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向前走了幾步,看著敬嬪,又轉身對皇後微微一笑,說道:
“皇後仁慈,彩月雖然是沈貴人的家生奴才,但把小主一個人留下,實屬辦事不利,如果不好好懲罰,還一味縱容,後宮的奴才豈不是紛紛效仿了?”
皇後看著華妃,平和說道:“華妃此言差矣,彩月要不要罰,本宮自有定奪。江太醫,沈貴人如何了?”
江太醫忙向太後行禮,“回稟皇後娘娘,沈貴人已無大礙,隻是受了驚嚇,恐怕要晚點才能醒來。”
敬嬪上前問道:“沈貴人既然已無大礙,能否移動?沈貴人在翊坤宮養病,多有不便,能否回自己宮裡養病?”
江太醫行禮,說,“回敬嬪娘娘,如果用宮中馬車送回自己宮裡,那是更好。沈貴人受到驚嚇,在熟悉的環境裡,會更更容易安心。”
皇後一聽,向敬嬪說,“既然太醫說可以,就勞煩敬嬪好生照看沈貴人,莫要再受到驚嚇了。”
“是,皇後娘娘!臣妾遵旨。”敬嬪屈身行禮。
我心裡著急,如果眉莊回了鹹福宮,便沒有借口搜查翊坤宮,那藏在翊坤宮的東西也搜不出來了。
但眼下已經沒有借口再待在翊坤宮,隻能讓眉莊跟著敬嬪回鹹福宮。
鹹福宮內,敬嬪看著昏迷中沈眉莊,她摸了摸眼淚,歎了口氣,說道:
“皇後說你最像本宮,看著你,便讓本宮想到自己剛進王府的時候,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時間真是不饒人。”
我見敬嬪傷感,上前勸道:“敬嬪娘娘不必傷懷,勞累一天,還請娘娘保重身體才是。”
敬嬪點點頭,她看著我說,“安答應這一日,也辛苦了,兩邊跑。”
我心裡一驚,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還隻是隨口一問。
不管如何,我都要小心謹慎應對才是,於是微微一笑,柔聲說道:
“莞貴人、沈貴人與我情同姐妹,如今兩位姐姐遭了難,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敬嬪娘娘您也辛苦一天,還請回去休息,這裡有我照看著。”
敬嬪忙了一天,也是一身疲憊,於是聽從我建議回了自己宮裡。
過了一會,存菊堂安靜了下來,我見四下無人了,便悄悄走到眉莊身邊,輕聲說,“眉姐姐,人都走了,快醒醒!”
眉莊這才長長舒了口氣,緩緩開口道:“陵容妹妹,有人要害我,是有人推我下水!”
我上前拉住眉莊的手,點點頭說道:
“眉姐姐,千裡湖與翊坤宮相距不過一兩百步,她又知道姐姐每每經過千裡湖,喜歡喂魚,所以趁著姐姐讓彩月取魚食的空檔,推姐姐入水。”
眉莊點點頭,她已經淚如雨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