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if線(六)(1 / 2)

蘇言溪被她推的往後退了一些,絲毫不惱,微眯著眼,細細的端詳著南寂煙的神色,她似真的十分抗拒白日做這般親密的動作,向來端莊沉靜的眼眸此時驚疑不定,甚至微微偏頭看向了門處,似是怕極了兩人親密的動作被他人看到。

“沒有人來的。”南寂煙一係列的動作讓蘇言溪莫名覺得南寂煙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小貓咪,她又離她更近了些許:“我這樣的身份,若是有人能隨意進出我的房間,我如何能安穩生活這麼多年?不用擔心。”

看似有理,實則一派胡言,明明她在討論白日宣淫之事情,在蘇言溪口中如何變成了擔憂人進來的事情?南寂煙輕聲道:“白日,不可這般…”

蘇言溪打商量:“一點都不行嗎?”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南寂煙被親過的手臂,瞬間,那處的肌膚便起了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胡亂的在四肢流轉,南寂煙不由地輕顫了一下睫羽,道:

“我還未見過你的父母,若你養成了壞習慣,我又…”她聲音突然變低:“製不住你…”

蘇言溪眼神變得黯淡了幾分:“我上麵還有個哥哥,我又比較淘氣,所以不太受父母的喜歡,我院子又離他們很遠,我們做什麼他們都不知道。”

她又不著痕跡的抱上了南寂煙的腰,動作小心翼翼的:“但我也不在乎,我就在乎你和小朋友。”

她就是欺負南寂煙心軟,而且她也確實不在乎自己的父母,隻不過她皇兄剛上位,有很多地方還得仰仗她父王的勢力,難免會讓她做中間人。

不過她和南寂煙如何,他們如何也是管不了的。

南寂煙微微抬眸對上蘇言溪的墨色眸子,那裡麵的自己清晰可見,緊接著,她又聽到蘇言溪道:“我這樣的身份,我父母他們根本就沒有抱過我,我又不能去抱彆人,你讓我抱一會兒,隻一會兒,好不好?”

她說的可憐又無助,幾乎是瞬間,南寂煙掙紮的力氣便散了個乾淨。

正如蘇言溪所說嗎,她女扮男裝,隻想著便知怕是和家人關係不深,她和蘇言溪成了婚,又有了孩子,她若是想與人做些親密的舉動,也確實是…隻能與她做…

感受到南寂煙沒那麼抗拒,蘇言溪低頭看她,隻見南寂煙的長睫微垂著,神色羞澀又…心疼…,喉嚨發澀:“你注意些…”

眼見著南寂煙臉上的紅暈騰升,蘇言溪急忙道:“你放心,練武的人聽力也好的…”

聽力好是用到這樣的地方嗎?南寂煙不知道,明明她和蘇言溪是正經拜過堂,成過親的卻依舊像極了…偷/情,她險些被自己這樣的想法燒的無地自容。

蘇言溪:“我過會兒就去找林夕處理一下你手上的東西。”她聲音突然變低:“總覺得我好像不行似的。”

南寂煙:“……”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她輕推開了她:“言溪,你先去找林大人吧。”

“哦,好。”蘇言溪見南寂煙這般著急,她也不耽擱,出了門去找林

夕。

林夕最近迷上了研究魏倉的藥方,魏倉土地富饒連藥草都長得旺盛一些,不像他們永豐藥草都極少,以至於他們的大夫都學會了用最少的藥草治最嚴重的病,林夕雖覺得他們過於浪費卻也驚奇他們的藥效,這幾日便時常泡在藥房裡。

見到蘇言溪過來,林夕還有心情開玩笑:“今日怎麼有時間找我?不應該時時刻刻找南姑娘嗎?”

蘇言溪:“……”

“我也想,可惜找你有正事。”她將事情說明,又道:“能不能先用什麼東西遮住?她現在懷孕了,兩個女子的孩子實在突破了想象,萬事小心一點總歸是好的。”

懷孕喝藥對身體不好,蘇言溪也隻是隱隱約約對這個有些印象。

林夕:“你說的也有道理,等孩子出生後,若是還去除不了…”她神色半分不遮掩的打量蘇言溪:“我再給南姑娘配其它的藥。”

蘇言溪其實也對自己能不能幫她去除痕跡,存著幾分懷疑,隻是突然被林夕這樣打量,她還是覺得有些羞愧。

回到府上後,林夕便著手替南寂煙調製了藥膏,守宮砂的位置特殊,若是用藥物遮蓋,隻靠南寂煙是完不成的,她便將蘇言溪一並喊了過來。

道:“這藥物不怕水,沐浴也沒關係,但一次效果隻能用三到五天,南姑娘自己換藥不方便,公子平時幫著塗一下藥就行。”

蘇言溪認真的聽著,應聲道:“好。”

在魏倉多停留幾天的原因也是因為蘇言溪想讓南寂煙回門,雖然她不喜歡老丈人,但奈何南寂煙對自己這個父親還是很感激的,此次從魏倉去永豐之後,南寂煙想見她的父親可就難了。

天剛一蒙蒙亮,南寂煙便看向整個身體貼在牆上的蘇言溪,她的呼吸平穩,顯然還在熟睡之中。

今日是她回門,她並不知道永豐有沒有這個習俗,而蘇言溪又不喜歡自己的父親,父親性格不受她喜歡隻是其一,其二便是蘇言溪不喜歡父親懲罰自己。

想到這裡,南寂煙眼神黯了黯,她也並不確定蘇言溪會帶她回門,隻是心中難免又有一絲遏製不住的期待。

正在她思緒翻飛間,像隻壁虎一樣貼在牆上的蘇言溪終於動了動,她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仔細看了看四周,確定自己沒有壓到南寂煙的小腹之後,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她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來,偏頭看向南寂煙,確定她還在沉穩的睡著之後,躡手躡腳的從床上下來了,時間還早,南寂煙作為孕婦,多睡一些也是好的。

正在蘇言溪給自己穿鞋子時,溫柔的嗓音從她的背後突兀的響,驚的她停了自己的動作。

“你這是要去…”

聞言,蘇言溪偏頭看她,隻見南寂煙清幽的眸子浸潤著幾分水汽,還以為她做噩夢魘著了,溫聲道:“我不去哪,在你陪著你。”

她很輕的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

南寂煙:“……”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猶豫半晌,緩聲道:“今日是我回門,我

不知你們國家有沒有,若是沒有,你能不能讓林大人送我回去看一看。”

南寂煙望著蘇言溪的眼睛,若她隻是尋常的永豐皇子,她根本不會提出這樣的請求,可蘇言溪不同,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於蘇言溪是不同的,而蘇言溪於她也不僅僅是她腹中孩子的另一個娘親,也是她喜歡親近的人…

蘇言溪動作一頓,斬釘截鐵道:“不能。”

她回的太過迅速,南寂煙的神色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心臟處也湧出了一股又酸又澀的痛感,她心慌又難過:“為…為何?”

蘇言溪覺得很莫名其妙:“我們永豐雖然禮俗較少,這也是有的,我知道今天你回門,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放在馬車裡了;但若是沒有,那也是我偷偷將你送回去,為什麼要找林夕呢?”

聞言,南寂煙的心臟又似重新恢複了活力,她從來都不知道蘇言溪竟然對她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她搖了搖頭,墨色的眸子似有瑩光閃爍:“我以為你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蘇言溪解釋自己剛剛的動作:“從這裡到你家還有段距離,早飯比往常早一些,又見你睡的安穩,我便想著先去看看。”

原來如此…

南寂煙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近日的食量確實是大了一些,父親還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餐食定然不會太注意,她能吃的便少了。

用過早餐後,蘇言溪領著南寂煙走出了府門,她指著一排頗具異域風采的豪華馬車,道:“成婚的時候,用的是轎子,搭配這些太奇怪了,但帶過來總該顯擺一下的。”

南寂煙向來低調,內斂,她也知蘇言溪生活簡樸,這般大張旗鼓的顯擺,也不過是給她撐麵子,她竟也覺得這些豪華的馬車漂亮了許多。

她誠懇的誇讚道:“很漂亮。”

蘇言溪剛來的時候,她也欣賞不了這樣的物件,也是這些年浸淫多了才堪堪覺得這些物件,雖然不夠文雅卻也彆有一番風味。

但從南寂煙口裡說出漂亮二字,可見她是真的很給隻麵子了,蘇言溪領著南寂煙上了馬車,馬車寬大又舒服,絲毫感覺不到顛簸。

蘇言溪:“這次去你家我還特意帶了幾個畫圖的師傅,偷偷把你家回出來,然後在咱們家裡做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她還能出去上值,但短時間南寂煙隻能暫時待在家裡,熟悉的環境總歸是好一些的。

“不用。言溪。”南寂煙緩緩搖了搖頭,她明白蘇言溪的心意:“我在大梵寺也住了那麼久,對居所並無要求。”

“可是我感覺小家夥會更喜歡這裡。”蘇言溪語氣很向往:“如果小朋友長得很像你的話,我肯定可以從她身上看到小時候的你,多可愛。”

她臉上露出一絲惆悵,用手撐著下巴:“但如果像我的話,肯定很調皮,不過我一定不會你…像咱父親一樣,動不動罰她抄佛經。”

南寂煙靜靜的聽著,她也並不是第一次聽蘇言溪提起孩子的事情,單是這幾日睡覺前,蘇言溪便會對著她的小腹喃喃自

語,她甚少打斷那時的蘇言溪,因為那樣的蘇言溪,莫名的有些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