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下午的比賽.........”顧鳶開口詢問。
“我沒有問題。”臻清咽下一口飯道:“正常進行就好了。”
“我不同意。”
眾人皆是一愣,他們看向說話的人。
少年表情嚴肅,目光落在臻清身上,他溫聲道:“阿清,我不同意。”
“啊?”臻清嘴裡的飯都沒咽下去,被魏漾這聲阿清搞的有點恍惚,仿佛回到了幼年。
魏漾很少叫自己的小名,幼年時他會喊哥哥,也會喊阿清,但七歲後突然有一天他就開始喊殿下了,臻清當時隻是聽到稱呼後愣了半晌,也沒糾正,隻是有些遺憾,還以為能多聽幾年的小奶音喊臻清哥哥。
少年對上臻清的視線,少年麵色認真,“塑體期就待在神殿好好休息吧,待在外院也挺好的,大家也都沒意見。”
魏漾其實到現在都有些後怕,當年臻清當著他的麵暈過去後,就吐血不止,渾身都是血,身體上甚至還有金色的裂痕,那是他年紀小,被嚇的一個多月都沒睡好覺,後來五歲前的那兩次塑體期也是這樣,他確確實實的怕了。
顧鳶他們沒有見過那三次塑體期臻清的樣子,但他見過,除了第一次他沒有陪在臻清旁邊以外,剩下兩次他都在臻清的身邊,麵色慘白,身體上滿是金色的裂痕,往日蹦蹦跳跳的團子,躺在床上意識模糊,嘴裡喃喃著疼,偶爾撕心裂肺的叫聲,每一次魏漾心裡都在打顫,生怕人沒有熬過來。
哪怕現在臻清塑體期隻是嗜睡,魏漾也很害怕,他很害怕臻清就那樣長睡不起,他害怕再也看不到那個美好溫柔想笑容。
今天臻清突然暈倒,魏漾其實內心一直很忐忑,他陪伴了臻清太久了,三歲相識,到現在的十二三歲,整整十年的時間,哪怕臻清身邊以後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人,但他會永遠忠於他的小殿下,他永遠愛那份明媚溫和的笑容。
“我沒事.........”臻清慌張的解釋,他當然知道魏漾為什麼不同意,前麵那三次塑體期給魏漾留下了心理陰影。
“我也同意。”顧鳶打斷臻清的話,“阿蘊你覺得呢?”
他也跟著臻清幾年,自然也知道塑體期,往年塑體期開始的時候臻清就開始陷入嗜睡,神殿的神力滋養著,一天將近20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如今因為考核一直強撐著,和他們在外界高強度的使用異能和神力,又沒有神力的滋養,體內的力量沒有及時消化,這才導致今天的暈倒。
一旁啃排骨的藍蘊被點名,趕忙放下嘴裡的排骨:“我也同意,要不是你們邀請我,我第二年才能入學,外院挺好的,藍家也不缺資源。”他在來的路上聽魏漾和顧鳶已經說過臻清的情況。
秋彆逸笑了笑:“哥哥,我也同意,反正我也要留在外院,這沒什麼。”
臻清無奈的點點頭,隻好點頭:“好吧,既然這樣,那還是和校長那邊聯係一下。”
秋彆逸遞給臻清一碗湯,少年伸手將臻清的頭發合攏,用絲帶輕輕的束著,“這件事情我會去做的,順便把信送給大舅舅。”
這邊魏漾見臻清點頭,這才鬆了口氣,少年放開剛剛緊握著的靈解的手。
靈解輕輕拍了拍魏漾的手背,笑著道:“殿下,快到時間了,我們也該走了。”
“好的。”臻清放下筷子,“我送你們。”
顧鳶也拉著溫昇起身,對著秋彆逸說:“我去吧,你留在這裡守著殿下。”
“好。”秋彆逸起身去拿信,“稍等一下,我拿信。”
臻清等人往湖上走去,仙鶴們已經停在岸邊了,鶴鳴聲清脆明亮,閻沐走到臻清的身邊蹭了蹭臻清的臉。
沐瑤笑眯眯的看著臻清:“小殿下,我們三年後見哦~”
“什麼?”臻清摸著仙鶴的頭一頓,三年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