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畫皮妖,我不清楚。”
淩息話音一轉,“但我覺得,衛小姐你不對勁——”
【叮!警告!警告!反派淩息好感度下跌,即將超過安全線,宿主隨時會麵臨危險!】
“我哪有,我可不是妖!不信你可以驗驗。”衛知咬著牙強裝鎮定。
“從我跟師姐來衛府那日,你便出言不遜,說我們宗門之人清高做作,不需要我們假好心。”
淩息緩緩說著,犀利的眼眸一瞬不瞬緊盯衛知。
“可這兩日,你竟一改前態,對師姐頗為關懷,還借機接近我,為何?”
衛知如坐針氈,舔了舔乾燥的唇。
“我一開始以為你們名門正派自視清高,看不起散修,表麵對表哥恭維,實際上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些好處,所以才出言無狀。”
聞言,淩息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冷笑“你倒是很了解名門正派。”
她就知道,天生反骨的黑蓮花定是不喜正派名門的作風,不然他為何要滅世。
衛知不想再跟他探討這個話題,連忙說道“淩公子,長夜漫漫,不如我們玩點彆的?”
“哦?衛小姐想玩什麼?”
淩息也不知為何,他明明隻是想試探她突如其來的變化,最後竟成了她的陪玩。
“誒,淩公子,你看好,我這是轟炸機。”
衛知將手中的牌疊成扇子模樣,依序排列甩出。
她眼眸含著光亮的狡黠,眼角揚起,舉著展開雙手,在他眼前揮動。
“我的牌全部出完啦!淩公子你又輸了!”
淩息瞥了一眼那蓋在桌上的11張牌,眼眸中滿是較勁,“再來!”
“這次我做地主!”
“行行,地主給你都給你。”
一輪又接近末尾,淩息勾起嘴角,冷哼了一聲“衛小姐,你看好了,我這是轟炸機!”
隻見淩息甩出一遝牌,劍眉微揚,單手舉著最後一張牌晃了晃,儘是肆意張狂。
就在他自信滿滿地甩下最後一張牌時,衛知突然出聲阻止“誒,淩公子,我這可是有一對鬼呢!王炸!”
說完,衛知瀟灑甩下最後兩張牌,“哈哈,淩息,你又輸了!”
“再來!”
……
“誒,淩息,你又輸了!”
“淩息,你認真打啊!你彆故意放水啊!”
“淩息,你牌技怎麼這麼菜啊!”
淩息最後的一絲困意在少女嬌俏的環繞音下煙消雲散。
他掃了一眼言笑晏晏的衛知,陡然間想起剛跟師姐曆練時聽的一出折子戲。
若是一女子在陌生男子麵前時刻展露笑顏,又慣喊他全名,與他談笑風生,那必定是對男子放下了戒備,是最易糊弄之時。
“衛小姐,你覺得江公子如何?”
“表哥?正人君子啊。”衛知盯著手中的牌,捏著牌穿插。
“衛小姐,你身上的香氣……”
“淩息,你彆老是打擾我!”衛知蹙著眉頭,不滿道“你還不快點看牌,待會我可不等你哦!”
“還有,不要叫我衛小姐,太生疏了,你叫我知知就行。”
淩息試探的話卡在喉中,不上不下。
許是外頭的天光微白,這一夜的漫漫無儘似乎如晨霧般短暫,風一吹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