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很想不通,這種“英雄救美”的橋段怎麼放在她身上就這麼離譜?
向卉嘉突然發難,她分明就是受到了牽連的無辜人士,霍湛這廝早到了,卻眼睜睜看著,一點出來解圍的想法都沒有,啊tui,真是活該早死!不該救!
雲楚又不著痕跡轉了轉因力道過大,有些微微扭到的手腕。
而聽到她的聲音,黃淩川和踉蹌著後退幾步的向卉嘉都看向糧鋪門外。
霍湛身量很高,站在看熱鬨的人群裡呈鶴立雞群之勢,他黑發被寒風拂過,略微淩亂,瑰麗的容色攝人心魄,狐狸眼斜飛,像是隱藏了最鋒利的刀刃。
不過,此刻他神情慵懶,淺色的瞳仁似沒有焦距,矛盾的讓人心頭微顫。
一看到霍湛,向卉嘉臉上更是露出難堪之色,抬手捂著臉頰,又低頭看看崴掉鞋跟的鞋子,咬著嘴唇朝霍湛哭訴道:“硯清哥!你看她!”
聽到這曖昧不清的稱呼和撒嬌意味濃重的話,黃淩川臉一黑。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目光掃過一眾低聲耳語看熱鬨的人,隻覺得麵子裡子都丟儘了,攤上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沒成婚他腦袋上都綠了!
黃淩川冷著臉走到向卉嘉麵前,又伸手攬住她的腰,憐愛似的伸手摸了摸她紅腫的臉,輕聲道:“硯清哥?卉嘉好像還沒這麼親昵的叫過我,這不太合適吧?”
“你放開我!”向卉嘉掙紮的更加劇烈,她根本不想當著霍湛的麵和黃淩川接觸。
黃淩川自然能看出她的心思,卻是緊緊摟著她的腰不撒手,反倒是饒有興趣地看向人群中的霍湛,陰陽怪氣地笑道:“硯清可是來晚了,錯過了一場好戲。”
霍湛眉梢微揚,長腿跨過門檻:“哦?好戲?淩川兄說的好戲是指向大小姐?”
他似是咬著字音說話,尾音慵懶,落於耳畔拂過心間,帶來一陣不自主的酥麻。
向卉嘉一聽,呼吸都屏住了,好,好戲?他覺得她是個笑話?
雲楚又斜了他一眼,又看看被黃淩川禁錮在懷中,眼睛看向霍湛都發直了的向卉嘉,嗬嗬一笑,世上不隻有紅顏禍水,還有藍顏妖孽,動輒讓人意亂情迷。
說話間,霍湛大步走到雲楚又麵前,看著她微揚的俏臉,稍稍彎腰,通透純粹的琥珀眸子從雲楚又臉上流轉一圈,旋即短促地笑了一聲。
“又又還是那麼率性,許都重逢,竟對我沒有半點眷戀懷念。”
站在門外沒跟進來的霍一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這話確定是能說的?
他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少帥信誓旦旦和他與霍三說的話,總覺得話說的太早了。
而雲楚又聽著霍湛的“騷話”,笑得彎了彎眼梢,絕豔的眉眼襯得笑容愈發晃眼。
“霍少帥這話從何說起?你都能見麵不識,站在外麵看熱鬨,我與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她紅唇揚著,勾出的弧度帶出些冰冷意味,話中的不滿任誰都能聽得出。
他們倆這一來一往,卻讓人明白,兩人感情肯定不一般。
一個吃醋一個哄,一個鬨彆扭,一個想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