弟出任重要場合需著玄色官服,這寫在了刑法之中。”甚至按律得杖責。

蘇言溪輕歎了一口氣,“好吧,誰讓我給正直的何大人留了小辮子呢。”

“而且…”南寂煙細長的手指緊緊的抓住身下的刺繡,清幽的眸子裡似映襯著些遮掩不住的深情,她緩聲道:“我也不喜歡你著白衣…現於人前…”

白衣的蘇言溪,女子氣質更明顯,也…更吸引人。

聞言,蘇言溪怔了一瞬,眸子裡露出不可置信的欣喜,她倒是不曾發現,南寂煙竟會更喜歡她穿白色的衣服。

她很明顯被取悅到了,望向南寂煙的清澈眸子,“所以,南大人你是在公報私仇嗎?”

南寂煙:“……”

她沉默良久,臉頰染成了緋色,輕聲應道:“是。”

蘇言溪:“雖然我當官治國沒你擅長,但我有爵位,你很冒犯我,明天我就去參你一本。”

南寂煙:“……”

她還沒反應過來,蘇言溪的吻就落了下來,將她輕易的按在了床上,南寂煙於此事上,實在無力抵抗蘇言溪的胡作非為,很快就陷入了臉頰緋色,身上又沒有力氣的境地。

-

一次是僥幸,第二次可就是實力,黑娥第二次大勝歸來,朝廷上的文武百官已不是上次的態度了,對這位年少的將軍充滿了敬意。

鑒於上次黑娥想要的賞賜太過了些,蘇言淙並沒有在群臣聚會上詢問她的賞賜,隻是按理賞了些金銀財寶。

朝會結束之後,蘇言淙才私下問黑娥的請求,又擔憂黑娥因為上次的事情,有所顧忌,又給蘇言溪遞了眼色。

蘇言溪:“你打了兩次勝仗,贏的那般漂亮,你的請求,皇上都會同意的。”

黑娥這次回來,臉上留上了一道傷疤,多了些軍人特有的肅殺之氣,氣質也沉穩了許多,可見,這次打仗,黑娥還是吃了不少苦的。

黑娥猶豫再三,咬了下牙齒,重重的跪了下來,磕頭認罪道:“啟稟皇上,臣彆無所求,隻求皇上放過家中親人。”

“嗯?”蘇言溪微微皺了皺眉頭,隻要黑娥沒有謀反之心,她現在也不會輕易動這位名動天下的少年將軍。

黑娥將自己的腰間佩劍取了下來,又摸上了自己的腰帶…

“放肆!”蘇言淙眉頭愈深,沉聲道:“大殿之上,黑將軍寬衣解帶是為何意?”

她可不想看男人的身體!

蘇言溪亦困惑不解,黑娥打仗回來怎麼看著一副不太聰明的模樣,她也沒得到消息說,黑娥打仗傷了腦袋啊?

黑娥:“臣有罪。臣…”

磕頭的聲音響徹大殿:“臣實則為女子之身,女扮男裝是犯欺君之罪,臣願以死謝罪,但請皇上放過臣的家人。”

蘇言溪&蘇言淙:“……”

她們還真的沒有看出來,黑娥竟也是女子。不過也怪不得她們,草原女子比都城女子黑一些,她學的又是長槍這般使力氣的武器,

手臂粗壯,隻從外形上確實看不出來是女子。

蘇言淙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似沉思了良久,沉聲道:“你可是被南疆的人發現是女子了?”

不然,她想不通怎麼會突然爆了自己的身份,打了勝仗看著也不太高興的模樣。

“不曾。那會動亂軍心。”黑娥搖了搖頭,她身為一軍主帥,若是被人發現了這樣的事情,必然壓不住手下的將軍,戰場也會亂作一團。

蘇言溪也很是不理解:“那你為何這時自爆身份?”

她神色裡露出一絲古怪:“莫不是你結識了心儀的男子,即便有殺身之禍也想恢複自己的女子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