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癟了癟嘴,終是沒忍住,嗷嗚一聲又哭了起來。
跟上來的沈逸揉了揉眉心,神色疲憊的看著眼前的亂局,感覺自己的腦子一陣脹痛。
餘蓉的手明顯是斷了,必須得立刻去醫院。
他走上前,一把將餘蓉攙扶了起來,隨即看向方圓:“我送餘蓉去醫院,基地這邊你負責,今晚大家該乾嘛乾嘛,都玩的開心點。”
簡單交代了兩句,他又看向江漁漁:“今晚的事實在抱歉,等我回來,自會向你賠罪。”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楚戈,隨即扶著餘蓉往車庫走。
他最後的眼神有些奇怪,江漁漁十分詫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不禁回頭看向楚戈,下一瞬,她喉間一緊,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楚戈的眼神好可怕,比上一次在福利院看到祭壇時的目光還可怕,就好像沈逸是與他有著血海深仇的宿敵,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將其挫骨揚灰的可怕。
她不禁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楚戈?”
感受到江漁漁在害怕,楚戈收斂了渾身的戾氣。
他餘光瞥見方圓已經走了過來,便對江漁漁搖了搖頭,示意她此事回去再說。
江漁漁雖然心中擔憂,但看到楚戈神色已然恢複如常,便壓下疑問與不安,換上一副笑臉與同事們打招呼。
在方圓的帶動下,江漁漁和大家都相互認識了,氣氛也慢慢熱鬨起來。
酒過三巡。
方圓拿著幾個串走到江漁漁身邊:“沙漠的夜色很美吧?”
江漁漁抬頭看了眼星空。
不同於北市的霓虹滿天,沙漠的夜沒有燈光渲染,夜空則顯得格外清晰。
她笑了笑:“的確很美。”
方圓歎了口氣:“要不是餘蓉這顆老鼠屎,老大本來也可以和大家一起喝酒的,都怪她!”
看著麵前的篝火堆,江漁漁拿起一個串遞給了楚戈。
的確,雖然大家都在玩鬨,看起來很是開心的樣子,但其中有一些難以言喻的失落根本掩蓋不住。
大家都是希望老大能在一起喝酒的。
江漁漁並不擅長安慰人,她扯了下嘴角,端起啤酒瓶遞到方圓麵前:“走一個?”
方圓也端起啤酒跟她碰了一個:“不過你家那位剛剛那一手是真解氣,你是不知道,餘蓉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沒少在這裡作妖,大家都不太喜歡她。”
“作妖?”想到剛剛餘蓉對楚戈的行為,江漁漁砸了咂嘴:“是我想的那種作妖嗎?”
方圓被她嫌棄的模樣逗笑:“哈哈,餘蓉這人不老實,不管在什麼男人麵前她都會賣弄一下風騷,除了老大和你家那位,其他男人都多多少少拿她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
“嗬…”
江漁漁沒忍住冷笑了一聲:“是沒有辦法還是樂在其中?”
這犀利的反問叫方圓有些愣住。
回過神,她不禁看向火堆旁的眾人,頓悟的嘲笑了一聲:“也是。”
她搖了搖頭:“算了算了,不提這晦氣人,來,喝一個!”
江漁漁笑了笑,跟方圓碰了下杯:“來,敬今晚的月色!”
兩人相視一笑,飲儘瓶中酒,雖然彼此隻是第一次見麵,但此刻卻有了相識多年的感覺。
想到剛剛方圓的話,江漁漁不禁轉眸看向身邊的楚戈。
正巧,男人也在看她。
如水般溫柔的眸子似要將她溺斃,她呼吸一滯,神使鬼差的湊上前,在楚戈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