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中原中也想也不想地否認。
他怎麼可能會對新田司不利?
除非新田司是叛徒,是間諜。
但這並不可能,新田司加入港口Mafia的時間比他還要久。
就算新田司會遇到危險,危險來自於任務,來自於彆的幫派,甚至來自於意外,都比來自於他更加靠譜,不是麼?
中原中也不信之餘,倒也稍稍鬆了口氣,果然……塔羅什麼的,根本就是不可信的騙術吧?
但用這樣的話來行騙實實在在戳到了中原中也的雷點。
他有些失去了繼續喝酒和月歸交談的心思,中原中也煩躁地扯了扯頭頂的帽子,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請等等。”月歸也跟著站起身,她臉上仍舊掛著微笑,絲毫沒有因為他不客氣不禮貌的動作而感到憤怒失落,“我當然相信您和新田先生的友情,也相信,你們絕對不會做危害彼此的事情。”
“但是……有沒有可能……會是意外呢?”
中原中也稍稍一頓。
月歸循循善誘:“比如……有沒有可能,中也先生並不想傷害新田司,但卻不小心傷害了呢?”
強大的力量,有時候也是一柄雙刃劍。
中原中也:“……”
他垂下頭,沒說話,顯然是在思索。
中原中也不得不承認,他也無法反駁這種可能性。
等等。
他在想什麼?
他竟然還在順著這個女人的思路,在想這樣荒謬的預言。
難道,他要相信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塔羅牌和莫名其妙的指示嗎?
“中也先生,您不必如此抗拒塔羅牌的預測。”月歸的聲音不急不緩,“因為預測的出現就是為了讓人更好的改變它。”
“未來並非是不可改變的。”
月歸:“總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是麼?中也先生不必非要相信,但完全可以在任務的時候小心一些。”
她茶褐色的眼睛裡像是有格外異樣的魔力,讓人忍不住想要信任她說的話。
中原中也蹙緊了眉,定定看了她半晌。
“……好吧,我會注意的。”中原中也最終這麼說。
月歸彎了彎眸,將塔羅牌放回手包裡。
簡直是非常順利!
和中也成為好朋友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現在,差不多是時候離開了。
她醞釀著和中原中也道彆的詞句,忽然——
“太宰治!”
一聲屬於中原中也中氣十足的怒喝聲在耳邊炸響。
中原中也:“喂,你這家夥,跑到這裡來乾嘛?”
月歸眼皮跳了跳,她猛地撩起眸,順著中原中也的方向望去。
果然,一個黑頭發和一個白頭發的男人鬼鬼祟祟縮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