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交申請上去的時候,帝國高層連夜開了一個會。
內閣,軍部,軍校,甚至翟顏顧淮他們也齊齊聚齊,整個會議室室安靜的落針可聞。
最後還是有過一個經驗的翟淩打破了沉默,“好了。”
所有人看向光屏,光屏中坐在主位的翟淩翻著手環上的聊天記錄,“阿清和阿逸都在沒什麼可擔心的,d區遲早要去探尋,讓他們去吧。”
翟顏抿著唇,“大哥,可......”
翟淩抬手打斷翟顏的話,“阿顏,我知道你擔心孩子,可他們需要成長自由,都是十七十八的孩子了,他們經曆了很多,我們不應該約束他們,未來需要他們。”
翟顏閉嘴了。
人類帝國這邊所有人看向這個長相妖孽的男人,他們早就聽聞變異帝國的神創首領是所有神創中最小的,頂頭的還有一個最大的哥哥,也是神親手帶大的,實際話語權也在翟顏同級,又是甚至有時候比翟顏高。
韓雲舟與夏毅對視一眼,他溫聲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小殿下多照顧一下司衍他們,我同意您的說法,他們需要成長,這群孩子被我們保護的太好,也該出去多鍛煉。”
夏毅點點頭,“我同意。”
兩方最高話語權人同意底下的人更不會有什麼意見。
夏毅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拿出印章打上了同意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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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清他們提交申請的第二天就拿到了同意審批。
在前往d區之前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讓即墨溪塵給溫昇煉製禁晶。
臻清帶著溫昇他們再次前往灼耀神殿。
這次他們還見到了臻芸,黑發神明坐在一個亭子裡笑盈盈的朝他們揮手。
而即墨溪塵坐在祂的對麵,手裡拿著一本書,見到他們頷首,然後將視線又挪到書上。
臻清跑上去抱住臻芸,“爸爸!”
臻芸笑眯眯的摸了摸臻清的頭,祂看向遠處走過來的秋彆逸和顧鳶等人,“來找你父親?”
即墨溪塵猝不及防的被點名,祂沒想到臻清他們是過來找祂的,於是抬眸看過去,麵上雖沒有什麼表情,卻神色溫柔,“什麼事?”
臻清拉了一個蒲團出來坐下,這邊藍蘊已經變成小狐狸像一個小炮彈似的撞進神的懷裡,嚶嚶兩聲引得臻芸笑彎了眼。
秋彆逸沒客氣,直接坐到了即墨溪塵身邊,自覺的倒茶,顧鳶等人朝兩位神明行禮後就找了個位置坐下,亭子不大,所以溫昇和魏漾便回原身窩在顧鳶和靈解身上。
臻清看著有些手癢,把江槿放出來玩,將溫昇的事情講了一遍。
即墨溪塵一邊聽,一邊盯著月亮手裡的小狐狸,指尖微動,臻芸了解太陽,祂笑著輕輕拍拍藍蘊的頭,示意他過去。
小狐狸膽子大,想都沒想的跳到了即墨溪塵的懷裡,男人伸手抱住後摸著他的腦袋,眼底流出溫柔。
臻清說話間微微挑眉,這就是宴安說的反差感?看著冷冰冰的一個人,結果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哈?自己父親也太可愛了吧?
即墨溪塵聽完後,這才抬頭說,“我看看你們準備好的東西。”
臻清看向顧鳶,少年伸手將東西拿出來。
男人垂眸掃了一眼擺在桌案上的東西,伸出手將裝滿月晶的盒子拿起來,那隻冷白帶有青筋的手在黑紅色的盒子上格外顯眼。
臻清和魏漾沒出息的眼睛都看直了。
顧鳶抿著唇,“還差一個百裡幽香。”
“嗯。”即墨溪塵感知到兩人火熱的目光也沒說什麼,伸手將滿月晶拿起來輕輕一捏,滿月晶便成一片又一片的碎片漂浮在空中,祂輕輕的勾勾手,將其他盒子裡的東西拿出來。
祂額間符文微閃,遠處湖岸邊的一株不起眼的植物開始生長,逐漸結花苞,隨後綻放開,一股清新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
眾人“哇”了一聲,太陽將花朵用神力勾過來。
花朵成白色,花蕊像繡球一樣抱在一起,花香百裡,這就是百裡幽香。
即墨溪塵手中突然燃起了一團金色的火焰,熾熱灼耀,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眾人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臻芸伸手擋住了這股熱浪。
即墨溪塵懷裡的小狐狸被嚇了一跳,他離的最近,這股熱浪最先朝他而來,男人騰出另外一隻手護住小狐狸,這股燥熱感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舒服的涼爽,藍蘊哼即兩下蹭了蹭祂的手。
即墨溪塵伸手將所有東西納入金色火焰中,幾秒後火焰退去,那顆禁晶露出了真麵目,眾人這才湊過來,禁晶呈金紅色,長得有些像核晶。
臻清好奇,“這就是禁晶?”
即墨溪塵“嗯”了一聲,他將小狐狸遞給月亮,偏頭看向坐在窩在顧鳶懷裡的小黑豹。
溫昇想起上次在天堂眼,他頓時有一種不好預感。
金發神明語氣柔和,“變回來。”
溫昇趕忙變回人形,端坐在顧鳶身邊,“神.....?”
男人帶著他消失在亭中,出現在湖麵上,祂站在湖麵上,伸手將禁晶打入浮在半空中的溫昇心口,少年頓時臉上一白,哇的吐出一口血,脖子上浮現出黑色的裂痕,疼的連人形都穩不住,黑色耳朵和尾巴都出來了。
少年被這毫無征兆的痛苦疼的眼前一黑,“啊———”
貓科犬科類變種一般在人形的時是不會出現耳朵和尾巴,當然特殊情況下會除外,不管是曾經應激反應,還是暗屬性忍受鑽心之疼的時候溫昇都從未出現過,可以想象現在溫昇到底有疼。
顧鳶心疼的厲害,他想起身被臻清拉住了,他釋放血脈安撫握緊少年的手,“他不會有事的,有父親在呢,但融合禁晶和逆天改命總要付出代價。”
少年咬著唇,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嗯。”
溫昇縮在半空中疼的眼前發黑,他感覺自己已經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被太陽神禁錮在半空中,少年七竅流血,血跡一點一點的滴在湖麵上消散,疼到最後他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
“鳶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