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更想去找梁滿倉,順勢找出那個隱藏在許都的東瀛奸細,這樣一來,來許都的任務就完成了大半,至於迎戰東瀛軍的事,她不準備摻和。
許都是注定要破的,撐不了太久,因為不久之後的綠城都會被攻陷。
她隻有一個人,充其量再加上千餘四象軍,留在這裡也起不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能殺一些鬼子,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倒不是說她現在看不上這些收獲的,隻是許都這是非之地,不適合沾染太甚。
霍湛半眯起眸子,淡淡道:“挑你的首飾,剩下的事霍二會處理。”
雲楚又一臉無語地看向霍湛,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是個假貨,還真有種被霍湛寵著當金絲雀的感覺,正事不乾,居然跑來珠寶行買首飾,這算怎麼回事?
不過,既然霍湛話都說了,說明他對此事有些信心,她也就不操心了。
想到他剛剛說的霍二,以及霍一霍七,不由道:“你這次出來帶了多少死士?”
霍湛似笑非笑地看了雲楚又一眼,沒有說話。
他外出屬於私下行程,帶多少人都是十分隱秘,關乎安危的事,自然不可能隨便告知旁人,儘管雲楚又是合作者,但有時候合作者反而是更危險的。
就如黃修伯,倘若真叫他知道他有多少底牌,方才就不會是那樣的態度了。
“不說就不說。”雲楚又撇撇嘴,坐在椅子上,等待掌櫃送來首飾。
她沒等多久,夥計們就端著托盤,從裡間魚貫而入,托盤一一擺在眼前,上麵放置的首飾很多,多是玉質的,雕工細致,花樣彆致,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雲楚又默默看了霍湛一眼,遞給他一個眼神:掌櫃的把你當冤大頭了。
霍湛對這樣的目光充耳不聞,上前兩步,伸手捏起一個翠綠的玉鐲,漆黑的皮手套和玉鐲交相呼應,同樣的冷色調,讓人看著就心裡發寒。
他伸手拉過雲楚又的手,垂眸一看,纖細的手腕如雪一樣白,好像輕輕一捏就會斷似的,他怔了一下,旋即把手裡的玉鐲套在她的手腕上。
翠綠的鐲子如落雪中,顯得十分醒目,但這個顏色卻更襯的她手腕白皙,誘人深入。
霍湛眯了眯眼,上好的翠鐲,戴在雲楚又的手腕上卻成了活脫脫的陪襯。
掌櫃的可不想那麼多,張口便道:“哎喲,瞧瞧太太,這鐲子多合適啊!這可是上好的帝王綠!富貴!就咱奉津少帥夫人能襯得起!旁人戴上怕是都沒這個感覺!”
“少帥,您仔細瞧瞧,是不是和太太的手腕十分相襯?您可真是好眼光啊!”
掌櫃的瞬間開啟了彩虹屁模式,幾乎把雲楚又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雲楚又盯著手腕上的鐲子看了半晌,默默收回視線,真有那麼好?
這掌櫃的要是放在上輩子,是能夠當銷冠的水平,霍湛怕是真要被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