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嘉綾香回頭看了一眼,一臉吃驚道:“阿雲,你竟然拒絕了閆靖?!”
雲楚又神色平淡:“怎麼能說是拒絕,我結婚了,他繼續糾纏不是道德敗壞?我是為了他好,畢竟是西靈山的小少爺,萬一得罪狠了,往後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橘嘉綾香點了點頭,輕聲道:“這倒也是,西靈山可不是好惹的。”
譚淮書頻頻看向雲楚又,語氣非常詫異:“阿雲,你什麼時候結的婚?我姐不是說你就一個人嗎?而且你啥時候愛慕過閆靖?這些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雲楚又嗬嗬一笑,慢條斯理轉了轉手上的戒指,自然道:“我男人死了,寡婦。”
聞言,譚淮書更震驚了,橘嘉綾香則完全相信,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雲楚又,安慰道:“沒事的阿雲,咱們綠城大學也有很多不錯的人,說不定你未來的幸福會在這裡。”
雲楚又彎了彎唇:“那就借綾香吉言了。”
三人並肩而行,還沒繞過教學樓,就又聽到了閆靖的聲音:“雲學妹!”
雲楚又眉頭微蹙,腳步更快了幾分,這閆靖屬狗皮膏藥的?
譚淮書和橘嘉綾香見狀,都有些哭笑不得,卻也隻能跟著她加快腳步,最後閆靖小跑幾步,還是追了上來,苦笑道:“雲學妹,你怎麼如今避我如蛇蠍?”
閆靖在綠城大學屬於香餑餑,長得好,家世好,不少平民學子都想在他麵前露臉,希望往後能得到西靈山的庇護,畢竟各地戰亂,拿槍杆子的腰板都要比旁人硬許多。
雲楚又真是沒了周旋的耐性,回身看向閆靖,盯著那雙狐狸眼,輕描淡寫道:“閆三少,我不知道你改變主意的原因是什麼,但我需要與你再三強調,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若再三糾纏,讓我煩不勝煩,我真的會惱。”
她聲音很輕,很淡,說起自己會生氣的話來,也不帶半分情緒。
一旁的橘嘉綾香輕歎一聲,暗道雲楚又性格溫柔,即便是這種情況也說不出什麼狠話,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剛欲幫她說話,就被譚淮書拉住了。
譚淮書朝她搖了搖頭,橘嘉綾香在學校的處境本就艱難,倘若得罪了閆靖,怕是要不了兩日就要被退學了,後者從不是個善茬,如今的溫潤耐心也都隻是對雲楚又而已。
“惱了?”閆靖慢慢咀嚼著這兩個字,眼底閃過一絲譏嘲,且不說她到底有沒有屬下報上來的本事,即便是有,他身邊護衛者無數,她又能怎麼樣?
思及此,閆靖便慢悠悠上前兩步,隱晦看了她一眼:“雲學妹真是太無情了。”
他靠近雲楚又,微微彎腰,低語道:“當今世道,局勢都是瞬息萬變的,雲學妹難道就不怕東瀛人打入綠城?我西靈山要人有人,要武器也有武器,足以護住你。”
“雲學妹是個聰明人,昨日之事我可以不計較,隻需你跟了我,你可以將這句話當做脅迫,亦或者求愛?你身上的秘密我很感興趣,相信雲學妹知道該怎麼選擇。”
“我也不怕告訴你,綠城,定是我西靈山的囊中之物,誰敢來,誰死!”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閆靖語調陡然加重,顯然不僅是針對彭琴樂斯舞廳和馮誌洲,更有暗指霍家軍之嫌,他對於霍湛即將入主綠城的目的心知肚明。
對閆靖,甚至西靈山而言,這將是一場與霍湛,和奉津霍家軍之間的博弈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