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阿鹿所言是真是假,但總歸讓他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如此,雲秀禾便隻能留在他身邊,至於冷烽,一個聯黨龜縮的廢物,找到殺了便是,不足為懼。
鄭敘白一路直入房間,一進門,一隻素白的手就握著碎裂的瓷器朝他劃去。
他雙目凜然,伸手便與握住了手腕,稍一用力,便聽到一聲痛呼,其手中的瓷器也應聲掉在地上,碎成了幾片,鄭敘白轉頭看去,就對上了雲秀禾冒著怒火的眼。
她漂亮的鵝蛋臉泛著紅,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裡如今滿是怒意和厭惡。
儘管手腕疼的要斷裂,雲秀禾依然嘴硬,冷冷盯著鄭敘白,厲聲道:“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你將我困在這裡,隻是為了折辱!我雲秀禾絕不會受你威脅!”
看著如此倔強執拗的女人,鄭敘白不知怎的,心頭一軟。
他輕輕一拉,女人便一頭栽進了他的懷中,她身材瘦小,乍然撲過來,臉上神色十分驚慌,秀美中透著英氣的臉頰紅暈更濃,像是一隻誤入陌生之地的小野貓。
雲秀禾瘋狂掙紮起來,嘴裡怒罵:“你做什麼!放開!放開我!”
鄭敘白輕笑一聲,伸手在雲秀禾腰間滑動:“做什麼?你瞧不出來?”
雲秀禾臉色慘白,聲嘶力竭道:“你敢碰我,我就一頭撞死!”
鄭敘白冷笑一聲,豁然伸手鉗住了她的下巴:“撞死?那又如何?最起碼死前你也成了我的女人,不是嗎?冷烽有什麼好?他已經和彆的女人好了,雲秀禾,你該看清這些,投入我的懷抱不好嗎?鳳凰城難道不比顛沛流離好?”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雲秀禾臉色更白,腦海中陡然浮現出冷烽和阿鹿滾在一起的畫麵,那場麵令人作嘔,但緊接著,雲秀禾眼神清明起來。
她抬頭看向鄭敘白,一雙明亮的眸子似閃著光:“就算沒有冷烽,我也不會選擇一個軍閥頭子!鄭敘白,你彆癡心妄想了!
這輩子我和你都不可能!”
“你!”鄭敘白怒不可遏,手上力道更大,雲秀禾下顎骨都險些要被捏碎。
但她硬是強忍著疼痛,倔強地盯著鄭敘白,毫不示弱,這般態度,叫鄭敘白心裡又恨又氣,可對上她的眼睛,更多的竟是憐愛,覺得這樣的女人死了可惜。
半晌,鄭敘白狠狠鬆開手,將雲秀禾推到一邊。
他深吸一口氣,冷眼看她:“我對強迫女人沒有興趣,但有件事,你須得幫我辦到,否則,牢裡關押的那幾個女人,我就無法保證她們的性命了。”
聞言,雲秀禾先是一怔,旋即眼裡閃過一絲憤怒:“你簡直無恥!”
宋璿李麗釗她們都是為了保護她才被捕的,她不能為了一時意氣就置她們於不顧,既然是一起被捕的,那就一起逃出去,這些日子,許多風風雨雨都過來了,還怕這個?
鄭敘白冷笑:“無恥便無恥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才能活得長久。”
雲秀禾拳頭緊握,指節泛白:“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總有一天,我也會殺了你。”
聽到這話,鄭敘白愣了一下,旋即扯了扯唇:“我看你是自作多情慣了。”
話落,他下巴微揚,示意副官將東西給她,後者得令,將紙筆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