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警察局問了好幾次,每次就是給我做個筆錄就什麼下文都沒了……我真的很想我想我閨女,哪怕見不著人,知道她平安過得好也好啊。”
眾人一片同情,也有罵相關單位失責的。
“觀你子女宮,亂紋生微塌,但不算深塌乾癟,你女兒健在,過得也不錯……”
眾人才為方喜軍鬆口氣,就聽江謠下一句道,“……但你眉不過目,眼下之弦無欄,與子女緣淺情分薄,這輩子沒什麼再相聚的機會。”
“啊?為什麼會這樣?”
“一輩子不能相聚,這孩子不跟沒了一樣嗎?”
“他女兒是遇到什麼事,被人關起來了還是怎麼的?”
“說了女兒過得不錯,肯定沒有被關啊?”
“過得好不跟親爹聯係,孩子怎麼這麼自私!”
“不好說吧,誰知道這裡頭有沒有什麼隱情。”
方喜軍一臉著急,“大師,你幫幫我,我不能一輩子見不著閨女,你幫我找找她,算算她現在人在哪裡,是不是要她八字,我帶來了的。”
說著,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張殘破的紙,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來的。
江謠沒看,“不需要。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你女兒不是失蹤,隻不過不願見你罷了。”
“我是她親爹,她為什麼不願見我?”
江謠沒好氣,“這你應該問你自己啊,你想讓我在當眾給你點破?”
頭頂尖、顴骨高,為人功利,不顧親情。赤絲貫瞳麵有橫肉,為人暴戾喜怒無常。閨女明明是怕了他,這才躲得遠遠的不敢再見。
江謠的話一聽就有信息,圍觀人士立馬轉同情為好奇。
方喜軍麵露幾分不自在,“你彆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就是要算女兒人在哪裡,其他的你不用講。”
“我算不了。”
“你可是收了卦金的!”
“你剛才隻是說想知道女兒過得好不好,平不平安。我算了,她過得很好,平安無虞。”
方喜軍氣急,“你這是狡辯,你就這麼一說我怎麼驗證?萬一你是瞎編胡說的呢?”
“我胡說?”
麵對指責,江謠眼皮子都懶得動一下,“你自己每個月都能收到女兒寄的贍養費,還不夠驗證嗎?”
“原來一直有寄贍養費的,難怪警察不管。”
“隻肯寄錢卻不肯聯係相見,可見這女兒有多厭惡父親。”
“我說這人怎麼瞧著眼熟呢,原來是以前同小區的。哼,這種人,女兒還給寄贍養費,換我連贍養費都懶得給,有本事上法院,拖上三五七年,等法院判了再說。”
一聽有知情的,眾人忙追問。
方喜軍女兒不搭理他是罪有應得,他年輕時就不求上進,天天就知道吃喝玩賭,喝醉了就打老婆孩子。
老婆身子不好,沒幾年熬死了,就剩下個瘦小可憐的女兒。
“小姑娘命苦啊,才三四歲,人還沒灶台高呢,天天要燒火做飯洗衣服,伺候她老爹。就這都不夠,三天兩頭挨打。
要不是後麵警察社區上門好幾次,小姑娘日子都過不了,更彆說上學了。
姑娘自己也爭氣,生活再苦也沒有放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結果高考臨近,就這人渣還出幺蛾子,非要孩子輟學嫁人,就是圖人家彩禮錢,聽說還藏準考證身份證,鬨得事大。
虧得最後姑娘自己頂住了,考上了大學,還拿了助學貸款獎學金什麼的,順利上學去了。
要我說,就這種渣爹,誒,人呢?”
知情人說得義憤填膺,正想多罵方喜軍幾句,結果發現方喜軍一早趁機溜了。
得知真相,人群裡一片鄙夷罵聲。
江謠拿著到手的錢,為自己的明智決定點了個讚。
好險,險些被人渣跑了票,哼。
然後,不久,江謠又又又進警察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