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可是把我丟在蜘蛛洞裡,你覺得我們這樣合理嗎?”
淩息幽幽道“是不合理,可那不是我。”
“怎麼不是你?你不要裝傻,你們本就是同一……”
“不是,我是被封印的神魂,與他並不相同。”淩息打斷了衛知的話,繼續道“我雖然有他的所有記憶,可他沒有我的記憶。”
隻有解除封印,他們才會是一個完整的統一體。
聞言,衛知鬆了一口氣,記憶不會互通就好。
“那我們這樣也不合適,你快放開我。”衛知掄起拳頭,想給他一拳。
淩息立馬鬆開了她,“我不會做什麼,隻是你奪了我的元陽,我月圓之夜必須要跟你有肢體接觸。”
不然…體內發狂的情愫怕是會讓他失了心智。
衛知詫異“必須要有肢體接觸?為何?”
淩息冷著臉“這你無需知道。”
若不是這個女人奪了他的元陽,二人被迫成了生死與共的伴侶,他早就殺了她了。
如今每到月圓之夜不單要抑製妖化,同時還要抑製發情…
衛知躺在裡側,聽著淩息咬牙發出“咯咯”聲響,心中駭然黑蓮花不管是墨發還是白發,都一樣喜怒無常啊!
淩息忍無可忍,轉了身,一把將衛知抱在懷裡。
似是感受到衛知僵硬的像一塊石頭,他低聲笑了。
潺潺流水攜帶著清泠泠的親昵,飄進衛知耳朵裡,她心中一顫,滿臉赤紅。
“你不用這般緊張,我不會做什麼,隻是…抱著你,會讓漫長的黑夜流淌得快一些。”淩息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她身上的栗子馨香…溫暖又熟悉,讓他異常安心。
淩息的神魂本就隻剩下絲絲護體之力,把衛知從盤絲洞解救出來,就已經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支撐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
身體僵硬的衛知,見靠著自己的人睡得香甜,想看看那雙白綢帶下的眼眸究竟是不是藍瞳。
不知道扒開他的眼睛會不會被掐脖子,衛知咽了咽發乾的喉嚨,試圖掙脫他的懷抱,可迎來的卻是更加緊實的擁抱。
衛知今日經曆諸多磨難,提心吊膽的心陡然間迎來安心和寧靜,她漸漸放棄掙紮進入了夢鄉。
……
天色微亮。
江玠白和林染麵容憔悴,緩緩步入客棧。
林染疑惑“那個坍塌的蜘蛛洞穴裡有知知的氣息,為何翻遍了都沒有尋到她?”
江玠白也想不明白,沉聲道“其中還有大妖的氣息,可惜氣息太弱了,無法追蹤。”
林染見江玠白麵色極差,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有些心疼“玠白,眼下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說不定知知已經逃出來了。”
江玠白握住林染的手心,眼眸中帶著欣慰,輕點了下頭,“阿染,謝謝你。”
林染麵色通紅,低垂著頭,輕輕捏了捏江玠白的指尖。
“我已經給侯府去了消息,我們會遲幾日到,眼下還是先找到知知,再決定何日啟程吧。”
江玠白點頭應好。
二人路過淩息的房間時,突然聽到一聲怒喝,接著是慌張的腳步聲。
“咿呀”一聲,房門陡然拉開。
隻見衛知神色匆匆從淩息屋裡走出。
江玠白和林染麵露詫異之色,江玠白一臉焦急“知知,你怎麼會在阿息屋內?你沒事吧?”
衛知雙眼一亮,似是找到了救星,“林姐姐,表哥,救我!”說著,她急忙躲到林染身後。
淩息一臉蒼白地追了出來,見林染也在,稍稍忍下了些怒氣,對衛知斥問“你為何會在我房中?”
江玠白和林染打量著衣衫不整的二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眸中充滿詫異。
衛知瞅了江玠白和林染一眼,見他們渾身疲態,眼下還泛著青,定是徹夜未眠去尋她了。
衛知飛快地轉動腦筋,含糊道“昨夜我好不容易從蜘蛛洞裡跑了出來,一路打聽才知道你們入住了這家客棧,我見表哥和林姐姐皆不在房中。
而你在屋裡睡得正香…我心裡害怕極了,索性就歇在你屋裡了,我發誓我可什麼都沒做啊!”
淩息緊緊凝視衛知,眼眸中滿是寒光,殺機四起。
她究竟是怎麼進他房裡的?她是不是看見了什麼…
江玠白率先開口,打破詭異的氛圍“知知,你怎麼會進蜘蛛洞?身上可有受傷?”
淩息冷厲的視線掃了縮頭縮腦的衛知一眼,嘴角勾起涼薄的弧度。
她會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