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一鳴明白,鄰居嶽曉韻已經死了。
那是個很好的姑娘,努力生活,父母意外去世時她還在讀書,一邊讀書一邊打零工賺錢,還要照顧自己智障的妹妹,終於熬到大學畢業,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
眼看生活越變越好,她卻被人害了!
“人渣!”
譚一鳴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幾個凶手都拉去受刑。
他猛灌一口咖啡,讓自己冷靜下來。
沉默了下,譚一鳴問起嶽曉韻。
人都死了,總不能一直流連人間吧?
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發臭了,不止自己,彆人也會發現她的秘密的。
江謠說道“等她做完該做的事情,她自然會走,不用擔心。”
雖然涉及鬼怪之事,但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不涉及無辜旁人,江謠沒興趣多管。
譚一鳴表情微微變化,“大師是說?”
江謠淡淡地說“總共四個禽獸,死了三個,不是還有一個沒死嗎?”
“死了三個?”譚一鳴皺眉。
不對啊,一個嫌犯在逃,一個主動投案,死的總共是兩個。
江謠閒閒地道“主動投案的那個,也沒了。”
像是在印證江謠的話,譚一鳴的手機響起。
是羈留病房同事傳來的消息,投案的那個在病房內上吊自儘了,死狀詭異。
譚一鳴沉默地掛上電話,還不等說什麼,電話又響了。
來電顯示“嶽曉韻”。
譚一鳴臉色一變,“是她!”
江謠挑眉,“接啊。”
譚一鳴將電話接通。
對麵地嶽曉韻明顯也料到譚一鳴知道了一切,直接開門見山。
最後一名嫌疑人躲在寺廟內,她進不去,無法報仇,她希望譚一鳴幫忙把人弄出來。
譚一鳴沒有直接答應,神色糾結。
嶽曉韻的遭遇堪憐,但此時將嫌疑人弄出寺廟,等同送對方去死,以他的身份,這樣做合適嗎?
江謠看著他寫滿糾結的臉,“有什麼好想的,作為警察,接到群眾舉報嫌疑人窩藏地點,前往抓捕,不是你的責任嗎?”
“可是我明知道……”
江謠眨眨眼,“明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譚一鳴怔了下,旋即反應過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多謝大師解惑指點。”
江謠笑笑,沒問他準備怎麼做,隻是提醒對方記得結賬。
幫對方答疑這麼久,被請吃一頓,總不過分吧?
譚一鳴沒有忘,快速結了賬單後快步離去,去做他該做的事情了。
*
大恩寺。
“警官,我真的不能出去,你相信我,我出去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