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if線(十七)(2 / 2)

她很感謝蘇言淙將她蠱毒發作的日子記得這麼清楚,但她又莫名有一種,自己的私密事都暴露了的羞恥感。

蘇言淙將南寂煙寫的信認真的看了一遍,她知蘇言溪已經看過了,問她:“你覺得可行嗎?”

蘇言溪挑了挑眉:“我一向相信她。”

蘇言淙輕哼了一聲,她後悔自己真是浪費力氣白問這一句,她思考了一會兒L,道:“那我便再賭一次,若是再拿下一座城池,隻憑南疆的賠款,永豐的國力都能躍居到第一了。”

這樣想著,她又想到了魏倉和景國的交戰,他們開戰開的玩,這會兒L還在互相拉扯中,不過景國皇帝已經知道是她們永豐提供了大量的長槍短劍,前不久,景國皇帝還給她送了信過來,言辭中多有對她的不滿。

永豐和景國之間夾了個魏倉,永豐甚少和景國打招呼,景國再生氣對她也影響不了什麼。

“聽說,寂煙曾經被趙楓知看中了?”蘇言淙很感慨:“還好陰差陽錯你把人娶回來了,不然她要是幫趙楓知,朕感覺會很棘手。”

蘇言溪心說,如果真的如她所想,南寂煙真的是一本裡的女主,即便蘇言淙再聰明蓋世,她也是贏不了主角光環的。

她笑眯眯的開口:“那皇兄,既然南姑娘出了這麼大力,你想賞賜什麼啊?”

蘇言淙看她兩眼,真就這個問題仔細想了想:“現在黑娥已經打下了一座城,若是再打下來兩座,朕可以給她劃一個城作為封地,不過現在永豐的情況,你也知道,還不到給女子加官進爵的時候,朕先欠著。”

蘇言溪當然知道現在給南寂煙封官:“可以,必須得有利息,本金一座,利息一座。”她舉起兩個手指頭。

蘇言淙:“……”

侯府

蘇言溪剛出府不久,王府就傳來了消息,壽昌王妃感染了風寒。

永豐禮教並不嚴苛,但孝道在哪個國家都是推崇的,蘇言淙不喜先皇,卻也不得不每年去皇陵悼念,做出個想念父親的樣子來。

壽昌王對外宣稱的是長子在家養病,蘇言溪作為次子,又自己有爵位,確實不用常回家看看壽昌王夫婦,但像蘇言溪那般,一月回一趟的頻率,自然也被參了好幾次。

林采荷不想讓南寂煙去,道:“夫人,你體弱,若是過去不小心染上了,侯爺又得生氣了。”

南寂煙起來是身上疲憊,聲音也帶著倦意:“自住到侯府以來,母後甚少向這邊傳消息過來,此次特意將我喊去,想來是真的生病了,或者真的有事找我。”

她看向正在床上趴著的南雁歸,許是想南雁歸了也說不定,況且蘇言溪已經被參過好幾次了,她若是再被參上去,怕是蘇言溪與家中

() 不和的流言蜚語都要滿天飛了。

林采荷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擔憂道:“夫人,還是不要帶小郡主了吧,這麼小的孩子,若是被傳染了病氣,感染了風寒…”

“我明白,便說雁歸也生了病,不宜出門就好。”南寂煙命人收拾了行李,又交代人向蘇言溪留話,接著便盛馬車往王府去了。

還不到中午的時候,壽昌王上朝還沒有回來,王府中隻有王妃一個主人,又生了病,整個王府都靜悄悄的,壽昌王妃身邊的侍女馨蘭引著南寂煙往主院走去。

南寂煙關心道:“母後感染風寒多久了?”

馨蘭回道:“回少夫人,主子已經感染風寒已有兩日了,請了太醫來看,卻遲遲不見好。”

“為何不請林大人過來看看?”南寂煙微微皺眉。

馨蘭:“林大人在軍中當值,晚上又常去山裡采藥,又得照顧侯爺,王妃便請了太醫過來。”

林夕近日確實很忙,南寂煙在府上也甚少見過她,隻從蘇言溪口裡聽過幾次,好像在鑽研蠱毒的事情,畢竟與永豐將士交戰的是善用蠱毒的南疆。

馨蘭掀了簾子,引著南寂煙進去,王妃正躺在床上休息,臉色蒼白,身上不著一點珠翠,見到人過來,輕聲道:“你過來了?”

“母後。”南寂煙行了個禮,小心翼翼的扶著王妃的身體:“母後身體可好些了嗎?”

永豐天氣冷,尋常人家時不時就要感染風寒,但王府生著地龍,這樣的情況就少多了。王妃年紀又上來了一些。

壽昌王妃微微眯著眼,積攢了力氣仔細瞧著南寂煙,她擺了擺手:“小病罷了,不過是借著這病想見溪兒L和雁歸罷了。”

她徑直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若是蘇言溪聽到她生病,自也是要回來看看的,不過她卻借著這病故意找了南寂煙。

南寂煙出自魏倉,伺奉公婆本就是本分,而且平日端莊內斂,顯然禮儀學的不錯。她理解她剛生下雁歸,這幾個月甚少將她喊回來問安,可雁歸轉眼就要九個月了,她和蘇言溪還是甚少回來,甚至蘇言溪得了不少參本依舊老婆孩子熱炕頭,完全忘記了她這個娘親。

聞言,南寂煙濃密的眼睫微顫,她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王妃將她找來的緣由。

問罪。責備她沒有勸誡蘇言溪帶著南雁歸常回王府請安。

她許是真的被蘇言溪影響到了,被壽昌王妃徑直挑明她身為兒L媳的不足,她也不是惶恐,而是…微微蹙眉。

南寂煙收斂了情緒,垂眸道:“郎君她常念您,隻是最近南疆戰事吃緊,郎君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戰事吃緊是大事,可她到底是…,她父親也參軍,又有皇兄主持大局,言溪摻和個什麼勁兒L?”

壽昌王妃一聽提到戰事,還以為蘇言溪也要上戰場了,神情嚴肅了許多。

南寂煙脊背挺直,緩聲道:“郎君關懷邊疆戰士,赤忱愛國心,妾與有榮焉。”

她說的不卑不亢,又這般誇獎蘇言溪,壽

昌王妃看著端正的麵容,竟一時想不到反駁的話來。

最終直沉聲道:“那雁歸是如何?”她許是氣極了:“既雁歸是言溪的孩子,為何雁歸都已九個月了,為何還不見有其他的動靜?本宮不求是個男兒L,再來個女兒L也是好的。”

不管蘇言溪說破了天,她到底是個實實在在的女子,在壽昌王妃的理解裡,隻有再生一個才能證明南雁歸確實是蘇言溪的孩子。

南寂煙剛要回答,外間兀的傳來一陣明亮的聲音。

“母後。”蘇言溪掀了簾子進來,立即摒退了下人,道:“母後,父王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您也年輕,若是想要孩子,您大可以再與父王試試。正好我與兄長都不常在家,您也能有個慰藉。”

壽昌王妃:“……”

她氣的輕輕咳嗽起來。

蘇言溪身上穿的還是玄色朝服,多了幾分少見的秀雅文氣,兩鬢微濕,微微蹙眉,一看便是下了朝就匆匆趕過來了。

“郎君…”南寂煙微微蹙眉看向她,也覺得蘇言溪說話太重了一些,到底壽昌王妃生病了,且知道蘇言溪的女子身份,懷疑南雁歸的來曆也實屬正常。

蘇言溪輕歎了一口氣,拱手向她行了禮:“母後,我晚上讓林夕過來幫您看看,雁歸也剛剛大病一場,不宜將她帶來見您。”

她又看向南寂煙:“寂煙一直催我來看您,但我這不是忙著幫皇兄處理政事嗎?平時又要去當值。”

壽昌王妃還是不太滿意,又許久沒見到蘇言溪,便道:“皇上為何會將戰事交給你?是不是要派你去戰場?”

“不會的。”蘇言溪搖搖頭:“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病症,一月發作一次,還沒打呢,我就殉國了。”

壽昌王妃:“你說什麼胡話呢!”

南寂煙:“言溪!”

蘇言溪:“……”

房間裡隻有她們三人在,蘇言溪便道:“寂煙很特殊能解我身上的毒,我猜測大概這就是她能生下雁歸的原因,至於再生一個,幾年後再說吧。生孩子傷身體,她身體不好,我也好不了。”

壽昌王妃不信她的解釋,但蘇言溪在南寂煙孕期沒有犯過病是實打實的,莫不是真的有什麼關聯嗎?

蘇言溪答應今後一定每月回來看她一次,且帶著南雁歸過來,才讓壽昌王妃舒坦了。

她們兩個有些日子沒回王府了,索性在府上吃了午飯才回侯府。

回侯府的路上,蘇言溪從身上拿出個信封出來,抬眸道:“這是皇兄給你的獎賞。”

“獎賞?”南寂煙伸手接過,將信封看了看。

那是一封地契贈予說明,但這地契比一般的宅子大多了,因為它是一座城,黑娥剛打下來的那座城。蘇言淙用玉璽在上麵蓋了章,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

“這是?”南寂煙疑惑的看向她。

蘇言溪:“皇兄說暫時還沒發給你加官進爵,賞點錢又都到了我口袋裡,索性賞了一座城池。”她從身上摸出另一封:“好吧,其實還有一座。”

南寂煙:“……”

摸著信封的手指微微發熱,她還是第一次收到這般貴重的賞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