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這麼順利的嗎?袁碧青才決定要進娛樂圈而已,這麼快就有人送機會了?
“我?”
袁碧青驚喜,又有些不知所措,“有興趣是有興趣,可我一點經驗都沒有。”
“沒經驗沒關係,有興趣就成,彆的慢慢學嘛。”見姑娘一臉懵懂天真的模樣,導演笑得更厲害,彷如一隻等候獵物的狐狸。
餘煒想起自己當初簽完約,導演就是這麼笑的。
導演倒也不是喜新厭舊的,有了新目標袁碧青,也沒忘記餘煒,不忘給餘煒畫大餅。
“小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等這事解決了,我一準給你加戲。”
餘煒這才來了精神,“導演,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當然!”
幾個人在後麵扯閒篇,江謠徑直進了大宅。
說是小劇組,但導演在布景道具上還是頗為用心,租的院子是真正的老宅,古韻十足,很有味道。
院內空寂無人,跟導演說的一樣,大家都怕,不敢來了,尤其是夜半時分。
敢在這裡出現的,也就是氣運過人的餘煒,還有八字硬的導演了。
袁碧青跟著好奇地四處看。
江謠走入後台,看見邊上長案上擺設著幾個骨灰塔。
見餘煒入內,她指著其中一個,“這金塔你們從哪裡弄來的?”
“這是我們劇務準備的道具啊……”
餘煒說著忽然雙眼瞪大,“大師,您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什麼什麼?”晚進門一步的導演沒反應過來。
餘煒體貼地湊近導演耳朵說了句,導演臉色一變。
江謠語氣閒閒,“你們把人家的金塔弄來,又不好好供奉,人家捉弄你們,也算不得太過分吧?”
“就是嘛。”
坐在化妝鏡前正做閨門旦裝扮的男鬼楚道祖氣不平。
“那個道具最可惡了,我好好的在後院睡覺,他道具準備不夠,問也不問我就拿我來湊數。
我弄亂他的東西也隻是一還一而已,一點也不算過分。”
楚道祖邊描眉,嘴裡邊數落著,“還有這個導演,導的不知道什麼戲,故事情節一點都不曲折離奇引人入勝,一點意境都沒有,我隻好勉強其難幫幫他,就這他還不高興了?莫名其妙!
包括那個女主角,長得倒是還行,結果連什麼是戲都不知道,詞兒都背不下來,一點都不敬業,我不過好心教教她而已。
最過分就是先前那個男二號了!毛手毛腳的,走路也不知道看路,差點打碎我的金塔,我不過給他點顏色看看。
至於其他的那些可不是我乾的,是他們自己發懶不肯來,自己瞎編的故事,我可沒害過他們。”
男鬼為自己辯白,越說竟越委屈,“作孤魂野鬼已經夠淒涼了,居然還要受這樣的冤,還要被人收,太欺負鬼了!”
楚道祖嘚不嘚放一嘴怨炮,江謠實在轉述不過來,乾脆給導演開了陰陽眼。
買一贈一,順便連餘煒的也一起開了。
“啊——”
二人再一睜眼,就看見坐在梳妝鏡前一臉京劇扮相的楚道祖,嚇得齊聲尖叫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