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寂煙麵色羞紅,這個稱呼被蘇言溪喊出了奇怪的旖旎之感。
她垂下眸子,沒說應,也沒說不應。
蘇言溪唇邊的笑意不減,用手揮了一下南瞻的小胖手。
道:“你娘親可答應我了。”
南寂煙:“……”
南瞻還聽不懂大人的話,而且…她沒有答應。
*
南寂煙出了月子後,便與蘇言溪商量回家裡住。
蘇言溪看了她好幾l眼。
剛出月子,南寂煙還沒有恢複好,眼睛清透,神色卻帶著幾l分倦意。
蘇言溪精神了許多,側躺著看著她,道:“可是在宮裡住的不開心嗎?”
她輕眨了一下眼睫:“是不是因為我娘親?”
經過蘇言溪的再三阻撓,譚敏之在滿月宴上才第一次見到了另一個孫女南瞻。
她全程都沒有給蘇言溪好臉色,但南寂煙當時在內室裡休息,蘇言溪根本不在乎譚敏之的臉色。
而且譚敏之也知道這個孩子得之不易,雖有些氣蘇言溪這麼久才讓她見孩子,內心裡卻也同意蘇言溪的決定。
蘇言溪不確定譚敏之是不是偷偷進來與南寂煙說話了,她很認真的看著南寂煙的臉,想察覺到她的情緒。
南寂煙搖了搖頭。唇角又起了個很小的弧度。
“我們在宮裡已住了許久,皇嫂月份漸大,又是第一個孩子,洛太醫應當用全部的精力去照顧皇嫂。而且…”
南寂煙頓了一下,道:“王府才是我們的家。”
準確的說,王府裡單獨屬於蘇言溪的院子,才是她們的家。
聞言,蘇言溪漆黑的眸子睜著看向她。
她突然傾身向南寂煙靠過去,南寂煙身上熟悉又清甜的氣息,瞬間攏在了鼻尖。
南寂煙微微偏了一下頭,眼睫輕顫,躲開蘇言溪身上灼熱的氣息。
蘇言溪看了她一會兒,坐了回去,她低頭去看睡的正香的南瞻。
道:“也是,南瞻都還沒回過家呢。而且南瞻漸漸都大了,我再爬窗戶她都能看懂了。”
南寂煙:“……”
又住了三日,蘇言溪才讓人收拾了箱籠,由夜夜看著蘇言溪爬窗戶的侍衛親自負責,將箱籠轉移至宮外,親手放在王府的馬車上。
全部裝載完畢後,蘇言溪便領著人先回去了。
侍衛看著漸漸消失的馬車隊,隻鬆了一口氣便又提了起來。
世子妃的孩子很重要,皇後的孩子更重要,他們還得繼續戰鬥好幾l個月。
即便蘇言溪不在,王府裡的院子也是乾乾淨淨,隻需將箱籠收拾好就可以住了。
隻是大概是換了個新環境,南瞻不太適應,哇哇大哭起來。
蘇言溪忍了一下沒忍住,看向南瞻哭紅的小臉,道:“剛剛吃飽就是有力氣,哭的聲音都比平時更大。真健康。”
南寂煙:“
……”
她伸手接了過來,輕聲細語的哄著,哄了好一會兒。南瞻才止住了哭聲,趴在南寂煙懷裡睡著了。
跌進八月初,被蘇言淙派到外麵許久的壽昌王回來了。
壽昌王是蘇言淙的親叔叔,先皇又允了他以親王之身住在京城。
蘇言淙不能在曆史上,留下不容親叔叔的惡名,不能一直讓他待在外麵,便在問過蘇言溪後擬旨讓人回來了。
回來後,蘇言溪帶著南寂煙去了主院。
譚敏之問為何不帶蘇知瞻過來。
蘇言溪道:“瞻兒病剛好,林夕讓她多休息休息。”
南瞻自然是沒生病,隻是換了個季節,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模樣,不是在吃就是在睡。
聞言,譚敏之便又免不了多問了一些,蘇言溪都一一的答了。
答完之後,蘇言溪的視線落在了許久未見的親爹身上。
蘇言淙明麵上是讓壽昌王去處理政務,實則是讓他去找兒子去了。
蘇言淙的意思很明顯,叛國之罪自然不能當做沒有發生,但也不會真的讓他死了,至於尺度怎樣拿捏,那是壽昌王的事情。
蘇言洄現在還在皇陵陪先帝,蘇言溪不確定壽昌王有沒有得到一些消息。
壽昌王的皮膚糙了一圈,白發也比剛走的時候多了許多,從模樣看來,這一趟定然耗費了他不少的心力。但精神卻看著很好,頗有些春風滿麵的意思。
不過蘇言溪依舊覺得很奇怪。
南雁歸不是她婚後生下來的孩子,便宜親爹沒那麼喜歡,她勉勉強強可以理解。
南瞻可是婚後生下來的孩子,壽昌王好像並不在意?
蘇言溪也並不是非要他在意,隻是覺得不太合乎常理。
家宴結束,蘇言溪與南寂煙回了自己的院子。
南寂煙去看了看南瞻,蘇言溪則哄著南雁歸午睡去了。
回來的時候,蘇言溪見南寂煙的神色亦帶著幾l分困倦,她看了看南瞻:“你先睡會兒吧。”
南寂煙搖了搖頭,她看向蘇言溪的臉。道:“父王他…”
“嗯?”蘇言溪迎上她的視線:“父王他怎麼了?”
她輕眨了一下眼睫,壓低聲音道:“你也覺得他很奇怪吧。作為祖父,他竟然絲毫沒有提起南瞻。”
南寂煙精致的眉緊蹙了一下,猶豫許久,方才道:“父王身上,好像有奇怪的氣味。”
蘇言溪沒太明白,但隨即皺眉道:“老男人就是不太好聞。南瞻在,房間也不能點熏香,我帶你去花園?”
南寂煙連她喝酒都受不了,她父王也不知道剛剛去做什麼了,身上不太好聞也正常。
南寂煙:“……”
“不是。”南寂煙搖了搖頭,低頭看向南瞻,低聲道:“父王身上好像有…奶香的氣味。”
她還在哺育南瞻,身上自然有些氣味。蘇言溪…,蘇言溪不是在抱南瞻就是在抱自己,身上也難免會沾染些自己
的氣息。()
南寂煙便對自己身上的氣味很熟悉,壽昌王是男人,即便身上有奶香,混在一起,氣味便顯得特彆怪異。她很快就聞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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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溪:“……”
“你確定?”蘇言溪語氣裡帶著幾l分震驚:“他是個老男人,怎麼會有那種氣味?”
蘇言溪低頭嗅嗅自己:“還好我身上都是你的氣味,根本聞不到。”
南寂煙:“……”
蘇言溪坐在床邊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說父王,在外麵給我弄了個弟弟或者妹妹?”
現在想想,壽昌王看著多少有些春風得意。
她自問自答:“我覺得大概率是個弟弟。”
南寂煙搖頭:“我隻是猜測。”
“那這件事我讓皇兄去查。如果真的有個孩子,他掩的這麼嚴實,不讓見人,肯定還有其他的想法。”
她歪倒在床上,語氣迷茫又驚訝:“以前一個孩子都很難?現在紮堆來?”
南寂煙:“……”
*
晚上蘇言溪又去探了探壽昌王手下人的口風,很快就得知壽昌王在外任職期間,確實與一年輕女子交往甚密,按時間來推算,也並非是不可能。
次日,蘇言溪便將此事告訴了蘇言淙,讓她去查具體的情況。
蘇言淙停下筆,笑道:“叔叔倒是有閒心,不急著找大兒子,反倒弄個小兒子出來。”
說到此處,蘇言淙又斂了斂眉:“你父王與母後感情一向深厚,突然與彆的女子有染,此事確實很蹊蹺。”
蘇言溪嘴角僵硬了一瞬,道:“不會又是賽娜在搞鬼吧。她真的是…”
蘇言淙手背在背後,道:“不管怎樣,確實得好好查一查,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擔憂。我把他派出去那麼久,京都的人還是聽我的多,他不會亂來。”
蘇言溪點頭。
“我抽個時間去皇陵看看那位的情況怎麼樣。”
蘇言淙頷首:“也好。”
出宮前,蘇言溪又去看了一眼皇後,見她無恙,方才離宮回了府裡。
蘇言溪將自己收拾乾淨,進了南寂煙的院子。
南寂煙正在陪南瞻玩,見她回來便蹙眉道:“可與皇兄說了?”
蘇言溪將南瞻抱在懷裡:“說過了。”
她突然看過去,道:“你真是辛苦了,照顧孩子的同時,你都記著這事。”
南寂煙:“……”
她無奈的勾勾唇角:“我隻是動動嘴,你便跑許久,我並沒有覺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