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她之前擺攤的天橋人煙稀少,京市的天橋最不缺的就是人,擺攤的大把,看熱鬨的也不少。
尤其遇見江謠這種長得臉嫩還出來算命的,瞧稀罕看熱鬨的就更不缺了。
江謠攤位擺出來沒一會兒,周邊就三三兩兩圍站著好些個圍觀的人了。
隻是瞧的看的人有,上前來問的卻不見 。
江謠托腮,無比懷念人少的東市天橋,被當猴兒一樣圍觀可真沒意思。
“這社會都怎麼了,年輕人一個個都不學好,不尋思好好工作就想走捷徑騙人!
而且騙人也整點好的啊,算命?都什麼年代了,誰信啊?”人群裡有一道極為鄙夷的聲音。
江謠循聲瞟了對方一眼,是個不修邊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她語氣淡淡,“你不信自有旁人信,我是不是騙人,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好啊,那我今天現在就給我算一個,我倒要看看能有多準!”
周水江從人堆裡走出來,在江謠攤位前坐好,“你自己寫了的啊,算不準不要錢。”
江謠閒閒地道“算不準彆說錢,你砸了我的攤子又如何?”
周水江像是聽的什麼天大笑話,誇張地大笑幾聲,“哈!好大的口氣!你算吧。”
江謠看了他,“想算什麼?”
周水江眼珠子一轉,“我跟我老婆結婚好幾年,就一個丫頭片子,你就幫我算算我什麼時候能有兒子吧。”
江謠都不用想,張口便道“子女宮低陷,眉毛逆生斷裂,子女運勢差,命裡無子,晚年淒涼。
一句話,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兒子。”
周水江憋著等她說完,滿臉得意,“哈哈,還不叫我拆穿你的西洋鏡!
沒兒子?哼,老子上個月剛得了一個兒子,八斤半的大胖小子,不知道多機靈可愛!”
說著,他翻出手機裡小嬰兒的照片,得意洋洋地向江謠炫耀,也讓周圍圍觀的群眾看。
人群裡開始議論紛紛。
看著眼前得意的周水江,江謠似笑非笑,“你怎麼知道兒子一定是你的?”
周水江想也不想直接回懟,“我兒子不是我的,難道還能是你的?”
“當然不是我的,但明顯也不是你的。”
江謠指著周水江的臉,毫不客氣地道,“頭尖發少眼角低垂,為人懶散不求上進,靠原配發家。
奸門低陷八字眉,好色又膽怯,行事偷摸,見色起意,生婚外情……”
隨著她說的越多,周水江的臉色越發變化,肉眼可見地閃過心虛,“你胡說八道!才沒這種事!”
話裡一點底氣都沒有,可見就是被說中了。
人群裡又是一陣小聲議論。
“……額頭有痣鼻子短小,昏聵易騙,失財失物。見異思遷,拋家棄女,鼻之年壽有直紋,上趕著為人養妻養子,到頭一場空。”
江謠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渣男遇騙女,綠人者人恒綠之,如此命運安排可真是絕妙。”
“不可能!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周水江臉色難看,說著就要動手砸攤子。
無需江謠動手,袁碧青已經快一步扣住周水江的手。
於是,人們驚訝地發現,二百來斤的大老爺們,被弱質纖纖的小女子一按,瞬間就動彈不得。
周水江百般使勁無法掙脫,一張臉憋到漲紅。
江謠示意袁碧青撒手,周水江瞬間摔在地上,摔了個大屁蹲。
人群裡哈哈大笑。
江謠居高臨下望著周水江,“你要是不信,儘管去驗dna好了,但凡我說的錯半點,攤子任你砸。”
周水江嘴硬,“我有什麼不敢的!我,我我現在就去!看我把報告拿來,不砸爛你的攤子!你給我等著!”
“不用驗dna那麼麻煩了。”
人群中,一位女士突然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