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言溪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南寂煙僵硬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些許。
沒了蘇言溪,這一覺她睡的很踏實。
剛一睜開眼,她就見到軟塌上躺了一個人,那是蘇言溪,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南寂煙偏頭看了一眼睡的香甜又乖巧的南雁歸。
還好南雁歸沒有隨了她的父親,她坐了起來,掀開簾子。
蘇言溪沒睡的太沉,南寂煙剛一動作,她就醒了過來,又利落的將軟塌上的東西收了起來。
她也沒往裡麵看:“你叫人來伺候吧。”
蘇言溪又去隔壁換了衣服,路上的時候正好碰見了林采荷。
林采荷高興的向她行了禮。
蘇言溪覺得莫名其妙。
進了房間後,林采荷幫南寂煙梳了妝,整個人都很高興的模樣。“世子妃,我瞧著世子好像沒有不高興啊。”
即便南雁歸是蘇言溪的孩子,剛成親的男人,怎麼會願意和孩子,妻子一起睡?!
她就怕自家小姐惹蘇言溪不高興了。
南寂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不說,她搖了搖頭:“喊南雁歸起床吧。”
早上她需要帶著南雁歸去向王妃請安,王妃對待南雁歸就像是真的在對待親孫女了,這讓南寂煙微微鬆了一口氣。
譚敏之道:“寂煙,孩子也大了,你也該讓思安自己睡覺了。”
南寂煙已經和南寂煙提過這件事了,南雁歸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接受了。
這又聽起祖母提起來,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祖母,娘親已經和我說過了。”
譚敏之看向南寂煙,溫和道:“也不用那麼著急,慢慢來吧。思安畢竟剛來這裡,也離不了你這個娘親。”
南寂煙點點頭。
聊了一會兒,譚敏之就讓南寂煙走了。
她自知王府對不住南寂煙,自然看她哪哪都順眼,希望她能在王府裡待的開心一些。
南寂煙帶著南雁歸剛進了院裡,蘇言溪身邊的侍女翠杏就過來了。
“世子妃,世子請您去書房。”
南雁歸細長的招風耳動了一下:“娘親,我也想去。”
翠杏笑了笑道:“小小姐當然可以去的。”
書房離主院也並不遠,走路幾分鐘就到了。
聽到傳喚後,南寂煙和南雁歸一起進了書房,蘇言溪手拿著筆在畫畫。
翠杏將門關上。
蘇言溪抬眸看向有些疑惑的南寂煙道:“是這樣的,回門太遠了些,我想了想,可以給你送一封家書。”
她想起了南義正,她不僅把人家姑娘娶到了這麼遠的地方,還把人家兒子腿給打斷了,事情做的確實不太地道。
蘇言溪又略微想了想道:“當然也不是僅這一次,你以後寫了信都可以交給翠杏,她會幫你送到的。”
南寂煙愣了一下,她身份特殊,按理說不應該私自通信家人,但蘇言溪有這份心,她還是心領了的。
“不用,郎君。”南寂煙搖了搖頭:“路途遙遠,不用因為這種事情浪費人力,物力。”
蘇言溪放下筆皺眉道:“王府的賬單很難看?連送封信都沒有錢嗎?”
南雁歸大概能聽懂兩人的對話,她也皺了皺眉頭,掙脫了南寂煙的手,道:“爹爹,你不能凶娘親。”
她小臉氣的通紅,眼睛也霧蒙蒙的。娘親受了那麼多苦,爹爹怎麼還能欺負娘親?!
她有點不喜歡爹爹了。
蘇言溪一怔:“我……”
她就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明明就是想做些讓南寂煙高興的事情,卻總是被她搞砸。
南寂煙嚴肅了一些:“南雁歸,不能這樣說話。”
蘇言溪歎了一口氣,她站起身來,道歉道:“對不起,是我語氣不太好。你我本來就是兩國聯姻,送封信隻會彰顯兩國之間感情深厚,不會有麻煩。”
“即便有麻煩,你是我的妻子,我會替你擔著。”她還是忍不住補充道:“你彆想太多。”
話說到這份上,南寂煙自然推辭不了,蘇言溪讓開了座位,幫她鋪了一張宣紙在桌子上。
翠杏上前來幫她研磨。
即便蘇言溪和她說過彆想太多,南寂煙也依舊思量再三才會下筆。
她在信中問候了父親,讓她注意身體健康。許是她的私心,她並沒有在信中言明是蘇言溪射傷了南錦盛的腿。
她又在信中寫了些小事,讓父親相信她和南雁歸過的很好。
蘇言溪則帶著南雁歸在院子裡轉了轉,她準備在院裡給小孩子裝個秋千。
見南雁歸還是不太高興的模樣,她道:“下次不會凶娘親了,好吧?”
“爹爹,娘親很辛苦養我,我要保護娘親。”南雁歸的臉色很正經,細長的睫毛微微的顫了顫,掙脫蘇言溪牽著她的手:“爹爹欺負娘親也不行。”
蘇言溪:……
她蹲下身來:“可是我都道歉了,你不滿意嗎?”
南雁歸小腦袋搖了搖:“不滿意。”
蘇言溪:“那,南雁歸大人,請問您可以告訴我該怎麼向你娘親道歉嗎?”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這個道歉不夠誠意,甚至隱隱能感覺道南寂煙…很害怕她…
南雁歸還真的想了想,她也不知道爹爹該怎麼去向娘親道歉。
可她記得小虎曾和她說過,他爹爹犯錯的時候,有時候會跪下來向他娘親道歉。
雖然娘親教過她,不能隨便跪彆人。
可她見過娘親跪爹爹,那娘親都還沒惹爹爹生氣呢。
娘親跪得,爹爹怎就跪不得了?!
蘇言溪:……
如果南寂煙真是她老婆,她立馬就跪下求原諒了,誰還沒點閨房情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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