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現實番外篇(五)(1 / 2)

蘇言溪將南雁歸從南寂煙身上輕輕拉起來,決定先將小朋友支開,隻說個“前女友”,南寂煙都記掛著不能教壞小朋友,她自己並不敢確定等會兒又要說出什麼話來。

說來她也回來好幾天了,腦子對這裡的記憶也更為清晰一些,但她又得在南寂煙麵前儘量保持著她沒有多大的變化,說話做事儘量像之前那般“文縐縐”。

她道:“雁歸,奶奶想見你。你現在想去見她嗎?”

聽到蘇言溪的話語,南寂煙這才想起來蘇言溪是去做什麼了,她登時覺得自己昏了頭了,竟然這個時候問蘇言溪這個問題。

她驀的攥緊了手指,修長的脖頸泛起淡淡的粉色。

她怎麼能在這時候生出了一絲克製不住…的妒意?

南寂煙輕輕摸了摸南雁歸的頭發,語氣化作常日的溫柔:“雁歸,需要娘親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南雁歸搖了搖頭,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雖然我是第一次見奶奶,這裡卻很開心,像第一次見到爹爹那樣開心,而且…”她嘴角勾著笑:“奶奶做的蛋糕很好吃。”

蘇言溪笑了笑,心說也是,她媽媽向來愛做甜品,大概也因為她小時候被投喂多了,她才不愛吃甜的,到了她的小朋友,便又開始喜歡吃了。

“那我帶雁歸去見我媽媽,回來我給你解釋好不好?”蘇言溪很快的在南寂煙的臉上落下一吻:“一定任君處置。”

南寂煙:“……”

她脖頸處的粉色一點一點加深,隻不過這回不會是自我惱怒,而是…害羞。

蘇湘知道南雁歸已經六歲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差點繃不住了,她是知道蘇言溪也是被人下了藥,情況危及之下才不得已為之,她和蘇言溪一樣的思想,清白比不上性命。

但南寂煙可是個實打實的古代人,那樣的情景之下,選擇了保全性命,說明這姑娘的思想和古代人還是不一樣的。

但…

蘇湘抬眸不讚成道:“她才十七歲。”

蘇言溪:“……”

她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低下頭來低聲呢喃:“嗯,我有罪。”她拍了拍南雁歸:“照顧好你孫女,另一個小朋友好不容易哄睡過去了,改天在看吧。至於我,我去認罪去了。”

蘇湘無語的看著她。

南雁歸沒太聽懂兩人的話,她隻知道她暫時被交給奶奶照顧了,她抬頭看向蘇湘的臉。

蘇湘被純淨的大眼睛看的不好意思,她捏了捏南雁歸的臉:“寶貝孫女,剛剛見你喜歡吃糖,我…奶奶送你個糖果工廠吧。”

她實在是不適應用“奶奶”兩個字來稱呼自己。

南雁歸似是很期待,眼睛裡都帶著星星點點的光亮:“可是爹爹說,吃糖會長蛀牙。”

蘇湘:“她不是醫生,她瞎說的,我找個醫生過來,時時刻刻監督你的牙齒健康,保證不會長蛀牙。”

南雁歸掙紮了好一會兒L,終究還是敗給了

口腹之欲:“謝謝奶奶。”

蘇言溪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南寂煙正在給南瞻喂奶粉,見南雁歸沒有回來,她的羽睫輕顫了一下,聲音壓得很低,道:“雁歸今晚不回來了嗎?”

“不知道啊。我媽還是挺會哄小孩子的,雁歸估計會累的睡過去。”蘇言溪搖搖頭,她走了過去,連同著她身上的香氣一同卷入而至,溫熱的呼吸蹭著臉頰而過,南寂煙竟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些。

蘇言溪:“……”

她訕訕的收回了手,小聲嘟囔:“這,這麼誇張嘛。”

那個人真的不是她前女友啊!

“我不是…”南寂煙一雙清霧的眸子染上些許著急,她突的有些覺得難以啟齒,卻在看到蘇言溪略微受傷時的神情時,她似比蘇言溪還要難受。

她垂下眼眸,低聲解釋道:“伯母和伯父尚未…尚未認同我,我們不能…”

她聲音突然變得微不可聞:“…行房/事…”

話語落閉畢後,南寂煙的神情羞窘,像是在一片寒霜中染了白雪的梅花,脆弱的花葉顫巍巍的收攏,既羞澀又惹人憐惜。

聞言,蘇言溪怔怔的看著她,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們在古代確實已經行過了婚禮,可南寂煙一直知道這裡的父母才是蘇言溪的父母,他們給了蘇言溪肉身,也賦予了一些讓南寂煙這般心動的靈魂。

所以,即便她和蘇言溪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她至少也應該獲得蘇言溪父母的認同。

畢竟她已經經受過了“無媒苟合”“未婚生子”所帶來的痛苦與傷害,她也隱隱約約明白,其實即便這是蘇言溪生活的幾千年後,“未婚生子”也頗為令人詬病。

許久都沒有聽到蘇言溪的應答,南寂煙的臉上潮紅未褪,詫異的看向蘇言溪,徑直對上了一雙含笑又似…癡癡的眼睛。

蘇言溪再次向前將南瞻,奶瓶一並拿了過來,她道:“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有這個意思的?”

到了這裡,她生怕南寂煙和南雁歸哪裡有不適應的地方,每天都在絞儘腦汁讓她們儘量熟悉,晚上又有南瞻在哭鬨,她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力想這個。

而且,父母的認同……

蘇言溪想起了自己對老丈人的威脅,以及打斷了小舅子一條腿的事情,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獲得過南寂煙父母的認同。

這樣一想,蘇言溪難免有些心虛。

南寂煙:“……”

她背過身去,似是有些羞惱自己竟然判斷錯誤了,她彎腰將南瞻的小床鋪了一下,卻還是道:“你把雁歸支走了。”

蘇言溪忍不住笑笑:“確實是像我以前的作風。”

以前?

南寂煙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詞語,她說的以前也不過是幾天前而已…

蘇言溪:“還有,你覺得怎麼才算是我爸媽認同你呢?我們不能因為這個少樂趣啊。”

南寂煙:“……”

她思量半晌:“我還沒有想好。

()”

也是,你對這裡還是不夠了解。不過我爸媽都同意讓我們晚上在一起睡覺了,那肯定是認同且喜歡你的。()”

南寂煙並不讚同這個說法。

南瞻終於睡著了。

蘇言溪小心翼翼的將南瞻放到嬰兒L床上,拿了相冊過來,指著剛剛的照片道:“我仔細想了想,這照片是我曾經就讀的高中逢150年校慶,我成績不錯就被拉去拍宣傳片了,她也是被請回來拍照片的,上學的時候我們還是同窗,校長就讓我們一起拍了。”

她舔了舔唇:“兩個女孩子在高中時候親親抱抱其實很常見的。”

“這是真的。”蘇言溪莫名有些心虛:“雖然我高中就已經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女孩子,但也不能表現的太不近人情吧。”

她說完後,偏頭去看南寂煙的表情,南寂煙卻也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南雁歸確實玩著玩著就在沙發上睡著了,蘇湘將她帶去了房間裡,蘇林則去了客房睡覺。

睡覺的時候,蘇言溪又和南寂煙說起她和南雁歸片子有問題的事情。

“說來也是怪,其實我感覺我應該是靈魂穿越,身體是兩具不同的身體,怎麼蠱也到我這副身體裡麵來了?”她想不通。

蘇言溪偏頭看向還在睡覺的南瞻:“南瞻估計也有,隻是估計是太小了,沒被發現。”

南寂煙用手附上蘇言溪的手臂,眸子擔憂:“可會有生命危險?”

“那是蠱不是瘤,放心。”蘇言溪安慰她。

可南寂煙並不放心。

蘇言溪又和南雁歸去做了全身的體檢,又請了專家做會診,雖不明白那是什麼,但經過討論之後,還是建議切除。

蘇言溪是個成年人了,做這樣的手術並不危險,但南雁歸和南瞻實在是太小了,風險就太高了一些。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蘇言溪先做,萬一有什麼後遺症,至少不會影響到兩個孩子。

蘇言溪沒給南寂煙說後遺症的事情,隻說是一場簡單的手術,畢竟古代那麼凶險的“天花”都被拿下來了,這種病和那個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做完手術後,蘇言溪被要求在家裡休息一個月養身體,身體再好的人,做了開腹手術,臉色也十分的蒼白,南寂煙的眼睛瞬間就蓄滿了淚珠,水光瀲灩的。

蘇淺推了推眼鏡,道:“南姑娘不用擔心,言溪身體很好,隻是看著嚇人而已,吃點營養品補一補就好了。”又看向蘇言溪:“肚子上有個很小的疤,你要是覺得難看,等你好一些了,再給你做修複手術。”

蘇言溪伸手摸了摸,有氣無力的:“好。”她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我休息一會兒L。”

蘇淺應了一聲是,她關了門,房間裡隻剩下南寂煙和躺著的蘇言溪。

蘇言溪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疤痕,聲音嘶啞道:“你要親親嗎?”

南寂煙:“……”

她似猶豫了很久,半跪在地上,輕抬

() 起右手,細長冰涼的手指,一點點,緩慢而堅定的摸進錦被內,動作溫柔無比,食指與中指細細的描繪著蘇言溪光滑肌膚上突然多出來的凹凸不平的疤痕。

蘇言溪本就穿的薄,南寂煙的手指又結結實實的摸了上去,冰涼又溫熱的感覺瞬間襲滿了全身,她抬眸看向南寂煙溫熱的臉,似有什麼在耳邊炸開,她急忙抓住南寂煙的手。

她小聲道:“怎麼比親的還舒服?”

南寂煙收回了手,指尖被燙的發熱,而且她發現現在的蘇言溪和在永豐的蘇言溪身體確實是不一樣的。不僅僅是胸,連腹部的肌膚都不太一樣。

在永豐的蘇言溪常年習武,小腹處的肌肉發達觸感更加緊實,現在雖也有馬甲線,觸感卻更加的…光滑。

她看向蘇言溪的手背,上麵光潔一片,她生南瞻時,咬出來的痕跡也沒有了。

南寂煙收回思緒,問道:“還疼嗎?”

“有一點吧。”蘇言溪如實道:“畢竟開了刀,不過還在可忍受範圍內。”

南寂煙視線在蘇言溪身上停留了一會兒L,又慶幸蘇言溪能在自己的國家裡做手術,即便林夕已經能做到“開膛破肚”了,但到底危險性更高。

蘇言溪在家修養,她實在是閒的無聊,索性給南寂煙和南雁歸都找了老師在家裡學習這裡的知識。

蘇言溪上學時候的成績還算可以,但到底術業有專攻,又這麼多年沒有進行過實操,哪怕作為學生的南寂煙很聰明,她自己若是講錯了一些,豈不也是“誤人子弟”?

剛吃完早飯,蘇言溪就陪著南寂煙在後花園裡學習,她家的後花園仿製了古代的樣式,亭台樓閣,曲徑通幽,南寂煙在這裡學習也更自在一些。

南雁歸則已經被送去了幼兒L園,幼兒L園的小朋友說不上多,但和南雁歸之前的同窗相比已經算是很多人了,這幾天,她都已經快樂不思蜀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蘇湘突然過來了,蘇言溪的目光從南寂煙身上離開,道:“瞻兒L睡了嗎?”

南寂煙需要學習,蘇言溪身體又不太方便,南瞻白天的時候隻能交給蘇湘照顧。

蘇湘:“睡著了。她比你小時候乖巧,吃了睡,睡了吃的。”

“媽媽,我也不覺得你這是在誇我女兒L。”蘇言溪在躺椅上躺著,微笑道。

蘇湘神色突然正經了一些,帶著幾分好奇:“你與她有共同話題嗎?最開始的時候?”

不僅是年齡的差距,還有幾千年的文化與時代差異。蘇言溪陰差陽錯之下與女子發生了關係,她也確實該承擔起責任,但感情中,“責任”二字反倒沒有那麼重要。

蘇言溪視線落在了南寂煙身上,她手中拿著現代的筆,背部挺直,如在大雪覆蓋下依舊挺拔的青竹,表情時而沉思,時而露出幾分濃鬱的笑意。

她道:“剛開始她很害怕我,畢竟,開頭不太好,但她心腸太軟了。”

蘇言溪想起她們第一次親密的時候,明明南寂煙應當很不願意與她那般

,但又擔心自己真的因為這種病沒了,她那樣一個性子,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決定主動了。

“而且,她隻是生活在那個年代,不代表她封建,不代表她落後,我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子,她生活的地方比我生活的地方對女子更加的壓迫,女德女誡,綱常倫理,她一直做的很好,但沒想到栽我身上了,那些東西便都被她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