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玉,現在裘立新已經一樣躺在icu了,不,甚至更嚴重。
“放心吧,他們不會一直這麼幸運的,要不了十天半個月,會如你願的。”
範誌萍聽見這話,覺得滿足了。
這麼久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十天半個月。
裘立遠卻不這麼認為,事情最怕功敗垂成,越是到後頭越是不能大意。
“大師,我大哥已經有所察覺了,這些日子裡,他不停地找大師,我怕事情再拖下去,遲早發生什麼變化。
還請您再施展神通,快快的送他們一程。您放心,我不會讓大師白辛苦的。”
他湊近胡大師,在他耳旁說了一個數字。
“事成之後,我再給您三倍。”
他現在是拿不出這麼多錢,但等裘立新一家都沒了,裘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想要多少都可以。
胡大師露出滿意之色,“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破例幫你這一次。”
“有勞大師。”
胡大師起身準備起壇,忽然臉色一頓,冷笑道“有人想破我的法!
看來你大哥這次找的人有點本事,居然能識破我的障眼法。”
裘立遠跟著緊張,“那怎麼辦?”
“怕什麼?”
胡大師嗤之以鼻,輕蔑道話“哼,想破我的法,簡直不自量力,看我……”
他這話還未說完,就見他忽的臉色大變,神情扭曲猙獰,麵色青白,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他試圖抵抗,盤腿屈坐企圖與對方鬥法,可惜毫無作用,但見他嘴巴一張,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向後倒在蒲團之上。
看著七竅流血的胡大師,範誌萍被嚇到,害怕地躲在丈夫背後,“老公,他,他怎麼突然躺下了,不會是……”
裘立遠膽子比較大,上前去探對方鼻息,“死了。”
範誌萍被嚇得尖叫,被裘立遠喝止。
範誌萍像隻被掐住脖子的鴨,聲音戛然消失,怔怔望著丈夫。
裘立遠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胡大師,腦子飛速轉著,“胡大師死了,肯定是被人破了法術,計劃失敗了。”
“那咱們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啊?”
裘立遠煩躁地大吼,嚇得範誌萍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裘立遠掏出手機一看,臉色變了變,“是大哥。”
範誌萍緊張,“大哥這時候打電話,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
“不見得,隻是法術破了,他不一定能知道是誰乾的。”
裘立遠迅速鎮定下來,語氣自然地接通電話,“大哥?”
電話很快掛斷。
裘立遠神情變得有些微妙,“大哥讓我們去一趟。”
範誌萍惶然不安,“那,那怎麼辦?”
裘立遠看著她這樣就來氣,“你給我鎮定一點!我說了大哥不見得知道什麼的,你這副樣子,是想告訴全世界事情是我們做的嗎?”
範誌萍唯唯稱是,努力調整著臉上的表情。
……
裘立新要清理門戶,江謠跟鐘傅庭可沒興趣旁聽彆人家的家事,拿了酬勞就走。
裘立新出手大方,給的酬勞江謠很滿意。
“以後再有這樣的客戶,可以多介紹給師父,放心,師父不會虧待你的。”
江謠說著拿起手機,給鐘傅庭轉賬,“喏,給你的零花錢。”
鐘傅庭看著賬戶裡多出來的數字,想起路子岩說的自己被江謠包養的話。
有那麼一瞬間,自己確實有被包養的感覺。
這感覺……似乎還不賴。
鐘傅庭垂睫,眼底藏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