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解毒(2 / 2)

她跟女主睡覺,不僅睡的舒服,睡姿也不是一般的狂野。

她立即鬆開了手,她不著痕跡的看了看自己的胸,輕咳了一聲,道:“你可有…發現什麼奇怪的?”

南寂煙愣了愣。

她以為是蘇言溪作為一國世子,終於想起了被她不知道丟到哪裡去的皇室風範,擔憂自己嫌棄她的睡姿。

臉上還帶著一層薄薄的紅暈,道:“妾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可是郎君睡的不太好?”

“沒有,本世子睡的很好。”

南寂煙:……

她倒是被她抱著睡了一夜,身上有些酸痛。

沐浴過後,蘇言溪對昨日的記憶又清晰了一些。

她記得昨日剛一睡著,

她的身上突然發熱,

南寂煙身上又很冰涼,她就無意識的抱了上去,又還記得隱隱約約記得隱瞞自己的女性特征,睡的那叫一個彆扭。

不過…發熱…

算算日子,這幾日也該到她蠱毒發作的時候了。

可是林夕還在外麵為她辦事,現在還沒有回府。

她想起了自己跟個變態似的,收集的那些女主用過的茶具,應該可以撐到林夕回來。

這日,剛吃過早飯,小廝石鳴就來報世子為小小姐挑的兩位夫子已經到了,世子提前說過了,讓世子妃去看一看,覺得合適了,再讓小小姐跟著二人學習。

林采荷將石鳴的話一一告知。

語氣裡帶著些許的驚訝,道:“世子妃,兩位夫子都是女人呢。”

這事,蘇言溪已和她稍微提過,南寂煙應了一聲。

挑的武術師傅是個江湖名門正派的小少俠,名林深,今年也才十六歲。

據蘇言溪所說是她去年偶然救了林深一命,便欠下了她這份人情,借此機會便準備還人情。

另一位則是林深的朋友,名蘇婉,她是林深的朋友,家學深厚,負責開蒙不成問題,故一並就來了。

“世子妃來了。”

林深手裡抱著一柄木劍,微微頷首:“參見世子妃。”

蘇婉則恭敬的行了個禮。

“免禮吧。”南寂煙打量一番。

兩人從相貌上來看皆是人中翹楚,尤其是蘇婉姑娘,麵容嬌豔,氣質沉穩,倒有些像她年少時的閨閣密友了。

南寂煙並不擅長武藝,卻也知林深劍舞的極好,將南雁歸教給她,自己也放心。

兩國雖字體並不相同,但基本的開蒙讀物卻是大差不差的,隻幾句話,南寂煙就知道蘇婉姑娘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

南寂煙笑了笑:“那辛苦兩位了,兩位暫且在府院裡歇一會兒,我將思安喊過來。”

南雁歸還是有些怕見生人,她知道娘親和爹爹都是為了她好,可是她還是有些緊張,她揪了揪南寂煙的衣服,眼睛裡帶著淚光,道:“娘親~”

南寂煙蹲下身來,摸了摸南雁歸的軟發,安慰道:“你不是說想像你爹爹一樣,武藝高強嗎?”

南雁歸努力抽了抽鼻子,重重的嗯了一聲:“嗯,學習武藝,保護娘親。”

她小胖手握成拳頭。

南寂煙輕笑一聲,她領著南雁歸去見了兩位夫子。

南雁歸見是兩個漂亮姐姐,稍微膽大了一些,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兩位夫子好。”

林深:……

她隻能說,還好壽昌王世子本就男生女相。

生的女兒雖和她長了極像的臉,也是個相當漂亮的小孩子。

她又抬頭看了一眼南寂煙,也不知這小孩將來會不會有幾分像她的娘親。

不然,也是有點浪費她娘親的貌美長相。

南寂煙知道自己待在這裡

並不合適,她索性托詞有事先離開了。

林深從衣服裡拿了一柄小木刀出來,蹲在南雁歸的麵前:“這是送你的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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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也送了幾本啟蒙的書籍,她知即便是小姑娘,恐怕與書籍相比,她們也還是更喜歡小木刀,她便特意在書籍上麵繡了花。

果不其然,她聽到小朋友哇了一聲,眼睛亮晶晶的。

小家夥才四歲,她的課程就被安排的滿滿當當的了。

上午學習武術,下午學習文學。

中午吃飯的時候,南雁歸忍不住對南寂煙道:“娘親,林姐姐射箭很準,一下子就射中了蘇姐姐放起的紙鳶。”

隻不過一早上,南雁歸的稱呼就從夫子變成姐姐了,可見對這兩位夫子很受南雁歸的喜歡,南寂煙鬆了一口氣,眼睛裡帶著笑意:“真的啊,兩位姐姐都很棒。”

南雁歸沒有說的是,林姐姐把蘇姐姐的紙鳶射下來後,林姐姐被蘇姐姐罵了好一會兒…

*

自從南雁歸上了宗牒後,朝裡大臣的心思就開始活絡了。

整個永豐都知道皇室子嗣艱難,皇帝又和皇後鶼鰈情深,大臣自然不願意將女兒送進皇宮守活寡。

可壽昌王世子有了孩子,還是在外麵胡鬨搞出來的,皇帝成親六年,後宮僅皇後一人卻至今沒有子女,那自然是皇後的問題。

於是這幾天,蘇言淙收到的奏折裡一半都是讓她廣納後宮,為皇室開枝散葉的。

而且…最重要的的是,她的皇後,已經三天沒讓她進寢宮了。

柳宜:“我年齡大了,生不出孩子來,你應該去找個年輕漂亮的試試。”

蘇言淙:……

皇帝不開心,她自然不能讓罪魁禍首開心,這罪魁禍首自然是她的妹妹—蘇言溪。

剛一下朝,蘇言淙就把蘇言溪找來了。

蘇言淙沉著一張臉,扔給她幾份奏折,陰陽怪氣道:“你看看有沒有中意的姑娘,好讓人家姑娘多生幾個孩子出來。”

蘇言溪:……

那應該去找蘇言洄,這種事她可幫不上忙。

她可以自己生孩子,可沒辦法讓人家姑娘生孩子。

蘇言溪皺了皺眉,誠懇道:“皇兄,我剛成親,我對內人中意的不得了,暫時沒有納側妃的想法。”

她猜測道:“皇兄,是不是皇嫂生你氣了?”

蘇言淙鐵青著一張臉,並不言語。

“皇兄,孩子這事是急不來的,皇嫂壓力肯定也大,你多多體諒一些才是。”蘇言溪寬慰道。

她又開始感慨不愧是男女主,竟然一次就有了雁歸,她皇兄和皇嫂這麼恩愛,現在還沒有孩子。

蘇言淙:……

她沒有才正常,她有了,她才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蘇言淙氣得眉心直跳,又給她拿了件信封出來:“南疆最近情況不太好,你父王讓你辦的事也是朕

() 的意思,

你儘快辦,

朕的探子如今到了京城,你離開後親自去一趟看看情況。”

探子來報,直接上皇宮就是,怎麼會是找她去辦?

蘇言溪怔了一下:“皇兄,你懷疑…”有奸細?

蘇言淙捏了捏眉心:“嗯,你知道就好,儘快去辦。”

離開皇宮後,蘇言溪又在街上逗留了一會兒,接著她才去了探子提供的見麵地點。

都城最大的一家妓院-倚紅樓。

石鳴還是第一次跟著蘇言溪來這種地方,他勸道:“世子,王爺是不會讓您來這種地方的。”

“無妨。”蘇言溪擺了擺手。

倚紅樓的老鴇是認識她的,立即扭著水蛇腰就過來了:“呦,這不是世子嗎?”

蘇言溪:“含胭姑娘可在接客?”

老鴇用袖子掩麵:“世子,這不巧了,含胭姑娘今天去接客去了。”

“還有人敢搶本世子的人。”蘇言溪甩了一下袍子,徑直的走道含脂姑娘的房間,一腳踹開了房門。

隻見一個肥胖的男人正在逼迫含脂喝酒,她道:“沒有本世子的命令,誰也彆進來。”

門一關上,立即傳來了一聲慘叫的聲音。

“沈大人,對不住了。”蘇言溪坐到主位上,拱手道。

沈朝,蘇言淙布置在南疆的探子,生的極為富態,為人八麵玲瓏,他挨了蘇言溪一腳,臉立即腫了一圈。

“無妨,無妨,能挨世子一腳,是卑職的榮幸。”

蘇言溪:……

這沈大人哪都好,就是太會拍馬匹了。

她道:“沈大人,將情況說來吧。”

“世子,我在南疆時發現南疆出現了蕭家的令牌。”沈朝將令牌拿了出來:“且與南疆邊境首領渾可多關係非常。”

蘇言溪將令牌仔細拿過來瞧了瞧,確實是蕭家軍的令牌,還是嫡室子弟的令牌。

蕭家與南疆可以說的上是有世仇,但也不能說明他底下的人各個都忠於皇兄。

她眉色一黯:“行,本世子知道了,本世子會將事情告訴給皇兄的。”

皇帝懂的做兩手準備,在她回來之前,她也派了值得新人的江老將軍過去,暫時不用擔心南疆戰事。

*

南雁歸學習了一天,這會兒早就累了,她揉了揉眼睛:“娘親,爹爹還沒有回來嗎?”

她已經好久沒聽爹爹給她講故事了。

南寂煙手一頓,低頭看了看南雁歸的眉眼:“你爹爹有事情,你先睡吧,明天早起,你就會看到的。”

林采荷默默為在家主子心酸。

原本她家主子很感謝蘇言溪為小小姐挑的兩位夫子,正想著該怎麼感謝蘇言溪。

哪曾想采雲竟然來報,蘇言溪在妓院為一女子大打出手,王爺知道後也並不管,擺明了讓他兒子在外麵胡鬨。

世子和她家可成婚沒多久,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采雲道

:“世子妃(),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現在正在書房。”

林采荷鬆了一口氣,至少沒有夜宿妓院。

南寂煙剛沐浴完出來,頭發還是半乾,采雲就著急的過來報了:“世子妃,聽說世子犯病了,林大人又不在府上,您要不要去看看?”

—犯病?

南寂煙的眉心跳了跳。

她記得她曾說過,她需要…用自己的身體解毒…

思量再三,南寂煙還是披了一件衣服過去了。她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下人拿了冰壺過來。

翠杏解釋道:“世子妃,這是世子要的冰水。”

“我來吧。”南寂煙應了一聲,伸手將冰水接過來。

她推了門進去。

書房裡隻點了一盞蠟燭,光線很黯。

視線裡蘇言溪正端坐在椅子上,外袍解開了一些,頭上插著自己用過的木簪,白皙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汗水,脖頸間青筋畢露,手指蜷縮著緊緊的握著茶杯。

蘇言溪咬了下牙齒,抬眸,語氣說不上好,道:“你怎麼過來了?”

她現在看著她,隻覺得她是可以緩解疼痛的藥,還是她不配用的藥。

心裡莫名的煩躁。

南寂煙被她的冷聲嚇到了,卻還是往前走了幾步,將冰壺放在桌子上:“下人說你犯病了。”

她將玉杯放在桌子上,輕撩衣袖,將冰壺裡的水倒了進去,緊接著仰頭喝掉。

冰壺,字麵意思,裡麵的水乃是冰化所成,南寂煙隻覺渾身冰涼。

她用過之後,就又將冰壺滿上了,推到蘇言溪的麵前,道:“郎君,請用。”

蘇言溪伸手接過,冰冰涼涼的,她拿起杯子一飲而儘,身上沒有那麼熱了,神誌也恢複了些許。

她道:“本世子犯病了,所以你在為本世子解毒?”

蘇言溪打量南寂煙的打扮。

她剛沐浴完,身上穿了一件簡單淺白色素衣,烏黑的長發未挽成婦人髻,還是剛見她時的發髻,脖頸修長雪白,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她自己將冰壺拿了過來,倒在杯子裡,喝掉。

南寂煙道:“這是妾答應郎君的。”

口腔裡一片冰涼,牙齒也似是失去了知覺,蘇言溪沉聲道:“本世子說的是用身體,不是水杯。”

南寂煙身形一僵。

她告訴自己蘇言溪不行,並不會對她真做出什麼事來。

即便她真的做出什麼事,她也決定好了,不是嗎?

她垂眸,低聲道:“夜深了,請世子回房休息。”

蘇言溪:……

她似被南寂煙激到了,又喝了一口冰水,壓住身上的回火氣,她跟著南寂煙回了房間,走的時候還不忘將冰壺也帶走。

到了房間,蘇言溪手裡的半壺冰水已經喝了個乾淨,又疼又熱的感覺再次襲滿全身。

南寂煙並不知道,蘇言溪到底要如何用她的身體解毒,但也沒有多餘的勇氣去問,她

() 像平時那般,

將襦裙脫掉,

露出曼妙的曲線。

蘇言溪隻剩一點神誌,她掀開白紗,伏了上去。

南寂煙的身體冷的像一塊冰,她卻熱的像個火爐,額間的汗水大顆大顆的滾落,甚至滾落在了南寂煙的臉上…

南寂煙自己也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自製力,她才沒有將蘇言溪從自己的身上推下去,她的舌尖甚至被自己咬出了絲絲的血跡。

而且離的這樣近,近到,她都聞到了蘇言溪身上…胭脂水粉的氣味…

一想到她是剛從彆的女人身上起來的,她就忍不住覺得厭惡。

蘇言溪卻沒有想那麼多,這樣近的距離,她就覺得女主真的長得好看,睫毛很長,眼睛很亮,膚色很白,唇也鮮豔的過分。

她盯著她的唇看,咬了一下牙齒。

如果隻是接吻…應該沒什麼事吧…

身體先於腦子反應,她錮住了她的腦袋,親了上去。

貼上冰涼唇的一瞬間,蘇言溪確定自己聽到了一聲短促的呻/吟聲。

蘇言溪的心猛的震顫一下,震得腦袋發暈,身上也更熱了。

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感覺。

暈暈乎乎又冰冰涼涼…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甜味。

她的吻生澀又毫無章法,南寂煙隻能被動的承受,她用手緊緊的抓住褥單,眉頭緊緊勾起。

蘇言溪試探著伸了舌尖,隻一下她就嘗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她睜開眼睛,看向身下的人。

端莊如畫的美人緊緊的閉著眼睛,細長的睫毛止不住的顫抖,白皙的臉頰上帶著緋紅,顯然是緊張極了。

她突然親了親南寂煙的耳垂,腦子反應慢了半圈,她終於記起,她親吻的夫人是女主,不是她真正的夫人…

她腦子一抽道:“隻親親,不做什麼…”

南寂煙抓住被褥的手,細白的手指帶著絲絲的青筋。

她記得當時…蘇言溪也是這麼說的…

“不會要了你……”

“不會懷孕……”

蘇言溪的話…根本就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