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交易(2 / 2)

但楚雲袖的戰績又是實打實的,他們不敢在此時給皇上觸黴頭。

隻跪了下來,齊聲大呼:“天佑我永豐!”

蘇言淙視線在一群文武百官之中掃視了一圈,心裡滿意的不得了。

楚雲袖開了個好頭,隻要她繼續給優秀的女人以權利。

即便她的身份暴露了,永豐的皇位,她依舊能坐的穩,甚至她百年之後,讓南雁歸直接以女子之身即位也不是問題。

突然,蘇言淙的目光落在了蘇言溪的身上,蘇言溪已向她提過,蘇言洄的命或許可以救蘇言溪。

她也已向楚雲袖提過,除了賠款,額外的條件便是讓南疆將蘇言洄原封不動的送回永豐。

至於該讓多少的利益去換蘇言洄,那便是楚雲袖的事情了。

*

六月初一,鎮南元帥楚雲袖回京受賞,壽昌王世子蘇言溪奉旨迎接。

即便已是夏至的前一天,永豐的天氣依舊稱的上涼爽。

蘇言溪在城門中等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見到了凱旋的鎮南軍。

旌旗飄揚,士氣高昂,為首的將軍很高又很瘦,不難看出是個女子,卻尤為英勇。

鎮南元帥楚雲袖下馬,向蘇言溪行禮,道:“微臣楚雲袖拜見壽昌王世子。”

楚雲袖隻隱約知道自己是得了蘇言溪的力薦才被聖上看中,封作鎮南元帥。

知遇之恩,她銘記於心。

蘇言溪眼睛裡亦是壓不住的喜悅。

她之前見過楚雲袖幾次,隻是上過戰場的人與沒有上過戰場的人,幾乎是兩個模樣。

楚雲袖做出了這麼大的功績,凡是永豐子民,沒有人不高興的。

“將軍免禮。”她拱手道:“楚將軍英勇如斯,救子民於水火,是本世子該向將軍道謝。”

楚雲袖怔愣一下,猜不出蘇言溪是客氣,還是真誠道謝,隻道:“世子客氣了。”

蘇言溪擺擺手:“本世子不是客氣,皇兄已在殿內為將軍擺了宴席,請將軍隨同一眾將士一同受賞聽封。”

楚雲

袖再次道謝:“微臣謝過世子殿下和皇上。”

寒暄過後,

楚雲袖得了蘇言淙的恩典,

允許其騎馬進宮,都城百姓夾道歡迎,萬人空巷。

然百姓中有一人,眼神一眯,仔細在蘇言溪身上打量,尤在她的胸掃過。

那處雖不明顯,卻不難看出來還是有一些起伏。

看樣子,蘇言溪真的是女子。

賽娜勾了勾唇。

她就說上次蘇言溪中了助興的藥,見到她這般的美人,就算沒興趣,也該被帶著起了些反應才是。

沒想到,偌大個永豐,不僅元帥是個女子,連有希望繼位的壽昌王世子都是個女子。

怪不得寧願減少賠款,永豐皇帝都要將隻有一張臉好看的蘇言洄換回來。

蘇言溪突然向賽娜所在的方向看過去。隻可惜百姓實在是太多了,她根本沒法確定到底是誰。

因為楚雲袖打了勝仗,蘇言淙赦免了三級以下的罪犯,還特意多放了一天休沐用來慶祝。

隻是蘇言淙不知道,楚雲袖到底是想要什麼賞賜。

楚雲袖跪了下來,道:“稟皇上,微臣少時曾得一女子相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微臣想將此女子認作義母,為其養老送。”

蘇言淙轉了轉自己的玉戒,道:“是哪位夫人,朕可認識。”

楚雲袖的聲音鏗鏘有力,道:“是靜妃娘娘。”

蘇言溪:“……”

她莫名嘴角抽抽。

靜妃娘娘乃是先皇的妃子,自先皇駕崩後,便按照宗製送去皇陵守陵去了。

蘇言淙自出生以來,便自己住在東宮,對這靜妃娘娘沒有一點點的印象。

反倒是蘇言溪小時候就喜歡和年長的的娘娘們聊天,對這位靜妃娘娘有幾分印象。

“大膽。”蘇言淙道:“楚雲袖,靜妃按理來說,甚至是朕的小娘,你是想和朕做兄妹嗎?”

楚雲袖低著頭:“微臣不敢。”

“不過,你是皇後的庶妹,從她那邊算,你喊朕一聲兄長也不為過。”她看向蘇言溪:“言溪,此事就交給你辦了。”

蘇言溪:“……”

從皇宮出來後,楚雲袖便向蘇言溪拱了拱手,抿著唇道:“世子殿下,我知道您與皇上關係親密,那事可否求世子幫幫忙?微臣可以不要賞賜。”

蘇言溪抬頭打量了她一眼,道:“辦倒是可以辦,但…,不能用靜妃的名字了。”

“你給先帝的妃子養老送終,此事傳出去了,你豈不是讓皇兄成了笑柄?”

靜妃娘娘今年實際上也就比蘇言淙大上三歲,算算年紀也不過二十七八歲,離終老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楚雲袖抿唇,道:“這…,是微臣思慮不周。”

蘇言溪:“…此事稍後再議。”

楚雲袖輕歎了一口氣:“微臣明白了。”

多放了一日休沐,譚敏之帶著南寂煙和南雁歸去了女媧廟裡祈福。

雲袖大勝南疆,廟裡的人都比平時多上一些。

即便譚敏之派人提前打了招呼,廟裡依舊許多湊熱鬨的百姓。

南寂煙剛跪在蒲團之上,她便發現蒲團之下留了一張紙,信封竟是魏倉常用的紙張。

她詫異的將紙拿了起來,掃了一眼。

上麵寫著:

“兩個女子有子嗣,豈不是天方夜譚?”

“明日申時,盛天酒樓一聚。”

落款是賽娜。

賽娜特意用了魏倉的字體,但南寂煙見過賽娜的字跡,從字跡上來看,大概有八分可能是賽娜。

回到府上時,南寂煙的心依舊靜不下來,即便蘇言溪女子之身的事情暴露,也定當不會有性命之憂。

可在現在這個時機,皇上極有可能生氣之下,並不願意讓蘇言洄去救蘇言溪。

南寂煙想與蘇言溪商量。

石鳴道:“世子剛剛來了消息,說是她和楚將軍有事要辦,明日才會回來。”

同時奉上的還有蘇言溪親筆寫的信,信中所言之事與石鳴所說,並無相差太多。

南寂煙手裡拿著信,心下歎氣。

郎君,偏偏今日不在…

當晚,南寂煙近乎一夜未睡,她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赴賽娜的約。

既賽娜送了信於她,她必有事需要求她,那便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申時左右,南寂煙帶了幾個武藝高強的侍衛,陪她一同去了盛天酒樓。

賽娜在房間裡左等右等,等了許久,她才見到王府的馬車緩緩而來。

她心想,南寂煙還真是有膽量,即便有侍衛相護,陪她一個敵國將領吃飯,其中危險可想而知。

賽娜又等了一會兒,房間的門被拉開,緩緩的進來了個身影。

她抬頭看向來人。

上次見南寂煙還是雪季。

半年不見,南寂煙的相貌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冰肌玉骨,光彩奪人,似青竹不屈淡然,更似皎潔冷月,疏離冷淡。

南寂煙的聲音很溫和,道:“三公主,好久不見。”

聞言,賽娜才從思緒中抽離出來,道:“世子妃殿下,請坐。”

南寂煙坐在了她的對麵,卻並未說話,即便以現在的境況,也依舊是賽娜處於劣勢。

兩人沉默了良久,賽娜才嬌俏的笑了笑,道:“世子妃不要這般緊張,我隻是想找世子妃做個簡單交易。”

南寂煙看向她,提醒道:“本宮是聯姻到永豐,並無實權,三公主若是想交易,應當找世子殿下。”

賽娜坐的離南寂煙更近,道:“有事找她,亦有事找你。”

南寂煙略微皺了皺眉頭,隻覺得現在的賽娜,比她曾見過的,更加的…肆無忌憚?!

賽娜:“姐姐定是看過那封信了,我可以幫姐姐保守這個秘密,但姐姐也得幫我一個小忙。”

南寂煙神色帶上了幾分戒備,道:“何事?”

賽娜的視線在南寂煙身上掃了一圈,又落在了她清澈的眸子上。

道:“我想睡言溪哥哥。”

南寂煙不知是被賽娜如此直白的話語給嚇到了,還是她口中的另一對象是蘇言溪才如此氣憤。

她的指尖微微顫了兩下,嗬斥道:“你放肆!”

賽娜一副好商量的語氣,道:“不睡言溪哥哥,睡你也行。”

雖然她很想一起睡!

南寂煙腦袋轟的一聲,她瞳孔微微放大,不可置信的看向賽娜。

她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

那便是賽娜大概是打仗完敗後,瘋了。

“姐姐願意嗎?三日後,妹妹就要進宮見言淙哥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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