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湛默不作聲看著她消失在客棧二樓的身影,半晌,薄唇微抿。
雲楚又總是把他的安危看的很重,這種情形下都要護著他,身陷險境,可她分明對他沒有什麼特彆的想法,讓他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
不過,毫無疑問,雲楚又這樣的舉動,又令他心中的悸動深了一些。
“雲楚又。”霍湛淺色的瞳仁裡難得的,多了幾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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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霍湛心心念念惦記的雲楚又此時已經默默潛入了客棧二樓。
這間客棧不算奢華,隻是很普通的裝潢,穿過走廊就是一排緊閉著門的房間。
她眸子微眯,沒有去特意去尋找入住的客人,而是走向樓梯,準備到一樓去找掌櫃的問問情況,當然,如果此時正有人盯著她,那不用她下樓,就定會有所動作。
就如同她所想的那樣,她單槍匹馬闖入人家的地盤,如果不把她拿下當人質,反倒愚蠢,畢竟,在外人看來,她是足以鉗製霍湛,遏製霍家軍的一把利器。
儘管這樣的想法無知可笑,但以霍湛營造出的一切,在外人看來就是如此。
這也是她會越過霍湛,提前一步進來的原因之一。
一來她是女人,女人生來弱勢,會讓對方放鬆警惕,二來,一個特殊級彆的東瀛人,她沒見過,自然會產生好奇,萬一霍湛進來把人殺了豈不是沒了可以解惑的機會?
果不其然,雲楚又才剛走出幾步,樓梯一側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了。
“彆動!”雲楚又腰間抵著槍口,一道熟悉的溫潤聲音響起。
雲楚又眸子微閃,輕聲道:“王大夫,真是好久不見。”
身後用槍口抵著她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冷叢生”所說的叛徒王遺風,也是在安平縣時,那個人畜無害,對她的治病手段十分推崇的王遺風。
她還真沒想到,那冷叢生居然說的是真的,真的是王遺風害龍都根據地近乎死絕。
“雲同誌,的確許久不見,很抱歉我們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麵,請原諒我的無禮。”王遺風聲音十分客氣,並沒有半點被人發現身份的慌張。
說話間,他槍口微微使勁,推著雲楚又進了房間。
在進門的刹那,雲楚又手一動,銀戒咕嚕嚕滾到地上,薄薄的戒身隱藏在角落裡,幾乎看不清楚,在把雲楚又推進房間後,王遺風也迅速進入關上了門。
一進門,雲楚又就看到了房間裡的另外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的身材矮小,西裝革履,臉上表情很嚴肅。
女的剪著利落的短發,模樣漂亮,隻是眼底的殺意幾乎要化為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