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的清晨鶴鳥鳴叫清脆婉轉,殿中寂靜,陽光透過白紗灑在淩亂的房間中。
秋彆逸的生物鐘就在這個時間段,少年睜開雙眼像往常一樣下意識的去蹭臻清的臉,但昨晚瘋狂激烈的記憶直衝腦門,感知到懷中的溫軟,他身體一僵。
該乾的都乾了。
秋彆逸紅著耳垂,抬手撩起臻清的頭發,垂眸看去,懷中少年,脖子,鎖骨,胳膊,胸口全是牙印和紅梅。
曖昧又糜爛,無比誘人。
秋彆逸抬手微微掀開被子,
臻清皮膚白而紅潤,輕輕一掐就能看見紅痕。
少年眼尾泛紅,被刺激的生理淚水滑落;腰細腿長,兩隻手剛好能夠掐住;手骨節分明,手尖微紅,拽著床單時顯得澀情至極。
秋彆逸回想了一下昨晚,然後裡裡外外的再仔細檢查了一遍,雖說昨晚措施做的很好,沒有發燒,但還是折騰的有些過了。
看著懷裡熟睡的少年,他慢慢的將墊在臻清脖頸下的手臂拿出來,給他穿上睡衣,起身去洗漱。
手環中的信息已經到九十九加了。
先是翟顏他們,其次是顧鳶他們。
秋彆逸翻著消息,差點一口水噴出來,昨晚哥哥居然還怕有人打擾他們,用神力將神殿對外封鎖了?
難怪群裡炸開了,做到這個份上誰都猜到了,先是連串的刷屏和問好,其次才是眾人的提醒。
【翟顏】:悠著點,你們晚上還要參加宴會。
【翟淩】:(注意事項:.......)
【翟漓】:彆折騰過了。
而他們八人小群已經徹底炸開了,更多的是祝賀臻清得償所願,秋彆逸隻是順帶。
秋彆逸:“........”
........
秋彆逸捏著眉心,挨著回話。
宴會時間在晚上八點,昨晚他們折騰到天微微亮起,哥哥這一時半會兒肯定起不來。
想到這裡,秋彆逸打算先去廚房把粥煮上,等臻清起來時熱熱就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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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清在感受到少年給自己上藥的時候就半醒的狀態,但實在是困的厲害,就又睡了過去。
等他徹底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五點左右,臻清睡的有些發懵,下意識去摸身邊的人,秋彆逸察覺到臻清的手正在往自己大腿附近探,趕忙抬手抓住。
臥槽!差點,就差點!
臻清眼睛都沒有睜開,輕輕扯了一下身邊人的衣服,秋彆逸將人抱起來,將床頭早早備好的水杯拿過來給人喂水。
“哥哥慢點。”秋彆逸低聲輕語,另外一隻手附在臻清的腰上,輕輕的揉著。
臻清趴在秋彆逸的懷裡,閉著眼睛撒嬌,“秋秋.....”
秋彆逸低聲哄人,準備抽身去廚房拿粥和蛋羹,“哥哥,我去給你拿吃的。”
“不要。”臻清不讓人走,環住少年的脖子,“你抱我過去。”
秋彆逸覺得廚房不方便,臻清坐在那裡也不舒服,哄著讓人在床上等他一分鐘,但少年撒嬌不肯,他沒辦法,隻好拿了一個披肩給臻清披上,再拖著少年的屁股,將人樹懶抱抱起來,往廚房走。
一邊走一邊聽臻清抱怨,說自己昨晚一點都不聽話,說到最後越說越生氣,直接上嘴咬人。
秋彆逸疼的“嘶”了一下,臻清見自己好像要將人咬破皮,又上嘴舔了舔。
少年眼皮直跳,微微蹙眉,輕輕的拍了一下臻清的屁股,“哥哥,晚上八點還有宴會。”
臻清一愣,立馬安分了.......才怪。
這下是更不安分了,被各種蹭蹭貼貼的秋彆逸額角青筋暴起,壓著火看著臻清吃東西。
臻清滿足的坐在凳子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秋彆逸抱到桌上扒了褲子。
“吃完了?”少年眼底壓著欲氣,掐住臻清的大腿根部,“到我了。”
糟,玩脫了!
臻清掙紮著想跑,笑死,根本沒有那個力氣。
“不行,今天晚上還有宴會!”臻清推著人,卻被少年一隻手按住了。
秋彆逸垂眸看著他,聲音低沉,解開衣帶,“我看著時間呢,剛好還能來一輪。”
臻清捂著鼻子:“........”好t刺激,下次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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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結果是......兩人慌慌張張的收拾完,穿好神給的禮服,坐著仙鶴卡著點到達宴會後門。
翟顏和翟淩站在門口看著不緊不慢下仙鶴的兩人,女人穿著和當年將臻清第一次帶到神殿時那套衣服,笑著看著他們,“倒是會卡時間。”
臻清忽略這句話的另外一層意思,笑著上前抱住自家老媽,“媽媽,舅舅,晚上好啊!怎麼沒有看見二舅舅和小舅舅?”
翟淩摸了摸臻清的腦袋,“宴會需要人主持,我們總不能都出來接你吧?他們在裡麵等你們。”
秋彆逸站在臻清旁邊朝兩人問好,“首領,舅舅。”
“哎喲。”翟顏朝著少年眨眼睛,“還叫首領呢?該改口了吧?”
秋彆逸一愣,隨後笑著喊,“媽媽,晚上好。”
翟顏聽到這聲“媽媽”頓時神清氣爽,女人在某方麵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她早就聽臻清說過秋彆逸的身份,雖然是空間之神,但誰讓她是臻清的媽媽呢?這輩分升的舒服!爽啊!
翟淩笑著去拍了拍秋彆逸的肩,看向旁邊的兩人,“走吧,該進去了。”
宴會大廳內,各個家族,皇族全到齊了。
臻清踏入宴會廳,站在高台之上,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事情,齊齊行禮。
“神安。”
這一次大家喊不再是小殿下安,而是屬於供奉神明時的禮儀,十八歲的臻清在帝國中意味著成年,真正的擔任起了帝國未來,他是整個帝國,整個青禾的希望。
整個三千世界數億年等來的唯一新神。
臻清抬抬手,少年神色溫和,他站在高台之上俯瞰整個宴會大廳,“免禮。”
翟顏站過來接過話茬兒,開始說一些客套話,秋彆逸扶著臻清,一邊給人揉腰,一邊在台上找他們的小團體。
“好無聊。”臻清傳音,煩躁望著宴會大廳中吊著的巨型水晶燈。
秋彆逸看向他,“再忍忍,馬上就完了。”
等到翟顏這邊終於講完了,臻清都快睡著了。
少年站直,拉著秋彆逸直接前往顧鳶所在的小團體方向走。
不少人想和臻清搭兩句話,也被拒絕了,臻清在外麵的時候都冷著一張臉,容貌本就偏向清冷那一掛,往那兒一站自帶疏離感,這點已經被嚇退了不少人。
雖然平日裡不管和誰說話都帶著一抹淺笑,甚至溫和有禮,但自家小殿下不愛交際,喜靜這都是帝國內人人皆知的,他身邊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顧鳶和魏漾所代為管理,加上米特勒一家的下場,沒有人敢過去找死。
顧鳶正在與人交談,見臻清走過來,衝著人先舉手示意暫停。
少年走過去,“阿清,這邊!”
“阿鳶。”臻清拉著秋彆逸快步走過去,“阿漾他們呢?”
顧鳶將酒杯遞給旁邊的助理,指了指那邊角落的沙發。
“溫昇和靈解跟著自家父親大哥見人去了,阿漾和阿蘊瑤瑤在那邊休息,我這邊還有一個小事情沒解決,你們先過去。”
少年拿出一個芥子空間的手鏈遞給臻清,衝著他笑,“生日禮物。”
臻清接過,帶著秋彆逸往那邊走,“那你先忙。”
這次宴會的意義就是告知整個帝國,他們的尊貴的小殿下成年了。
走到一半秋彆逸就被翟漓帶走了,臻清隻好自己走去沙發處。
沐瑤坐在沙發上摟著自己寶貝和魏漾閒聊,見臻清過來趕忙擠眉弄眼,“阿清哥哥~都還能走路,秋哥不行啊?”
臻清眼皮直跳,無奈的看著她,“彆鬨了。”
他很行,非常行,臻清剛開始還在思考明明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怎麼就分量就那麼足呢?
沐瑤撇撇嘴,挪到臻清旁邊,“你這身上的斑駁都被秋秋用治療異能全部治好了吧?”
臻清正在看顧鳶給的自己什麼禮物,聞言手一抖,看向她,“你這丫頭怎麼一天天的淨關注這些東西?”
沐瑤扭著腰,睜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都是過來人,這還需要關注?”
臻清:“.......”好一個過來人。
魏漾“噗嗤”一聲,樂的不行。
藍蘊將沐瑤推開,把臻清解救出來,將手環上的消息遞給沐瑤看,“媽媽和爸爸叫你過去,說想帶著你去認識幾位生意上的老友。”
沐瑤一頓,哼哼唧唧的站起來找自家丈母娘去了。
藍蘊未來走的是科研方麵的路,而藍蘊的親媽是軍部上校,藍家未來家主自然是在藍蘊和藍宜中選,但藍蘊對藍家的家產沒什麼意思,就推給藍宜,結果藍宜這孩子實際上對軍事更感興趣,也不肯繼承家產,這擔子就最後落在了未來藍家主母,沐瑤身上。
沐瑤咬牙接下,她的父母都是校長,沐家唯一需要繼承的也就是一些家族流動生意,她對家業這一塊看的並不重,也並不想接手。
她本來打算成年就去軍部,混個上將玩玩,結果沒想到這對不靠譜的父母在她十三歲去軍校那年,給她意外添了個弟弟。
真是意外,他爸媽一開始還想打掉來著,被她攔下來了,有了這弟弟,未來就更不需要她繼承,天知道她當時有多開心。
逃掉了自家,沒逃掉婆家。
藍蘊毫不猶豫的將她推給了他爸媽,而藍宜更是,他知道自己有嫂子後收拾東西連夜跑去軍部投奔自家老公的懷抱。
沐瑤哭唧唧的開始接手了藍家的事務,好在她這方麵也有天賦,也算是得心應手。
況且有了溫昇靈解這兩個少主,顧鳶這位未來政閣首席繼承人和翟氏集團繼承人秋彆逸幾人的輔助開後門,她處理起來更是簡單輕鬆,就是未來出席的活動越來越多。
沐瑤瑤快煩死了。
藍蘊看著少女一步三回頭的樣子頓時舒心了不少,昨晚他又被折騰到了半夜,心裡正憋著火呢。
臻清和魏漾自然也看出來了。
魏漾癱在沙發上,“她昨晚折騰你了?”
“沒完沒了了。”藍蘊第一次露出那種煩躁不爽的表情,捏著眉心,“自從回來後就天天折騰,我腰都要斷了。”
臻清將顧鳶給的生日禮物拿出來玩,是一些珠寶,都是可以用來給秋彆逸做頭飾的,“看得出來。”
魏漾也拿出一個禮盒遞給臻清,“生日快樂,禮物。”
“謝謝寶貝。”臻清接過搖了搖,打開看了一眼,趕忙關回去,“你........”
魏漾抿了一口酒,“懂得都懂。”
臻清感覺自己這東西拿著燙手,“不是,你家靈解知道嗎?”
“這個你彆管。”魏漾瞪了他一眼,紅著脖子,“你就說你喜不喜歡吧。”
“喜歡啊。”臻清摸了摸紅的發燙的耳垂,“今晚就用上!”
魏漾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他嗆的半天沒緩過來,對著臻清比了個拇指。
不愧是你啊哥......
藍蘊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少年伸手打開看了一眼,瞪圓了眼睛,“你們.......”
“你敢說出去,我就把這玩意送給沐瑤一套。”魏漾笑眯眯的看著他。
藍蘊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