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遊玩(1 / 2)

蘇言溪掀了簾子又出去了,她決定暫時還是不進去了,免得一直被嫌棄。

離山腳越來越近,馬夫將車子停了下來,道:“世子,到山腳下了,前麵馬車進不去。”

蘇言溪應了一聲,用手敲了一下木質的車窗,掀開簾子進去,道:“到了。記得戴披風,外麵還是挺冷的。”

南寂煙拿著紅色的大氅,替南雁歸係好,自己又拿了放在一旁的白色氈帽,仔細的戴好,將過於惹眼的相貌遮了起來。

蘇言溪徑直牽著南雁歸的手徑直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又轉過身去扶南寂煙。

南寂煙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伸手借著蘇言溪的力氣,從馬車上下來了。

從馬車上下來後,一陣寒風就將幾人包圍在其中,南雁歸的小臉被凍的通紅,南寂煙低頭又將南雁歸的大氅係的緊了一些。

蘇言溪隻帶了幾個護衛和侍女,其餘的人都留了下來。

因為是離京都最近的女媧廟,皇帝又常來敬奉,從山腳到廟裡,鋪上了平整台階,走在上麵很輕鬆。

走了不過兩刻鐘,一行人就到了山頂,南雁歸就走不動了,累的氣喘籲籲,蘇言溪就將人抱在身上走。

今天來參拜女媧廟的人不多,林采荷和采雲很快就將提前準備好的貢品擺到了桌子上。

一切準備就緒,蘇言溪才將南雁歸放在了蒲團上。

女媧像做的很大,南雁歸得揚起脖子才能看的清女媧娘娘的長相。

女媧娘娘長得像娘親一樣,隻是…女媧娘娘有一條長長的蛇尾巴,娘親最害怕蛇了。

她…也有點兒害怕。

南雁歸縮了縮脖子,卻還是擋在了南寂煙的麵前,壓低了聲音道:“娘親,有蛇。”

南寂煙也看向了做的大又逼真的蛇尾巴,極快的將目光移開了,她道:“不用害怕,她不會傷害你的。”

蘇宴溪沒想到南雁歸竟然害怕女媧娘娘的蛇尾巴,在她們那裡,即便是小朋友也很喜歡女媧娘娘,想來也是因為對女媧娘娘還不夠認同。

“女媧娘娘會保佑你的。”蘇言溪在旁邊也跪了下來,輕輕的拍了拍南雁歸的後背:“相信我。”

她又看向南寂煙:“女媧娘娘很靈的。”

南寂煙也抬頭看向神相,女媧娘娘再怎麼靈,她的信徒不夠誠心,想來也不會得到祝福。

她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願。

蘇言溪看了過來,視線落到了她的瑩白的側臉上,濃密卷翹的睫毛垂了下來,神色真摯又虔誠。

她不用特意去探問,她就知道南寂煙許的願望必然是希望南雁歸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即便在這裡生活了許多年,蘇言溪每次來女媧廟許的願望也都還是想回到自己的家中去。

這回……

她的神色晦暗不明。

—她就祈禱南寂煙和南雁歸,今後能夠生活的平安,健康吧。

拜過女媧娘

娘之後,南寂煙將提前繡好的香囊交於住持,請求為其開光,她閉著眼睛,念誦了一段道經。

南雁歸之前常被帶著去大梵寺裡聽佛經,對這裡的流程也很熟悉,不吵也不鬨,小臉聚精會神的聽著住持念道經。

蘇言溪笑了。

南雁歸的相貌雖像了自己,性格倒是像了南寂煙。隻是她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她倒還是希望小孩子能過的開心一些。

念了一段道經後,住持方才把香囊交給了南寂煙。

住持道:“貴人定當會心想事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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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寂煙伸手接過來,雙手合十,又略微彎腰,看向南雁歸腰間的玉佩。

這玉佩是南雁歸上了宗牒後,皇帝賜予的,上好的和田白玉,泛著冷白的光,仔細看過去,白玉上麵還雕了個“安”字。

南寂煙想起來,蘇言溪的那塊玉,現在還在她的手裡,她也是到了這裡之後,才知道玉佩是永豐王室身份的象征,甚至可以調兵遣將。

她隻當是尋常的美玉,甚至因為是蘇言溪送的,她特意放在了庫房裡,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拿出來。

久久沒見到南寂煙的動作,南雁歸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小聲道:“娘親。”

蘇言溪倒是看出來了,她順手就將南雁歸腰間的玉摘了下來,道:“是我粗心了,忘記了這麼大的小孩子,帶這麼好的玉,可能會有危險。”

南寂煙嗯了一聲,再次彎腰將香囊扣在了南雁歸的身上,南雁歸穿的是一身紅衣,南寂煙給她繡的又是白色的香囊,掛在腰間特彆好看。

南雁歸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神采飛揚道:“爹爹,好看嗎?”

蘇言溪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誠心誠意的誇讚:“好看。”

“娘親繡的嘛。”南雁歸笑了笑,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蘇言溪笑了,委屈道:“我娘親就不會。所以我隻能帶玉了。”她將南雁歸的玉戴在了自己的腰間。

南寂煙:……

*

回到都城城門的時候,蘇言溪試探著問道:“要不要去下麵走一走?”

跪拜神佛還是次要的,蘇言溪主要還是帶著南雁歸她們在都城裡轉一轉。

但冬天白天時短,到都城城門的時候,已接近傍晚,天色都黯淡了許多。

她已漸漸摸摸清楚了南寂煙這個人,隻能一步一步試探著來,不能太軟也不能太硬。

南雁歸也立即轉過頭,眼睛亮晶晶的,奶聲奶氣的喊:“娘親。”

本來就是答應南雁歸出來玩的,南寂煙也不太好拒絕南雁歸的請求,隻是天氣漸晚,她擔憂回去之後,王妃會對此心生不滿。

可她耐不住南雁歸軟乎乎的表情,最終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南寂煙心想她大概就是書裡常說的,“慈母多敗兒”的典型,還好雁歸乖巧,也甚少向她提一些過分的要求,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答應。

“好耶。”南雁歸高興的眯了眯眼睛,蘇言

() 溪的眼睛也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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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寂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私心裡還是想讓南雁歸長得更像自己一些。

剛到城門口,蘇言溪就決定棄車步行,下人就隻帶了石鳴和林采荷。

步行不過幾分鐘,便能看見許多商鋪和沿街叫賣的小商販。因為天氣原因,永豐的都城沒有魏倉都城繁華,但基礎設施卻也足夠完備。

蘇言溪之前出府來玩,她大多是做了偽裝,一般人也看不出來她是壽昌王的世子。

她本來就是女子的相貌,又兼了些許的文弱氣,扮作男裝俊俏風流,光是走在街上,便又不少人偷看,且多為女子。

蘇言溪看了一眼遮住相貌的南寂煙道:“我們永豐無論成親與否是不用戴氈帽的。”

“不戴氈帽會很惹眼。”

南寂煙也不是沒注意到永豐的女子向蘇言溪投來心儀的目光,永豐女子確實比她們魏倉要大膽許多,卻也更自在。

蘇言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猜不透她的心思:“那我下次出來戴氈帽?”

南寂煙:……

“妾不是那個意思。”南寂煙解釋,她正說著卻見有幾個姑娘向她們走了過來,

她們見蘇言溪和南寂煙雖離的很近,但南寂煙頭戴氈帽,那必然是還未成親的姑娘,故上來試一試。

南寂煙下意識的往旁邊退了一步,手臂卻被人突然抓在手裡,道:“各位姐姐,在下已經成親了。”

她指了指南雁歸:“孩子都那麼大了。”

幾個人看向戴著氈帽的南寂煙,心下一陣失落,不過還是打了個招呼後,笑意吟吟的離開了,絲毫不見扭捏。

南寂煙看著幾個大大方方離開的女子身影,竟然有些出神,永豐確實像蘇言溪的是說的那樣,對女子並不苛刻,在魏倉說的上是孟浪大膽的舉動,在永豐也不並不會受到非議。

甚至蘇言溪倒像是那個被調戲的“女子”。

女子尚且如此,行為孟浪的蘇言溪的那些舉動,似乎都變得正常了起來。

南雁歸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她隻看到了爹爹牽住了娘親的手,娘親和她講過,隻有特彆親近的人才能互相牽手。

那娘親和爹爹是特彆親近的人嗎?

小孩子不懂就問,她輕輕拽了拽南寂煙的衣服,道:“娘親,你讓爹爹牽你的手,所以娘親和爹爹是特彆親近的人嗎?”

南寂煙一時出神,還真沒注意到蘇言溪一直牽著她的手,她低頭看去,蘇言溪的手不鬆不緊的環著她的手。

“我一時情急,沒太注意。”蘇言溪立即鬆開了牽著她的手,著急的解釋道。

南寂煙將手收回來,嗯了一聲,明明是頗顯孟浪的動作,有了剛剛的事情,她竟也覺得接受良好。

沒得到南寂煙的應聲,南雁歸又再次拽了拽南寂煙的衣服,奶聲奶氣道:“娘親~

() ”

蘇言溪有自知之明,她拍了拍南雁歸的小肩膀,道:“你和娘親才是特彆親近的人,爹爹不是。”

南寂煙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她的話。

“下次我也戴個氈帽,或者稍微偽裝一下。”蘇言溪道。

“不用了,郎君。”南寂煙微微搖了搖頭:“街上戴氈帽的為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