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肖想(2 / 2)

用來實驗的?”

那皇兄知不知道此事?

南寂煙寬慰她道:“這隻是個猜測,

如果之前的思路找不到緣由,或許可以從這方麵試一試。”

蘇言溪緩了緩心神,她之前從未這般想過。

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讓林夕查一查,皇伯父當年在宮裡都做了什麼。”

蘇言溪頓了一下:“按照你這個邏輯,我父王也有嫌疑,而且這事一直是他在查,抹去當年的痕跡就更簡單了。”

南寂煙確實是這樣想,但她實在不能一下子懷疑蘇言溪兩個親人。

上次關於南雁歸的事情,蘇言溪就發現南寂煙思考問題的角度很不同。

南雁歸的事情,她過於相信科學和,以至於從來沒有懷疑過南雁歸,真的可能是自己的崽。

蠱毒的事情,她既相信這裡的親人,又實在想不到,皇室中人會對她動手的原因。她又不會對皇位產生威脅。

她倒是無所謂是誰下的毒,但就是不想讓蘇言淙和這件事沾上關係,但她若是真的知道,蘇言溪也並不會怪她,因為她自己也騙了蘇言淙好久。

南寂煙怔怔的看著身邊的人。

蘇言溪甚少露出這般心事重重的感覺,她突的有些後悔,無憑無據的這般猜測蘇言溪的親人。

她的指尖輕顫了一下,伸手抱住了蘇言溪,閉著眼睛,臉貼在她的手臂上,手卻搭在了蘇言溪的腰上。

意識到南寂煙的動作後,蘇言溪身體一僵,以往都是她這樣抱南寂煙,她也就是最近才允許自己對她的親密,讓南寂煙主動,她…甚至都不敢想。

蘇言溪伸手摸了摸南寂煙的頭發,道:“我沒事,隻是被你的才情折服了。”

南寂煙閉著眼睛,沒有答話,抱著蘇言溪的手卻更緊了一些。

蘇言溪:“希望我對你耍計謀想占便宜的時候,你不要反應的這麼快。”

南寂煙:……

“還是說,其實你早就把我看穿了,但是,還是要縱著我?”

“沒有。”南寂煙鬆開了抱著蘇言溪的手,卻被蘇言溪攔著:“那你以後就裝看不出來,可以嗎?”

南寂煙:……

*

自打南寂煙和她提了這事,蘇言溪其實心裡就已經信了三分,因為南寂煙是女主,自然受天道偏愛,她想的事情,大概率都是對的。

她和林夕討論。

林夕和她一樣露出了同款震驚臉:“按照世子妃所說,先皇做成這件事,確實有理由也有能力。”

蘇言溪:“那便從皇伯父最愛去的青靈道觀查起。”

林夕:“自從先皇駕崩之後,青靈道觀就閉門謝客,隻有皇上每年會在先皇忌日之時,前去聽經。我查起來的消息,應該也不會多。”

蘇言溪略微一想到:“皇伯父的忌日也就半個月了,我到時候問問皇兄,看能不能這次也帶我去,你到時候跟著我就行。”

“好,那我這幾

日先查查消息,看先皇有沒有和南疆的控術師聯係過。”

蘇言溪嗯了一聲,又將黑映送她的丹藥拿了出來,道:“這是有助於懷孕的藥,你看看有沒有用。皇兄不讓你把脈,洛太醫卻經常給皇嫂把脈,你可以去問問她,皇嫂的身體狀況。”

林夕點點頭:“我知道的。”

次日,蘇言溪上完朝之後,特意找了蘇言淙,說明今年先皇忌日,她想和蘇言淙一起去青靈觀的事情。

蘇言淙放下奏折,詫異道:“怎麼突然想去哪裡了?莫不是你也對尋仙問道起了心思?”

每次去青靈觀之前,蘇言淙需得沐浴更衣。

前三天還得吃素齋,禁女色,到了之後又得聽道士念聽不懂的道法,她對那地方沒多少好感。

她體諒皇後和蘇言溪,從來沒有帶她們去過,聽蘇言溪主動提起想去,她自然疑惑。

蘇言溪剛要張嘴,她就聽到蘇言淙打預防針道:“給朕說實話,你不要找點理由來騙朕。”

蘇言溪:……

她略微想了想道:“是這樣的,皇兄。林夕那裡查到了一點關於蠱毒的線索,線索指向青靈觀,所以我想帶她進去查查。”

蘇言淙跟著重複了一遍:“線索指向青靈觀?”

“對。”蘇言溪點點頭:“皇兄,關於青靈觀,你知道些什麼嗎?”

蘇言淙站起身來:“青靈觀一直是父皇修行的地方,閒雜人等根本不會讓人進去,但對凶徒來說確實是個藏匿的絕佳之地。”

在她說話的時候,蘇言溪認真觀察了下蘇言淙的神色,似乎並無異樣。她似一點都不擔心林夕會在青靈觀查出點什麼。

蘇言淙突然道:“朕想不起來這道觀有什麼特殊的,倒是有一點覺得很有意思。這道觀的觀主,藏雲真人,並不是我永豐的人,而是和你夫人一樣,來自魏倉。”

“當年父皇廢了很多人力物力,才把人從魏倉接過來,距今已有二十五年了。”

青靈觀觀主在先皇掌權之際,可稱的上是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竟然不是永豐土生土長的人。

蘇言溪試探道:“那他和南疆也來往嗎?”

“這個…”蘇言淙想了想:“太久遠的事情了,朕記不太清楚了。既然你懷疑他,那便讓林夕去查查吧。”

“不過朕提醒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你知道,朕很討厭父皇大肆揮霍賦稅,修道觀,連帶著對這道觀也不喜。這幾年,朕攆走了不少道士,隻留了些曾經照顧過父皇的人。”

蘇言淙這樣坦蕩,蘇言溪覺得先前那般揣測,實在是過分了些。

而且蘇言淙這麼多年對她的好,不似作假,蘇言溪選擇了相信蘇言淙。

她當即跪了下來,將南寂煙與她的猜測,略過一些,告訴了蘇言淙。

“你懷疑是父皇給你下的毒?為了孩子?”蘇言淙覺得很荒謬。

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很有道理。

皇知道她是女子之事,既然承了皇位,注定不可能再有子嗣。

她小的時候,父皇就已經和她提過,到時沒有繼承人,可以將壽昌王府的孩子抱過來養。

蘇言淙一直留著蘇言洄,也有這方麵的考慮,但她父皇真的會給壽昌王妃下蠱毒嗎?還不把這事告訴她?

蘇言淙神色嚴肅了幾分:“此事,事關重大,朕到時和你一起去查。”

她看看蘇言溪:“如果真是這樣,那朕的父皇就是做了一件錯事,朕有愧於你。”

蘇言溪:“皇兄不用放在心上。不過,皇兄,等此事了了,我就去封地登陽城吧。”

蘇言淙拒絕的乾脆利落:“不行!”

蘇言溪:“…為何?”

“朕就你一個弟弟,你走了,朕和皇後連個親人都沒有了。”蘇言淙說的情真意切。

蘇言溪:……

“你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蘇言淙猜測道:“莫不是壽昌王叔又批評你了?”

蘇言溪搖搖頭:“那倒沒有。”

蘇言淙沉下聲來:“那便是娶了妻,連朕這個哥哥都不喜歡了。”

她看著她道:“今天留下來吃飯吧。”

蘇言溪:……

中飯蘇言溪和皇上,皇後一起在勤政殿吃飯。

吃到中間時,柳宜提起了蘇言溪的蠱毒,擔憂道:“以往你毒發,林夕每次都來太醫院拿藥材,最近幾次怎麼沒見她?莫不是你病情又嚴重了?”

蘇言淙也放下筷子看向她。

“沒有。我這模樣像是病情加重了嗎?”

柳宜仔細打量了她一會兒:“確實是不像。那林夕給你找到解決的方法了?”

蘇言溪想到了所謂的解決之法,她嗯了一聲:“算是吧。”

當天,蘇言溪並沒有去軍營裡值班,騎馬回到了府上,將事情和林夕商量過後,蘇言溪才去了自己院子裡,將自己收拾乾淨。

蘇言溪在院子裡見到了正在陪南雁歸吃飯的南寂煙。

蘇言溪坐了下來,看著她:“大梵寺是修的道還是佛?”

南雁歸搶先道:“修的是佛。”

南寂煙疑惑道:“怎麼?”

“我聽皇兄說青靈觀的觀主也來自魏倉,我在想會不會和大梵寺有什麼關係。”

南寂煙:“你…,你懷疑連地點都?”

蘇言溪喝了一口茶,看向南雁歸:“還是晚上再說吧。雁歸還在這裡,不要教壞小孩子。”

南寂煙不解:“那怎會教壞小孩子?”

蘇言溪:……

飯後又將自己洗了一遍,她才催著著南寂煙,一同躺在了床上。

“你不舒服?臉怎麼這麼紅?”她還什麼都沒乾呢?

南寂煙用手背冰了一下自己發燙的臉,道:“許是沐浴後起的醺紅。”

聞言,蘇言溪立即認真的看了她許久,瑩白如玉的臉上帶著點點緋紅。

她道:“看不到剛出浴的模樣,這時候也聊勝於無。”

南寂煙怔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蘇言溪在肖想什麼,她還未來的及張口,蘇言溪就吻上了她的唇,鼻息間滿是蘇言溪身上特有的氣息。

南寂煙險些被蘇言溪吻的喘不過氣來,蘇言溪親了親她的耳廓,聲音低沉道:“這還不叫教壞小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