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桂英越是表現的親近就越是正常,她不準備插手其中的事,隻要霍湛不出什麼幺蛾子,她就兢兢業業當個配合他的工具人,不然,兔子急了肯定得咬人。
在宋桂英和霍湛聊的正投機的時候,雲永恩沉著臉從裡屋出來了。
“永恩,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介紹,薑硯清,小薑,是……”宋桂英看了一眼雲楚又,頓了一下,笑著道:“是楚又的朋友,往後跟咱們一路,也能有個照應。”
說完,宋桂英看向霍湛,輕聲道:“小薑,這是楚又二哥,你也跟著喚二哥吧。”
霍湛微微頷首,站起身與雲永恩伸出手,溫和道:“二哥。”
聞言,雲永恩皮笑肉不笑地道:“當不起。”
他這句話讓原本融洽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站在門口的雲楚又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一聲“壯士”,這才剛開始就開始得罪霍湛了,作死之路任重而道遠。
不過,她也不會出言提醒就是,人各有命,雲永恩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
她並不會因為對宋桂英的感情,就同情雲永恩,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況且萬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就有因,如果不是雲永恩心裡存了用她換取權勢富貴的念頭,也不會對“一窮二白”的“薑硯清”是這樣的態度。
聽到雲永恩毫不客氣的話,霍湛眉尖一蹙,瑰麗的臉上儘是委屈。
他抿著薄唇,先是看了宋桂英一眼,旋即走向雲楚又,溫柔似水的聲音十分低落:“又又,二哥既不喜歡我,那我還是走吧,你……”
霍湛欲言又止,好似有萬千委屈,整個人像是被惡霸欺辱的良家少女。
雲楚又嘴角抽了抽,他背對著兩人,他們隻能聽到他的聲音,可偏偏霍湛麵向她,她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一雙琥珀瞳滿是銳利,可眼底又仿佛失焦般,極儘冷漠。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一人分飾兩角?不會精分嗎?
她還沒說什麼,宋桂英就不願意了,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她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直接上前擰住雲永恩腰上的軟肉,嗬斥道:“你說什麼呢?小薑喚你一聲二哥還委屈你了?虧你還年長幾歲,都活狗肚子裡了?”
“娘!”雲永恩疼的變了臉色:“你自己說,他能配得上小妹?瞧他這模樣,頂多是個破落戶,小妹從小過著富裕的日子,跟了他,豈不是人都得變窮酸?!”
如果說剛剛雲永恩的抗拒是一個信號,那現在近乎刻薄的話就儘顯不滿的態度了。
宋桂英麵色驟變,擰著他的胳膊,厲聲道:“雲永恩,我看你是在縣城裡待久了,久的都不知道祖宗是誰了!娘告訴你,你祖宗連破落戶都算不上!還嫌棄旁人?”
“你跟我進去!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這麼大的人了,說話都不過腦子?”
說著,宋桂英就怒氣衝衝把人扯進了裡屋,堂屋一下子安靜下來。
霍湛與雲楚又四目相對,他扯了下唇,唇色淡得近乎蒼白,笑意不達眼底。
雲楚又神色悻悻,尷尬一笑,指了指裡屋的方向,小聲說道:“得罪你的人是他,往後你秋後算賬也找他,和我沒關係的,找他。”
說著,她還擺了擺雙手,臉上神色十分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