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版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臻清見兩人都沉默了,淡定的開口:“我隻能告訴你,那是換血儀式,舅舅的不少體術都需要以他自身血脈血液為引來完成,魏漾想要繼承他的體術就需要擁有他一半的血脈。”
靈解瞳孔驟然一縮,少年指尖發顫,難怪會渾身是血的回來,難怪心臟處有一道疤痕,他閉上眼,“我知道了,謝謝。”
臻清又往他身上裹了以層血脈安撫,“都過去了,至少那時他昏迷後你陪在魏漾身邊。”
臻清也曾想去看過魏漾,隻不過他看了魏漾的那場換血儀式後受到了刺激,當天塑體期提前昏了過去,兩人都同時睡了一個月,最後還是魏漾先醒來找他。
“嗯。”靈解握緊自己發顫的手,“阿清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
“不會告訴我什麼?”
三人:“.........”
秋彆逸忽然悶笑出聲,他其實早就發現魏漾已經過來了,但這小子用眼神威脅自己,這不能怪他,臻清舔舔唇,拉著秋彆逸跑了。
魏漾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輕聲問靈解,“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靈解朝他搖搖頭,他拿出一張新的手帕,將魏漾的手牽起為他擦手,“我沒事了。”
魏漾垂眸順勢抓住他的手腕把脈,他努力放緩語氣,“五腑六臟都有些輕微的受傷,你沒事?”
剛剛才使用了大量的單體係殺伐體術,他整個人的情緒還處於肅殺狀態,魏漾冷臉時還是挺唬人的,臻清自小與他長大,了解魏漾現在的狀態,但靈解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自己,他不想嚇著他。
靈解被拉著的手腕瑟縮了一秒,但還是被魏漾察覺到了,少年剛剛不太穩定的情緒立馬散去,趕忙露出笑,“抱歉,我剛剛.....”
靈解搖搖頭,“我沒事,阿漾有沒有受傷?”
魏漾:“沒有。”
靈解垂眸拉著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嘴角忽然溢血,“阿漾....我困了。”
魏漾慌張的拿起帕子給靈解擦血,接住已經閉上眼的少年,跳下樹乾奔向那邊正在觀看其他人打架的秋彆逸和臻清,“阿逸!!”
秋彆逸微微皺眉,拉住靈解的手腕,“剛剛反噬過於嚴重精神紊亂了。”說完就給少年打了一道治療,將人用神力圈了起來浮在半空。
“先讓他在生靈之氣中泡著。”臻清釋放血脈安撫給兩人,對著魏漾輕聲說,“休息會兒吧。”
魏漾深呼一口氣朝他點點頭,隨即還是覺得心中有氣又衝了上去。
這邊的溫昇等人在魏漾趕過來的時候終於將所有怪物全部清理完畢,秋彆逸牽著司衍和溫昇的精神實體進入巢穴中,發現隻剩下幾隻高階巔峰,以及那隻首領。
溫昇看著黑森森的洞穴,“咱是不是該進入了?那隻異能是幻象的怪物在最底層,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精神屬性的還有一隻在最裡麵,暗屬性的也還有一隻在裡麵。”司衍甩了甩手中的冰劍。
顧鳶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臻清,“首領可是一隻超高階,咱還是不去湊熱鬨了。”
“不過這隻怪物為什麼不出來?反而窩在巢穴中。”臻清伸出手攔住所有人,他微微挑眉看向身旁的秋彆逸,“秋秋,現在那隻怪物到底屬於什麼情況?”
秋彆逸微微蹙眉,“主要是那隻異能屬於幻境的怪物一直在誤導我們,他釋放出的異能將最底下的首領籠罩,將他變成我們心中最在意的人,無法正常的判斷。”
“這樣?”
臻清眯了眯眼,普通的怪物都長得這樣醜了,那首領豈不是更惡心?想到這裡臻清打了一個寒顫,頓時反胃想吐。
“就算是超高階的感染怪物也不會擁有太多的意識。”穆殷忽然開口,“有古怪。”
藍蘊抿唇看向臻清,伸手捏住臻清的衣角,“阿清,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所有人立馬看向藍蘊。
少年捂著腦袋,有些不安。
“那裡麵總是給我一種不好的感覺,我覺得裡麵有什麼東西很危險。”隨即少年忽然又說,“我的感應在告訴我們必須進入,他會危及到很多東西,那東西我們必須除掉。”
沐瑤伸手去摸藍蘊的頭,摟住他腰安撫著,“阿清?”
臻清和秋彆逸對視一眼,“你們所有人都在外麵等著,我和秋秋進去看看。”
魏漾和顧鳶下意識的反對,“不行。”
臻清無奈的看著他們,“安心。”他知道這兩人向來把他看得緊,是在擔心他,生怕自己受一點傷。
兩人立馬反應過來,顧鳶溫聲道,“你們快去快回,彆受傷。”
所有人點點頭。
雖然知道秋彆逸是神,能夠保護好臻清,但不妨礙他們一直將他看做普通人對待,前些年秋彆逸受過太多的傷,他們到現在都心驚膽戰的。
臻清揮手離開,將凝漓和寒卿留下來。
“找個安穩的地方坐下來,我們解決之後來找你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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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彆逸帶著臻清進入洞穴內部,變回了原皮,男人拉緊臻清的手,金色的實體散落在四周點亮整個洞穴,洞穴內部地上腐漫了粘液和一些不知名的白骨,洞頂還掛著一些奇怪的錐體,看著也不像是石筍,散發著惡臭。
臻清抿唇封閉了自己的嗅覺,秋彆逸倒是麵無表情的望著那些洞頂的熒光果,在這種環境下居然還生長著熒光果,兩人警惕的觀察四周環境。
“倒是有意思。”
“嗯。”