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想你(1 / 2)

蘇言溪摸不著頭腦,驚訝道:“…啊?”

先不說有沒有科學依據,即便要做,那也不應該是她和南雁歸做吧。

“也不是不行。”蘇言溪說:“但可以問問為什麼嗎?”

南寂煙看她一眼。

即便她有七八分的把握,南雁歸是蘇言溪孩子這件事,也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沒有親眼看到,不僅自己的話蒼白無力,蘇言溪也不會相信。

“看完之後,郎君就明白了。”

蘇言溪:……

看完之後,即便血相溶在一起了,她也不明白。

但南寂煙這般固執,聽從她的吩咐,她也還是做得到的。

蘇言溪拿了自己的外袍,手搭在白色的紗帳:“你信我的吧,我自己去偷偷拿點雁歸的血過來?”

南寂煙:……

“自然是相信的,郎君。”她伸手整了整自己的白色褻衣道,又不忘囑咐道:“郎君,輕一點。”

蘇言溪道:“放心。雁歸是個小孩子,我有分寸的。”

在小朋友身上紮針取血,即便是個陌生人,她都得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何況是南寂煙的女兒了。

蘇言溪拿了根細針,還用火消了毒。

走到南雁歸的房間,小孩子睡的正香甜,小孩子睡覺的時候還是更像南寂煙一些,乖巧又端莊,能整晚保持一個動作不變。

她輕輕的在南雁歸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雖然有些疑惑,蘇言溪也感覺出來,南寂煙相比於蘇言洄,好像更傾向於她自己是南雁歸的爹爹。

且…好像有什麼證據…

先不說她不能讓南寂煙懷孕這件事,她們二天前才剛剛那般親密過…

若是九個多月後,南寂煙抱過來個和自己長相相似的小嬰兒,她肯定相信孩子是自己的。

可現在…

蘇言溪小心翼翼的在南雁歸的手指上輕輕紮了一下,血珠從手指間流出,她特意放了兩個碗。

聽到南雁歸哼了一聲,蘇言溪還特地模仿了南寂煙的聲線:“雁歸,沒什麼事,我在你身邊,安心睡吧。”

見南雁歸睡熟後,蘇言溪才將南雁歸的被角掖了掖,拿著兩隻碗出去了。

南寂煙秀眉微蹙,一雙傾清澈眼眸暗含緊張,目光微微下移,見到蘇言溪手裡的兩隻玉碗,道:“郎君,怎麼會是兩隻?”

蘇言溪將兩隻玉碗放到了桌子上,又拿了根針在火上烤著:“哦,我見雁歸的血留的有點多,就…”

見南寂煙的眼睛裡浮現了些許的擔憂,她立即改了口:“不是,隻有很小的口。”

南寂煙怔怔的看著她,嘴角微微的顫了顫。

“對不起。”蘇言溪很快就用針紮進了自己的食指,道:“是我覺得你太緊張了,緩和一下氣氛。”

她將自己的血擠進小小的玉碗裡。

兩人同時低下頭往下看。

蘇言

溪明白這種方法好像沒什麼科學依據,但好像可以模糊的判斷出,她和雁歸是不是同一種血型。

既然南雁歸都被她放血了,她自然是好奇的。

蘇言溪的血液很快就在水中四處飄散,但碰到南雁歸的血像是遇到了什麼阻礙,並沒有互相融合進去。

蘇言溪說:“兩滴血並沒有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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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隻和蘇言溪有過一次。

難道真的像蘇言溪說的那般,那天晚上的人根本不是蘇言溪,而是蘇言洄…

不,不可能的…

她有有印象的一定是蘇言溪,除非在她暈過去之後,除了蘇言溪,還有其他的人…

也是…

是她異想天開了…

蘇言溪是個女人,是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怎麼會讓她懷孕?!

她就是罔顧人倫,大逆不道的和南雁歸的親姑姑,做了那樣的事…

蘇言溪提高了些許的聲音,語氣擔憂道:“你怎麼了?”

她伸手放在了南寂煙的手臂上,身上的冰涼透過衣服傳到指尖。

南寂煙的眉眼很平淡,沒什麼表情。

然而她背著光,蘇言溪看向她的臉,隻覺得她的臉比平時更白,似覆了一層厚厚的冷雪,沒有絲毫的血色,清澈又黑亮的眼睛也沒有一絲的亮光,整個人像是沒了靈魂的軀殼…

她可是女主,恐怕隻有南雁歸過世的時候,她才會這般的傷心難過…

“你怎麼了?”蘇言溪用了些力氣推她,又無奈的將人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她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玉碗,急急的解釋道:“是因為我和雁歸的血沒有溶嗎?這隻能說明我和她的血型不一樣,不能代表我倆沒有血緣關係。”

她低頭看向懷裡的人:“你相信我!”

南寂煙聞言,神色微微一動,卻依舊不曾發一言,她抬眸看向蘇言溪,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微動了動。

蘇言溪時刻關注著她,自然也發現了她細微的變化。她伸出手放開了對南寂煙的禁錮。

“我也不是故意拿兩隻碗。”她又拿了一隻玉碗過來,在裡麵注入了清水,道:“但事實證明我拿兩隻碗還是有用的。”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通過這種方法,證明什麼。”蘇言溪拿了根針在火上麵烤著:“但這種方法並不可信。”

她將還未用過的另一隻,盛有南雁歸鮮血的玉碗,放到了南寂煙的麵前。

道:“你是雁歸的母親,按照你的理論,不用驗,你都雁歸的血都是相溶的,但事實可能不是如此,你可以試一下。”

蘇言溪略微想了想,又在自己的手指上紮了個洞出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倆也驗一下。”

根據她的推斷,最差的情況是

() ,南寂煙和南雁歸的血是溶的,但和她的血不相溶,這種概率稍微小一些,如果真的中了,她再找更多的人來驗就是了。

南寂煙眼睛裡帶著一絲不可思議,滴血認親的方法,古已有之,怎麼在蘇言溪的眼裡似乎並不可信…

南寂煙伸手拿了細針,在食指上紮了個小孔,血珠留在了兩個碗裡。

蘇言溪這次明顯比上次緊張,低頭看向兩個碗的結果。

無論哪個都沒有溶…

蘇言溪鬆了一口氣。可見她們二個人的血型是完全不相同的。

南寂煙無甚光彩的眼睛一點點的恢複了透亮,清如幽潭,黑如濃墨…

她和蘇言溪的血液沒有任何的反應實屬正常,可南雁歸是她懷胎十月,好不容易才生下來的…

怎麼會?

“你可一直看著呢,我真的沒有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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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理解為,永豐的黑貓,魏倉的白貓,南疆的橘貓,它們雖然都是貓,但還是有些不同,你也不能說隻要是黑貓,它們之間就有血緣關係啊。”

南寂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怔怔的看著她。

蘇言溪指了指桌子上的碗:“很有可能,我是隻純淨的黑貓,而你是隻純淨的白貓,生出了雁歸這個黑白貓,你不能因為雁歸不夠白,就說她不是你的孩子啊。”

南寂煙:……

蘇言溪解釋的很詳細又簡單,儘管有些突破她的認知,可她連蘇言溪一個女人能讓她懷孕,這般不合常理的推斷都信了。何況是這個…

而且恐怕在開始之前,蘇言溪就已經不信這種方法了,卻還是願意割破手指陪她試。

可沒有滴血認親,她要如何向蘇言溪說明,南雁歸真的大概率是她的孩子?

南寂煙剛剛緩和的心緒又染上了幾分掙紮。

“我已經看過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嗎?”蘇言溪將桌子上的玉碗都收了收:“不如去床上說吧,天色也晚了,我保證不動你。”

“…也好。”

南寂煙應了一聲。

既然需要在床上談論此事,必然是會吹滅蠟燭,沒有亮光,她大約是可以將事情告訴蘇言溪的…

蘇言溪一上床就從後麵抱住了南寂煙的腰。

她閉著眼睛:“我剛剛摸你,覺得你很冷,這樣大概會好受一些。”

南寂煙剛剛是被嚇到了,身體確實一片冰涼,即便她恢複了過來,身體也不如蘇言溪那般,熱的像是個火爐。

南寂煙微微偏了一下頭,雙頰帶上了些許的緋色。

道:“郎君。”

蘇言溪閉著眼應她:“嗯。”

南寂煙的睫毛輕顫了一下,輕抿了一下唇。

道:“其實五年前,和郎君…,是我。”

() “什麼?”蘇言溪睜開了眼睛,瞳孔倏的放大:“五年前和我親密的是你。”

怎,怎麼可能?

南寂煙可是女主,她沒和男主睡一起,怎麼是和自己睡一起了?

如果真的是她,那南雁歸是怎麼來的?

蘇言溪結巴了一下:“你…,你應該知道,我們和男女之間是不太一樣的吧。”

這一點倒是和那晚那個姑娘有點相像,對這種事情了解的不是很深。

“妾,妾自然知道。”

南寂煙腦海裡滿是自己剛剛看過的圖冊。

蘇言溪迷惑了。

知道還那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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