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胡說什麼呢?呸呸呸!被大路背跑了,叫你胡說,下次再也不許你這樣說了,知道嗎!好了好了,媽不哭了。”張錦珍生氣的輕輕拍了一下少枝的腦袋說道。
“弟弟,你真是胡說八道,這種話能說嗎?下次不許再這樣說了!呸呸呸!”大妮也很生氣的呸了幾口。
“弟弟,二姐都讓你氣死了,這種玩笑話能隨便說嗎?我們不哭了,可以吧?”二妮輕輕的擰了擰少枝的耳朵說道。
“哥,你下次再這樣亂說,我以後就不理你了,我們大家不都是心疼你嗎,你就說的那麼難聽,我們都不哭了,行了吧?”三妮也氣鼓鼓的說道。
“你這孩子,這種不吉利的話,下次不可以再說!”胡應山嚴厲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錯了,哈哈,我隻是想表達一下,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少枝哈哈笑道。
“哈哈,大哥,大嫂,瞧你們一家子,真是太幸福了,孩子們都這麼懂事。”李淑芬羨慕的不行。
“嗬嗬,就那樣吧。”胡應山本來想說你家兒子也很懂事,可是轉念一想,那不成了嘲諷人家了嗎?實在沒有說的,隻能嗬嗬乾笑了兩聲。
“大妮,過來幫忙,我們去把雞抓住,晚上燉一燉給你弟弟補一補,今天流了這麼多血,心疼死我了。”張錦珍不想接話,怕說錯了,惹二弟二弟妹不高興,剛好準備殺雞,找個借口就走了。
大妮趕緊跟了過去。
“大哥,你給我拿拿主意,你說一會警察來了,我們真的讓警察把三平給帶走嗎?如果帶走了像他這樣的,估計要判好幾年吧!”李淑芬見大嫂走了,隻能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胡應山問道。
“二妹,這個話你讓我怎麼說呢?像三平這種事情吧,如果從法律層麵來講,他是罪有應得,但如果從親情方麵來講,哪一個做父母的,又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去坐牢?這種事情的最終選擇,還是你們夫妻倆商量著辦,雖然我是三平的親叔叔,但是我也不能給你們什麼答案,隻能你們自己決定。”胡應山無奈道。
“應水,那你怎麼說?你真的忍心讓三平去坐牢嗎?”李淑芬說道。
“那還能怎麼辦?他作惡多端,罪有應得,他連自己的親老子都敢殺,你說他還是人嗎?我倒是覺得讓他去坐幾年牢,反而是好事,免得他在外麵淨給我們惹禍,搞不好我們倆的小命,都會交代在他的手上,你沒看他今天對我們倆什麼態度?一口一個罵我們兩個老東西,這種畜牲兒子,不要也罷,就當我倆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兒子。”胡應水越說越生氣。
“可我還是不忍心,那畢竟是我倆一點一點養大的兒子,你說我倆的大丫頭,要是沒有夭折,那該有多好啊,我倆老了,也有個依靠,三平這個兒子,我們是指望不上了。”李淑芬流著眼淚說道。
(其實三平的上麵還有一個姐姐,在五六歲的時候得了急病,沒有治好,夭折了,當時醫療水平有限,如果放在現在,肯定能治好。)
“好了,淑芬,彆提大丫頭,提到她,我的心就疼,你說她那麼乖巧,懂事,卻病死了,想到她,我的心就像針紮的一樣疼,好了,你也彆難過了,還是說三平吧,就算我們倆想放過三平,可是法律也不會放過他的,你想想他和那幫混混鬼混了那麼長時間,不知道乾了多少壞事,那幫混混一旦被抓起來,警察一審問他們,肯定會把三平咬出來的,你說三平,他能逃得掉嗎?不過三平這個畜牲,我們是教育不好了,讓警察抓起來判個幾年,坐上幾年牢,說不定政府就把他教育好了呢?你說是不是?”胡應水安慰道。
“那好吧,你已經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就依你吧!”李淑芬傷心的說道。
“嗚啦,嗚啦,嗚啦,嗚啦!”
正說著,門外警笛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