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睡(1 / 2)

南寂煙搖了搖頭,伸手將藥丸接了過來。

蘇言溪看不出什麼南寂煙的表情,但依舊皺眉緊張道:“身上可有不舒服的?”

是藥三分毒,蘇言溪懂得這個道理。

“還好。”藥丸很苦,即便喝了水,南寂煙的舌尖依舊殘留著淡淡的藥味兒。

她低下頭來看向自己的手臂。

修長潔白的手臂中,一抹鮮紅依舊刺眼。

蘇言溪也跟著看了過去,她沉默了一下,沉聲道:“許是沒那麼快發生作用。”

“嗯。”南寂煙伸手將長袖放了下來,似有若無的將痕跡遮掉,又垂下頭,白皙的臉上還是抑製不住的泛上紅暈,她伸手將赤/果的衣服再次係了回去。

發覺了南寂煙的動作後,蘇言溪才發覺了自己的失禮,將目光移開了。

直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完畢,蘇言溪才又偏過頭來再次在南寂煙的臉上掃了一眼,道:“幫你叫水沐浴吧。”

隻洞房不沐浴,這過來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甚至想多叫幾次水,顯示一下自己的勇猛無比。

可惜,女主瞧著有點累了。

聽到沐浴,南寂煙的神色略微動了動。

永豐溫度低,耐不住婚禮流程複雜,她身上還是出了一層薄汗。

嬤嬤告訴她,洞房的時候交給男人就行了,遇到個急/色的根本不會讓她在事前去沐浴,蘇言溪在她心中也算是那種比較急色的。

隻和她那一次,她便知蘇言溪好像挺沉溺那事的,那時候剛開始確實是她起的頭,可後來有些停不下來的是…蘇言溪。

但她沒想到蘇言溪根本就沒想和她圓房,或者說是有心無力。

這樣也好,或許南雁歸真的會像蘇言溪那樣,她會是蘇言溪唯一的孩子。

她低下頭來:“謝郎君。”

她這一聲謝意多少摻了一些真心。

“不用。”

蘇言溪也敏銳的感受到了她語氣裡的變化,身心舒暢,又想起一件事情道:“那你沐浴的時候,順便想想給南雁歸改個什麼名字。姓蘇,思字輩。雁歸可以當做她的乳名叫。”

她皺了皺眉,提醒道:“不要叫齊。”

她才不要南雁歸的名字和書裡的一樣。

南寂煙身上披了一件薄紗,遮住纖細的身形。

蘇言溪比她高上許多,她需要抬頭才能看見蘇言溪的表情,她看向她的臉,不確定道:“妾來取?”

自古以來幼兒的名字都是由家裡的長輩取的,彆說她沒有資格,便是蘇言溪也沒有這個資格。

南雁歸這個名字則因為她是早產兒,體弱多病。

民間一直有賤名好養活的習俗,又正好是大雁南歸的季節,她就暫時取了這麼個乳名。

蘇言溪說:“怎麼?”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王府沒有不承認南雁歸的意思,隻是我覺得你是她的生母,怎麼也比從未見過南雁歸的我父王有資格的多。你取完之後,明日見過我父王,母後,我就把她的名字上到玉牒上去。”

她其實更想讓小孩子姓“南”。

那該死的哥哥就貢獻了那麼一點東西,小孩還得跟他姓。

南寂煙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卻也知道蘇言溪是真的在為南雁歸考慮。

她再次彎腰行禮:“妾謝過郎君。”

蘇言溪不太習慣南寂煙一直向她行禮,她擺了擺手道:“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用行禮,感覺很麻煩。”

南寂煙是確定了,隻有不惹到蘇言溪,她還算是個好說話的人,她也並不在乎繁文縟節。

她點了點頭:“妾知道了。”

蘇言溪走到外麵,挑了兩個在外麵候著的侍女:“你們過去伺候世子妃吧。”

“是,殿下。”

身邊沒了南寂煙的痕跡後,蘇言溪就走到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