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玠白要祭出真龍刀影時,石怪紛紛前後跳入懸崖,懸崖邊隻剩下陣陣狂風,還有呆愣的江玠白和林染。
江玠白收了刀,詫異道“這是怎麼回事?”
“崖底怕是那隻妖的老家。”
林染探頭往下一望,無儘深淵也在回望著她。
江玠白握著林染的手,“那我們現在就下去找他們,你彆擔心。”
林染從懷中拿出潔白的蓮花玉牌,見對應淩息生命的花瓣,依舊晶瑩發亮,鬆了一口氣。
“這是阿息的命牌,瑩光依舊,他們無事。”
林染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我們現在下懸崖救人怕是不妥,眼下還不知崖下是什麼妖,以我們二人之力隻怕無濟於事。”
江玠白猶豫“可知知是凡人…”
林染分析道“知知是為了救阿息才跳下懸崖的,以阿息的性子定會護她無虞。”
“眼下我們進先豐城,豐城的妖物由碧水宗管理,大妖們看在碧水宗的麵子上也不會為難我們。
且碧水宗與靈雲宗曆來有交情,去找他們幫忙救人比你我孤身下懸崖有用。”
江玠白聽後稍加思索,“就聽你的,我在豐城也有些朋友,可以找他們幫忙。”
……
“嘰嘰喳喳”的鳥兒嬉戲打鬨聲漸漸入耳,衛知睜開了眼眸。
空氣中彌漫著煙霧,看不真切,一陣含著竹香的清風吹來,眼前豁然開朗。
天色泛青,四麵高聳峭壁的斷崖,她躺在厚實的草堆上。
“你醒了?”
衛知坐起身,打量著眼前溫潤如玉的男子,竟是…光頭禿驢?
他的麵容似濃稠山水畫,黑眉亮眼,目光深邃,凝視著人時顯得格外詭異深情。
那朵血色花鈿妖嬈耀眼,打破了他眉宇間的冷漠疏離。
眼角那抹妖豔緋紅之色,映在山水畫上似盛開的梅花,點綴著萬種風情。
好一個豔絕妖僧!
“你是?”
衛知的視線艱難地從他臉上挪開,往下一看,他穿的竟是一身灰色道袍?
他到底是妖僧還是妖道?
無情似是看懂了衛知眼中的疑惑,“貧道法號無情,是由佛修轉道,現在是個道士。”
說完,他將木碗遞給衛知,“姑娘先喝點水。”
衛知見他語氣溫和沒有惡意,接過了水碗。
“不知你可有瞧見跟我一起掉下來的男子?”
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二人一同墜湖,黑蓮花不會還在湖底吧!
無情見衛知要起身,阻止道“淩公子他出去尋吃的,姑娘你魂魄不穩,還是莫要亂動。”
魂魄不穩?
她不就是體驗了一把跳崖機,又墜湖嗆水,竟把魂魄玩離體了?
“我的魂魄怎麼回事?”
“你……”
不待無情回答,淩息從樹後走了出來打斷道“醒了就乖乖躺著,不要亂走動,你餓不餓?”
淩息蹲在衛知麵前,張開手心往前一遞,顆顆飽滿紫紅又濕噠噠的桃金娘,躺在蒼白的手心裡。
衛知愣了一下,攤開雙手,一個不落地接住所有果子,堆滿雙掌。
淩息另一手舉著叉來的魚,轉身生火烤魚。
衛知分了一部分果子給無情,問“無道長,你也是跳崖下來的嗎?”
無情淺笑了聲“我是迷路進來的,恰好看見你們墜入湖中。”
衛知見淩息忙忙碌碌的身影,放輕聲音問“那是你救了我們…還是……”
無情低聲應道“不是我,是淩公子救的你。”
衛知眸光一閃。
果然!黑蓮花會梟水!之前裝柔弱不過是想得到林染的憐惜,心機深沉啊!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魂魄不穩?”衛知幾乎是用了氣音悄悄地問。
無情也回以氣音“因為你昏迷不醒…淩公子很是緊張……”
衛知雙耳微動,風聲太大,她聽不清。
衛知往無情的方向挪了挪,探著身軀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衛知知,你要是太閒就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