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突然悶哼了一聲,是南寂煙的冰涼細長的手指突然勾住了她的脖子,隻微微接觸,她便能感覺到一股冰涼又舒服的感覺,從脖頸處一直向下蔓延。
冰的她身體一顫…
蘇言溪想,這根本不是多麼主動的動作,可這沒用的身體卻…這般歡喜。
她伸出手握住南寂煙冷玉般的手腕,從自己的脖頸間移開,在上麵輕輕落下一吻。
險些溺死在南寂煙溫柔的眼神中,道:“等我一下。”
蘇言溪剛一動作,衣袖卻被南寂煙用指尖輕拽住了衣袖。
清亮如墨的眼睛,此刻欲語還休,潔淨如玉的容顏又透著層淺淺淡淡的緋色。
她溫聲道:“郎君,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蘇言溪倏的一窒,名為理智的弦瞬間繃斷,隻殘留著些許不成條理的邏輯。
她望向南寂煙的眼睛,道:“是你想要,還是…有人說了什麼?”
一想到這個可能,蘇言溪便有些難過,本來南寂煙就因為她的失誤,遭遇了那麼多的流言蜚語,怎麼還能因為孩子的事情,再受傷害?
隻是在情/欲與疼痛中煎熬的蘇言溪倒是忘了,南寂煙不止一次和她提過再要一個孩子的事情了。
南寂煙伸手摸向蘇言溪的臉頰,她亦猜出了蘇言溪的想法。
她的聲音很低,道:“郎君,是我想要。而且…”
南寂煙眼睫輕顫了一下,眸含羞澀。
輕聲道:“郎君莫不是忘記了,你沒有那麼…”
蘇言溪笑了。
“也是,全世界的人見了我,都得說一句,永豐皇室子嗣少,皇室子弟不行。”
她抓住南寂煙的纖細的手指,劃過自己的臉頰,掠過脖頸,隻輕輕碰著便叫她十分的舒服。
手指最終被她帶著,移到了自己的衣襟處。
道:“你幫我好不好?我好痛,我沒有力氣…”
南寂煙落在蘇言溪的指尖輕顫了一下。蘇言溪的眉眼已經快墜入了情/欲裡,染著水色的眼睫掃下一片陰影。
南寂煙的手指緊了緊,輕輕的嗯了一聲,幾近顫抖的拉開了蘇言
() 溪的衣襟…
南寂煙的手指修長又冷白,像她整個人,內斂又端莊,也該如她這個人一般,去用來作畫,去用來翻書,去用來…
但即便是用來解衣服這麼引人遐想的動作,她卻依舊做的莫名端莊又內斂,卻更加的吸引人…
蘇言溪深呼了一口氣,低頭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道:“既想要孩子,我們便按照第一次的時候來吧。”
南寂煙疑惑的看向她。
蘇言溪喉頭滾動,道:“便是這樣…”
她傾身咬住南寂煙的耳垂,低聲呢喃,道:“姑娘,我答應你。”
“不會徹底…”
“不會懷孕…”
她的手落在衣物上:“但可不可以,我…,我也很難受。”
因為藥物導致南寂煙遺忘的細節,經蘇言溪一提醒,似又全部想了起來。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南寂煙看向身上的人,鼻尖滿是蘇言溪的氣息,緊緊的包裹著她。
她用手攔住了蘇言溪的手臂,說:“不要,求你…”
那人便輕咬了一下舌尖,用手將她的手推至頭頂,低頭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唇舌糾纏間,她似嘗到了極重的血腥味。
是那人咬破了自己的唇…
好似到最後,她也沒有在她最喜歡的地方上下其手。
隻是現在…
南寂煙卻不得不摸上了她的手臂,用了些力氣,讓蘇言溪離得更近一些。
蘇言溪又吻上了她的唇,手掌很熱。
隻一下,南寂煙便不受控住的去攔住蘇言溪的手臂,眼淚瞬間將眼睫打濕,
輕顫的喊她的名字。
“言溪…”
蘇言溪卻半分不像當時那般聽話又克製,她吻了許久,才低頭看向她的眼睛。
低聲道:“姑娘,可有哪裡不適?”
“我也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
南寂煙氣息不穩,驀的天旋地轉,她的背部靠在了蘇言溪的身上。
耳邊儘是蘇言溪混亂的呼吸聲,她的左手緊緊的擁著她的腰,右手從腰間開始慢慢下滑……
南寂煙手指尖微顫,明明閉著眼睛,卻又對那天的記憶愈發的清晰起來。
倏的,南寂煙的脖頸高高的揚起。
蘇言溪又去親她的脖頸。
低聲呢喃,道:“姑娘,你好受些了嗎?”
她鼻尖都是汗水:“我有些忍不住了。想…想…”
南寂煙到最後也沒聽到蘇言溪到底想什麼,她隻知道,她真的一點都看不到蘇言溪的臉。
她背對著她,隻有眼前的視線在微微顫動,似過了許久,溫熱的呼吸才漸漸離開…
蘇言溪的手在南寂煙漂亮的背部停留許久,道:“接下來你便暈了過去,我就…”
她將人翻轉過來,看向神色尚未清明的南寂煙,再次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她親她的唇,手在腿彎中停留些許
。
南寂煙麵色羞紅,想推開她,卻隻能用手輕抱著蘇言溪的腰部。
輕閉上眼睛,無聲的應允。
她是歡喜蘇言溪這樣對她的。
視線模糊間,南寂煙想起了一件往事來。
她少年時曾效仿過一位詩詞大家,在清晨泛舟遊湖。
入眼皆是帶著甘露的荷花。
在小船的漣漪中,荷花瓣顫顫巍巍的在水波中搖曳…
想到這裡,南寂煙麵色滾燙如斯。
她竟也被蘇言溪帶的…這般不正經…
蘇言溪溫柔的吻又落在了她的臉頰上,親了許久。
道:“若是後麵這一段,你有記憶。
“或許…你記得會更清楚一些。”
南寂煙睜開了染滿水光的眸子。
會嗎?
會的。南寂煙想。
……
許久之後,蘇言溪身上的熱意才褪散了個乾淨。
她伸手隻撿起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道:“我去弄點熱水過來。”
“郎君。”南寂煙的聲音嘶啞,用薄被蓋住自己的身體。
“嗯?”蘇言溪偏頭看她。
南寂煙清了凊嗓子:“等會再去吧。”
搖曳的燈光下,蘇言溪的臉上潮紅未消,殷唇粉嫩,她這副模樣,如何…,如何能予外人看?!
聞言,蘇言溪隻當是情/事過後,南寂煙不想讓她離開,她便點了點頭,又坐到了床上。
忽然,蘇言溪的目光從她凝脂如玉又青很儘顯的肌膚上移開,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突然道:“你說第一次知道懷孕時,正好看見大雁南歸,才給她取了那麼個名字。若是…”
“若是真的有了,就給她取名叫客棧吧。”蘇言溪念叨:“南客棧。”
南寂煙:“……”
她微慍,道:“郎君,你正經一些。”
“不好聽嗎?好像是有點歧義。”蘇言溪繼續道:“南客也不好聽,不如叫南棧吧。”
南寂煙蹙眉道:“…你這般取名,將來,如何…如何告訴孩子?”
總不能告訴她,她是她和郎君在外麵…這般得來的吧。
蘇言溪一愣,她略微想了想,道:“那就用高瞻遠矚的瞻,南瞻,這樣便好了。她上宗譜便叫蘇思瞻,我覺得挺不錯的。”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名字不錯,道:“即便這次沒有,等真的有了,就叫這個名字吧,挺好聽的。”
南寂煙:“……”
蘇言溪皺眉道:“說起來,我們還沒告訴雁歸,準備給她生個妹妹呢。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再怎麼說,蘇言溪也知道自己對南雁歸虧欠太多,她想多彌補她一些。
聞言,南寂煙想了想,南雁歸小時候隻向她提起過一次,想要弟弟妹妹的事情。
隻是她有了南雁歸這一個意外,便覺得身心俱疲了,她便告訴南雁歸不會有弟弟妹妹。
但這也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南寂煙也不確定現在的南雁歸會不會想要妹妹。
又在客棧待了一天,蘇言溪就帶著南寂煙回了都城皇宮。
兩人在外麵停留的時間比預想的時間久了一些,南雁歸有些不太習慣,一見到南寂煙便撲到她的懷裡,忍不住想哭。
可是皇叔說,她現在都五歲了,她爹爹從四歲開始就沒有哭過了。
她…她也不能哭!
南雁歸吸了吸鼻子,忍住發紅的眼睛,剛想和蘇言溪打招呼,蘇言溪就揉了揉發紅的眼睛,道:“雁歸,這麼久沒見,你都不想嗎?我想你都想到哭了。”
蘇言淙:“……”
南雁歸歪頭看了她幾秒,終於沒忍住,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娘親~”
南寂煙:“……”
她輕輕的拍了拍南雁歸的背部,耐心哄她。
又看向蘇言溪,不讚成道:“郎君。”
蘇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