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重要,月歸不想繼續紅酒的話題了。
月歸壓抑住心中快要爆炸的不適,開口:“我確實是因為中原中也來到橫濱的。”
太宰治認真地注視著她。
月歸繼續:“但是……僅此而已。我對你,對偵探社,對橫濱,沒有任何彆的念頭,也沒有任何不好的計劃。”
太宰治沒說話,他歪著頭,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似乎正在用心中那盞評定一切的天平來評定她的話是否可信。
月歸歎了口氣:“你可以理解為……嗯……,他是我的……“偶像”?”
月歸想了半天,勉強找到一個不那麼契合的形容詞。
“我來到橫濱,隻是想結交一下中原中也罷了。”月歸抬起頭,回看太宰治。
四目相對,他能從她茶褐色的眸中看到誠摯。
她沒有說謊,太宰治想。
月歸一句話總結:“我隻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罷了。”
她之所以和太宰治說這些,當然不是為了和他維護關係,提升感情之類的。
太宰治實在太過於聰明,為了他不會影響到自己的計劃,月歸不得不決定向他坦率一部分。
反正,太宰治對她如此好奇,多半隻是因為她的來曆不明,讓他感覺到了危機。
隻要讓他知道,自己對毀滅橫濱,毀滅人類,和偵探社作對這樣的計劃沒有半點興趣,太宰治應該就不會繼續盯著她了吧。
太宰治沉默半晌,忽然話音一轉:“剛剛……你在酒吧裡,居然沒說‘我們不是朋友’。”
“我還以為,你會毫不猶豫的否認呢。”
一提起酒吧,月歸就忍不住在心裡暗罵太宰治。
她聳了聳肩,十分坦誠:“那是因為——我怕你把我的事情告訴中也!”
萬一太宰治把她早就想要接近中原中也的事情告訴了他,那就麻煩了。
刻意的接近和偶遇指尖的差距天差地彆,帶著目的的接近可是會惹人厭煩的。
“啊啊,你說這個啊。”太宰治摸著下巴,“你倒是提醒了我,這可說不定呢。”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不定,我會告訴中也的哦。”
……
月歸額角直跳。
可惡的太宰治,威脅她還要做出這樣一副討人厭的樣子。
她才不信,他是剛剛才想到這些的。
可是……月歸不解的是。
太宰治為何還要用這種隱隱帶著威脅的語氣和她說話。
她已經和他說明了自己接近中也的原因,也坦誠地表示了自己不會對橫濱和偵探社有任何威脅。
他還有什麼不滿?
……
或者說,
他還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呢?
月歸茶褐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果然,很快,太宰治便笑眯眯繼續說道:“我想知道……那天在商場,你在‘手腕’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