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江謠的不是彆人,是馬彥慶。
江謠都不用問,就知道對方想說什麼,趕在馬彥慶開口之前道“要是關於於永麗的事,就不用開口了,愛莫能助。”
馬彥慶瞪大眼,“你是天師啊,你怎麼能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看見有鬼物害人,你怎麼能坐視不管?”
“佛祖還不度自絕人呢,何況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天師,我不是沒提醒過於永麗,是她自己不聽而已。”江謠聳肩。
她有道德,但休想用道德綁架她。
她才不吃這一套。
馬彥慶轉打感情牌,“江謠,看在咱們同學一場……”
“我之前提醒,就已經是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了。”
江謠淡淡地道,“你與其來這裡勸我,還不如回去勸於永麗,她自願摘下那手串的話,還是能止損的。”
馬彥慶煩躁地撓頭,“說得容易,你以為我沒勸過嗎?沒用的,麗麗現在完全著魔了,根本不可能聽我的。”
江謠攤手,轉身欲走。
馬彥慶擋在她前麵,“江謠,要怎樣你才肯出手,要不你開個價?”
江謠似笑非笑,“怎麼,想拿錢砸我?”
馬彥慶急得搖頭,“不不,我就是……”
他沒這個意思,也沒這個實力,就是一時著急。
看著滿臉著急的馬彥慶,江謠道“你倒是一心為了於永麗,可於永麗在乎你這份心嗎?”
馬彥慶聞言怔了一下,“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自行領會。”
話了,江謠將人扒拉開,徑直走了。
……
不久,江謠從李培培口中得知,馬彥慶跟於永麗吵了一大架,原因是馬彥慶親眼撞見於永麗跟其他男生曖昧,貌似劈腿了。
“真不知道麗麗是怎麼想的,馬彥慶雖然有些小毛病,但對她卻是十足的真心,她上哪找比馬彥慶對她更好的男生?”
江謠懶懶地聽著,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我勸麗麗,她還不高興,說我看扁她……”
李培培碎碎念,江謠幾乎沒在聽,心思不知飄到哪裡去了。
“……江謠,你是不是覺得我挺煩的?”
李培培訕訕,低頭戳著飲料杯裡的檸檬片,有些失落,“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挺煩的,麗麗也這麼說我。”
“像你這種,說的好聽點,叫熱心。”
江謠看她,“熱心是給領情的人,遇到不領情的,確實是煩。既然人家不領情,你何必上趕著?”
江謠不懂李培培。
李培培垂首,若有所思。
江謠沒理她,低頭繼續吃著自己的甜品。
在障眼法的掩飾下,小珍珠都吃了兩塊了,一邊吃尾巴扭啊扭,彆提多開心。
李培培想明白了,也不拿於永麗跟馬彥慶的事情來煩江謠了。
她說起另外一件事,“對了,我今天找你,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谘詢你來著。”
“嗯?什麼事?”
李培培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我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但我懷疑我舍友,我覺得她中邪了。”
“中邪?”
江謠有點興趣了,“為什麼懷疑?”
“我感覺她整個人都變了,晝伏夜出,也不愛講話,行為舉止奇奇怪怪的,尤其是看人的目光,直勾勾的,陰森恐怖,看得人心裡發毛。”
李培培越說越覺得起雞皮疙瘩,“原本我也沒多想,但是今天我聽宿舍區彆的同學議論。
說國慶期間,就前幾天她們幾個留校的,半夜十二點在宿舍玩筆仙。”
“筆仙?”
“就是電影上演的,‘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那種,招筆仙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