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又笑了笑:“看上去你很忌諱霍家軍,怎麼,嫉妒霍湛?”
“你胡說八道!我會嫉妒霍湛?!雲子清,你當真是性情變了,連人都變蠢了,竟然不知道眼下什麼局麵對你而言才是最有利的!你真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可為所欲為了?我西靈山的底蘊,是你遠遠不知的!”閆靖周身湧出寒意料峭的戾氣。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道淩厲掌風忽然自雲楚又身後襲來,譚瀟瀟立於後方,幾乎來不及考慮,就被那掌風給擊中,如一道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嘔——”
譚瀟瀟狼狽地趴在地上,口中嘔出一口鮮血,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緊接著,她就被周圍簇擁的閆家軍拿下,扣了起來。
雲楚又麵色一沉,黑眸潑了墨似的,軍刀逼近閆靖的脖頸,在他皮膚上劃出淡淡的血痕,後者此時卻不怕了,笑道:“你要用我當籌碼,你真敢殺我嗎?”
譚瀟瀟本就是普通人,雖說被雲楚又護在身後,但她沒有基本的反偵察能力,自然難以察覺身後悄然靠近的高手,動手的,絕不是一般人。
雲楚又紅唇緊抿,黑色的眸子如同利劍,周身湧動著駭人的殺意。
她的確可以殺了閆靖,再拿出各自背包裡的大殺器,將在場的人全部殺了,可她護不住譚瀟瀟,她沒有半點自保的本事,一旦動手,她顧及不了她。
譚瀟瀟本就是被卷入這件事的無辜之人,不該就這麼死了。
雲楚又思索間,現場氣氛陷入僵持,獨獨剩下譚瀟瀟的咳嗽聲和閆靖粗重的呼吸。
這時,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一身黑色練功服,腳下亦是同色布鞋,不高,頭發梳的油蠟發亮,下顎還有密密的胡茬,一副高人做派。
中年人老神在在上前,聲音不疾不徐:“姑娘,你的確有本事,但這裡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放開三少,此事做罷,否則,你這位朋友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話落,譚瀟瀟的腦袋上就被懟上了一把手槍,氣氛愈發緊張,幾乎劍拔弩張。
“好啊,我放。”雲楚又語氣淡淡,唇邊笑意拉平。
說話間,她鬆開了閆靖,十分爽快,被放開的閆靖都有些詫異,見狀,鉗住譚瀟瀟手臂的閆家軍也依令放開了她,下一刻,雲楚又眸子微閃,手腕一翻,擲出一物!
“鏗鏘”一聲,煙霧彈滾入人群中,紅色的煙氣瞬間彌漫,將一樓所有人罩住。
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而緊接著,一輛宛如巨獸般的軍車咆哮而去,直接將衡周大飯店的門給撞飛了數米,子彈打過去,竟無法在其表麵留下一絲痕跡!
煙霧散去,閆靖看著一片狼藉的飯店大廳,一腳將桌椅踹翻,發泄心中的怒火,但這番動作卻扯到脖子上的傷口,一陣刺痛,他雙目赤紅,碰了碰自己的脖頸。
“該死的雲子清!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