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並不信神佛。
可她的穿書和兩個女子有了個孩子,這些都讓她對多少有些忌諱。
聽林夕的意思是,隻要她以後有南寂煙解毒,身體就無恙了。
這般逆天之舉,真的這麼容易解毒嗎?
她有些不敢相信。或許還有其他的代價,她們尚且還未查清楚。
南寂煙聽後,沉默了一瞬。
她忽然想起來,她好像是忽略了一個問題。
她若是懷孕了,蘇言溪每月一次找她解毒的事情該怎麼辦?
南雁歸的出生,可以說的上是充滿了各種詭計,卻又夾雜著各種幸運的巧合。
南雁歸平安降生,蘇言溪近五年沒有碰自己這個“解藥”,她依舊生活的很好。但再來一次還會這般幸運嗎?
這般想來,或許沒有第二個孩子,確實是應當的。
她不會…拿蘇言溪的命去賭…
*
在莊園裡住了幾天後,蘇言溪就帶著南寂煙回了家。
從永豐都城到大梵寺來回不過半個月的路程,但南寂煙的父親回了老家。
南寂煙既然是在大梵寺為祖父祈的福,她老家自然也是大梵寺所屬的城裡。
那個可惡的弟弟不見倒是可以,但南義正到底是南寂煙的父親,南寂煙對他還有幾分感情,到了魏倉該去見一麵,再不濟也該帶南寂煙去祭拜她早逝的母親。那必定還要在魏倉多待幾天。
這樣一算,來回時間大概也得二十天左右的時間。
蘇言溪知道南寂煙不適應在外麵,她隻能特意算著時間,準備在家裡解決了蠱毒,空出一個月的時間,解決這些事情。
感受到自己身邊人溫度陡生之後,南寂煙就已經清醒了過來,她輕輕的推蘇言溪的肩膀。
“郎君…”
“嗯?”蘇言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隻覺得身上滾燙無比,像是墜入了火爐裡。
南寂煙微微蹙眉,提醒她:“是蠱…”
夾雜著冷意的呼吸觸及到了蘇言溪滾燙的肌膚,她清醒了一秒鐘,道:“麻煩你了。”
南寂煙:……
她的臉瞬間爬上了緋紅,濃密的睫毛輕顫了兩下,伸出手輕輕的摸上了蘇言溪的手臂。
蘇言溪的眼睛在熱/潮與清醒中掙紮,她抬眸迎上了南寂煙的目光。
“言溪,我…願意的。”
話音剛落,蘇言溪的瞳孔漸漸清晰,似恢複了些許神誌,她的身軀將南寂煙緊緊包圍。
南寂煙的手指緊緊的抓著蘇言溪的衣服,在她溫熱的唇落下來的時候,又忍不住偏頭。
道:“言溪,吃藥。”
蘇言溪輕嗯了一聲,唇瓣似有若無的蹭著她的耳垂,道:“親一下就去。”
南寂煙將頭扭了過來,蘇言溪迅速的找到了目的地,溫熱的唇覆了上來,不輕不重的吻著。
她吻的時間很長,長
到蘇言溪的衣服都被南寂煙捏的皺成了一團。
蘇言溪又輕咬了一下她的唇,停了下來,南寂煙渾身都是軟的。
她看著她去吃了藥,又喝了許多的水,蘇言溪上次便問她,與她接吻是不是有些苦?
南寂煙並沒有回答,卻算是默認。
在她胡思亂想間,蘇言溪用手指輕輕的將她的長發挽至耳後,露出帶著緋色的耳垂。
蘇言溪再次吻上去時,南寂煙的唇瓣已然帶上了清潤的晨露,她忍不住手指微屈,用指尖輕碰了一下。
南寂煙輕哼了一聲,如玉的手腕用了些力氣,緊緊的扣住蘇言溪的手臂。
“寂煙,你是真的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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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寂煙全身滾燙,她想讓她停下…念這種淫詞亂曲…
卻隻能隨著她在帶著波浪的蓮花池中沉浮,纖細的手指泛白,無力的扣著搖晃的小船。
又…心甘情願的領著她,探索更幽靜的池中心…
恍惚間聽到打更的聲音,蘇言溪才停了下來,她摸了摸自己額間的汗。
低聲道:“去了大梵寺順便去看看我那嶽父大人。”
即便南寂煙身體有所恢複,到底不如練過武的蘇言溪,隻覺得又困又累。
猛地聽到蘇言溪所說,她竟有些恍惚
南寂煙睜開了眼睛,看向靠在牆邊喘息的蘇言溪。
她本就生的文弱又秀麗,在昏暗的燈光下,便愈發的顯得多情又…內斂。
明明是完全相反的詞語,在此時蘇言溪身上卻那般合適。
感受到南寂煙的視線,蘇言溪道:“不是因為你願意與我,我才這樣做的。”
南寂煙:……
“郎君。”她偏了偏頭,聲音微不可聞:“妾明白。”
蘇言溪隻是想哄她開心,無關…那事…
次日一早,蘇言溪睜開了眼睛,隻覺得室內還是昏昏暗暗的模樣,她側耳細聽了一會兒,方才明白是外麵下雨了。
她往旁邊看了一眼,南寂煙還在安靜的睡著,看來是累極了。
她挑起床上的紗幔,穿好衣服下了床,洗漱完畢,推門出去。
外麵的雨很大,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蘇言溪的打算是解過毒之後再休息一天就出發,可這麼大的雨,一兩天估計也停不下來。
見蘇言溪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神色正經,林采荷心下有些擔憂。
她也早早的得了命令,今日修整後,明日會出發去魏倉。
這幾年的生活唯有在壽昌王府這段日子鬆快,但人對故鄉總有些不一樣的感情。聽說能回到大梵寺,她自然期待。
林采荷回過神來,進了內室伺候南寂煙起床。
她預備了水,再見南寂煙身上的痕跡,林采荷已經習慣了。
她向南寂煙說起回魏倉的事情。
“小姐,現在這個時候回魏倉,不冷不熱
() ,
真真是好時候。隻是…”她想到了蘇言溪剛剛的模樣:“隻是世子剛剛看著不太開心。”
南寂煙清了清嗓子,
道:“雨天路不好走,郎君應該會推遲幾天。”
“這樣…”林采荷點了點頭,又想起一事來:“聽說永豐甚少有這麼大的雨,世子帶著林大人去巡視附近的河了。”
“巡河?”南寂煙的聲音微抬了一些,又望向窗外的大雨,心下生出些不好的預感。
林采荷:“是啊。不過小姐不用擔心,都城的排水係統很好,王府又地勢高,不會有事情。”
中午時,瓢潑似的大雨終於小了一些,南寂煙的心微微放下了一些。
還未等到蘇言溪回來,宮裡就派了人來接南寂煙。
南雁歸從青靈觀回來後,便一直住在皇宮裡,蘇言溪和南寂煙幾乎隔一日就進宮一趟。
南寂煙想著,若是真的去了魏倉,便有近一個月見不到南雁歸,她便跟著進了宮。
隻是不曾想,到了傍晚時分,雨下的就更大了,柳宜做主將她留在了皇宮,又道:“這雨隻是看著大,聽說城外麵雨已經小了大半,又有護城軍看著,斷不會有事。”
南寂煙收回目光,輕輕的嗯了一聲。南雁歸皺著眉頭,惆悵道:“可這麼大的雨,爹爹會生病。”
柳宜安慰道:“林夕可跟著她呢。林叔叔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
南雁歸猶豫了一會兒,道:“相…相信的。”
柳宜這樣安慰南寂煙,但她也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大雨一連下了三日。
這日蘇言淙亦是忙到了半夜,才回了寢殿。
雨依舊下的很大,即便蘇言淙已經背著雨水在走了,褲腿和鞋子上還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了水珠。
柳宜催促蘇言淙換了件乾淨的衣服,又喝完了薑茶,道:“是發生水災了嗎?”
皇帝大多避諱天災,可蘇言淙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東西,與她直接說並不妨事。
蘇言淙輕歎了一口氣。
“都城不遠處淹了幾戶地勢低的人家,不過還好,那地方離山近,百姓都先去女媧娘娘廟避難了,暫時還沒有出現傷亡。”
柳宜擔憂道:“那言溪…”
蘇言淙頓了兩下,道:“言溪帶著都城軍在加固堤壩。她給我來了消息,不得已的時候,會…用人牆。”
永豐地廣人稀,即便是在京都城外,沿堤壩居住的居民也並不多,蘇言溪帶著林夕,用了沒多久就將人暫時先轉移到附近的山上了。
隻是這雨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