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高頻(2 / 2)

林夕走上前伸手把了脈,脈搏混亂不堪,從症狀上來看比蘇言溪之前發作時的情況都要嚴重許多。

她微微皺了皺眉,明明之前雖未給他把脈,隻見他麵相紅潤,氣息渾厚,身形矯健,不像個久病之人。

隻短短幾l天,怎麼就…

按照她的估計,如果三個月內蠱毒再得不到壓製,第三次發作的時候,蘇言洄就該準備後事了。

林夕配了更加重劑量的藥用來壓製蠱毒,又將情況如實說明,話還沒說完,壽昌王妃就暈了過去。

林夕:……

她又不得不給壽昌王妃配了些安神的藥,剛處理完事情,蘇言溪就帶著南寂煙過來了。

母親生病,她們不可能不過來侍疾。

林夕說:“王妃隻是受了一時的驚嚇,所以暈過去了,身體很好,放心。”

蘇言溪聽到蘇言洄隻有三個月可活心中也有些驚異,她們是同胞兄妹又得的同種病,她現在有妻有子,自然不像之前那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蘇言溪說:“你先回去吧。我和世子妃看完母後就回去。”

“好,記得來我那裡一趟。”林夕收了收盒子走了。

“言溪,你來了。”

蘇言溪聽到聲音,走進內室,道:“母後,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譚敏之搖了搖頭,臉上儘是虛弱之勢:“寂煙也過來了。”

南寂煙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母後。”

見到南寂煙,潭敏之就想到了南寂煙的女兒南雁歸,自然就又想到了隻剩三個月好活的大兒子。

“言溪,寂煙,言洄隻有三個月了,你們就不能…”

“不能。”蘇言溪打斷她,氣得腦袋嗡嗡的疼:“寂煙,你先出去一下。”

南寂煙微微蹙了一下眉,很快就收了起來,道:“那母後,兒媳先下去了。”

蘇言溪冷笑了一聲說:“母後,你想必已經知道了,我和她已經是正經的

夫妻,

彆說南雁歸是南寂煙的女兒,

即便是南寂煙用過的簪子,茶杯,那都是我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拿。”

她看向譚敏之道:“隻有母後知道這件事,我不可能對母後對手,但大哥就…”

“你!你混賬!”譚敏之氣的渾身發抖,她好像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女兒,她竟然要對自己的親大哥動手:“言溪,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可是個女兒身,你就不怕…”

蘇言溪:“不怕。反正欺君之罪,有爹娘,妻子和孩子給我陪葬,我有什麼怕的。”

譚敏之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她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蘇言溪突然緩和了一下情緒,微微笑道:“母後,我告訴你,林夕之前給大哥身邊的姑娘把過脈,那姑娘也有過身孕,但被大哥打掉了,是他自己絕了子嗣,你又何必替他操這份心。”

譚敏之:“你說…什麼?”

她想起了蘇言洄見到過世的小妾時,哭的肝腸寸斷的模樣,他怎麼會打掉自己和她的孩子?

“母後,他隻剩三個月了,我可以答應你再送他最後一程。”

就當報了他當了自己的小白鼠的恩了。

蘇言溪說:“但其他的,一概都不行,他見都不能見。”

聞言,譚敏之的眼睛倏的變得黯淡無光,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她不知道,他們兄妹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小時候互相不喜歡很正常,可這都五年了,甚至蘇言洄都要不行了…

蘇言溪拱了拱手道:“母後,寂煙臥病在床,她明天便不過來侍疾了。”

她又深深的看了譚敏之一眼,推開門出去了。

蘇言溪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剛來那幾l年,她其實並不願意喊壽昌王夫婦為父母,她有自己的父母,也有自己的哥哥。

即便她會說話,她也不喊,硬是比蘇言洄晚了快半年,在她未說話前,他們甚至都以為她是個癡兒,但也關心愛護有加,所以她才默認了身份。

但好像於他們而言,最重要的永遠是蘇言洄,現在這般情景,她也不想的…

出去時,夜幕已經籠罩了下來。

南寂煙正站在廊簷下,濃密的睫毛在細膩的皮膚上落下一小片淺淡的暗影,從蘇言溪這個看過去,隻能看見她略顯清冷又瑩白如玉的側臉。

寧靜,淡然,似漠不關心,又似心中裝了無數人和事。

蘇言溪突然笑了笑,她和家裡的人這般情況。南寂煙豈不是比她更慘…

母親早逝,父親那般嚴厲,今後恐怕亦再難以見到,弟弟又是個敢對自己親外甥女動手的混蛋…

她作為“夫君”就更混蛋了,不僅不知道那天睡的是南寂煙,還讓她在古代未婚先孕有了孩子,辛苦的帶著孩子五年,自己甚至還以為那孩子是蘇言洄的…

這般一想,她便覺得還是南寂煙更慘一些…

蘇言溪大步走了過來,南寂煙聽到聲音,微微側目,見蘇言溪眼底微紅,南寂

煙的秀眉蹙起,以為壽昌王妃身體狀況不好。

道:“母後可好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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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溪笑了笑:“走吧,我們回去陪雁歸吃飯,過幾l日就好了。”

南寂煙不放心的往室內看了一眼,卻也沒多想什麼,她聽蘇言溪繼續道:“母後這幾l日必是在他那裡,我和她說你生病了,你不用過來侍疾。”

南寂煙微微的嗯了一聲。

回到自己的院子後,蘇言溪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下午的時候,她答應了給南寂煙和南雁歸在雪中吃火鍋,甚至將小樓閣都圍了起來,做了保暖措施。

可發生了蘇言洄的事,便沒有這份心情了。

吃晚飯的時候,南雁歸玩了一天雪,體力已經消耗殆儘了,筷子夾著牛肉,眼睛都迷迷糊糊的閉上了。

蘇言溪看的好笑,突然提高了聲音:“雁歸。”

“嗯?”南雁歸瞬間睜開了眼睛,隻是還是不太清醒:“怎麼了,爹爹。”

南寂煙也看向她。

蘇言溪:“你也學習許久了,我時常去看你練武,知道你武術練得不錯,春節的時候準備送你一把弓。”

南雁歸的眼睛倏的亮了亮。“謝謝爹爹。”

“隻是你書看的怎麼樣了?”蘇言溪笑笑:“我考教考教你?”

南雁歸並不怕:“好啊。”

蘇言溪略微提了幾l個問題,南雁歸都能對答如流。她驚訝道:“學的這麼快的嗎?”

南雁歸臉色微紅:“娘親都有教過的。”

“這樣啊。”蘇言溪挑眉看了南寂煙一眼,又看向南雁歸:“那雁歸你還想要什麼禮物?”

南雁歸眨巴了兩下眼睛,偏頭看向南寂煙。

略帶期待道:“想,想和娘親一起睡覺。”

蘇言溪:……

南寂煙垂眸不語。

“過幾l日吧。”蘇言溪同意了,但還是不忘打預防針。

道:“不過雁歸,你已經大了,開了年就五歲了,不能再和娘親一起睡覺了。”

南雁歸重重的點了兩下頭。

她之前問過采荷姨姨了,她這麼大了,以後少有和娘親一起睡的機會。

蘇言溪也不再逗她,吃完飯後就讓人帶著她睡覺了。

書房

林夕推了門進來。

蘇言溪和南寂煙都在。蘇言溪將南寂煙才是那個人,以及懷疑南雁歸是她的事情詳細的告知。

林夕:……

她幾l欲張口,但看到蘇言溪和南寂煙深信不疑的模樣,她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那按照這樣說,是不是因為世子妃是世子的第一個女人,顧姑娘也是大公子的第一個女人,所以才會有解毒的作用。”

“顧姑娘不在了,大公子沒

() 有解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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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很凶猛,他本該和你一樣,有十年的壽命,但現在變成了三個月…”

聞言,蘇言溪皺了皺眉

每月需要親親抱抱且是固定的人,這種感覺好似…五石散。

蘇言溪道:“會不會和五石散一樣。之前不吃但疼痛還在可忍受範圍內,一旦吃了,也確實有解毒的作用,但會對解藥上/癮,之後一旦不吃就會病發的厲害。”

話落後,蘇言溪立即轉了頭,解釋說:“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這描述出來的感覺,好似南寂煙是什麼d/品…

南寂煙:……

她微微皺了皺眉,蘇言溪分析的確實是沒什麼問題。

但據她所知,五石散這種東西,前期可能吃的比較少,後麵便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是一樣的發展,那麼現在蘇言溪一月找她解一次毒,會不會之後變成半個月,十天,三天…

甚至會不會是一天,一個時辰…

即便本身解毒不像五石散那般令人致人發狂,且會讓蘇言溪不會那麼難受,但長久下來也不是辦法,她隻和蘇言溪有那麼一次便覺得身上疲累,需一兩天才能緩過來。

如果是這樣高頻次的房/事,她如何…如何能受的住?

即便蘇言溪比她身體好上一些,也不會好上多少。

這樣看來,或許蘇言溪一開始不碰自己才是正解,至少可以保她十年壽命無虞。

而不是現在這般…飲鴆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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